第10章 审讯与地毯
审讯室内，马克从一名警员手里接过一杯咖啡还有一个贝果，贝果里浓郁的奶酪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自从昨天连夜将理查德带回苏格兰场，cid的警员们已经对他进行了一波又一波的突击审问，一开始马克还能挺住，但是到了后半夜，理查德还是没有任何新的回答，直接把马克搞睡着了。
“啊呜，他还是那套说辞么？为什么一点新意都没有，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马克站在单面玻璃前，注视着坐在前方的理查德，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点东西。
没等操纵监控器的警员答话，约翰逊警司推门走了进来。
“马克，我这里有个不是很好的消息。”约翰逊警司面色沉重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对么？”马克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变化。
约翰逊警司点点头，随即说道：“理查德的上司已经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都被我挂断，刚才直接带着人冲到了我的办公室，非要我给个说法，现在我们什么办法都要用了，我打算直接上测谎仪了。”
马克扭头看了眼约翰逊警司，说道：“看不出来啊，约翰逊警司这么有魄力，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去旁听一下？毕竟如果他真的是凶手，那晚砸我的可就是他了。“
约翰逊警司思考了一下，觉得马克说的有道理，如果理查德真是凶手，那么马克进去一定可以对他造成一些压力。
审讯室内，理查德跟刚被带进来一样，尽管已经接受了一整夜的审问，但是他的精神状态依然饱满，丝毫看不出疲惫。
马克打开门，坐在了主审旁边的椅子上，跟理查德对视了起来。
“理查德先生，我看你有些熟悉，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马克率先发问。
理查德微微一笑，这是他进入这间屋子以后第一次变换表情。
“马克侦探，我知道你，上次皇室成员的护卫任务时，我护送的那位正巧跟你一辆车。”理查德微笑着说道。
马克点点头，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递给了理查德，等他把烟点燃后，马克继续问道：“既然这样，我们也算熟人了，明说吧，你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被我查出来。”
理查德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马克先生，不要逗我发笑，既然你能查出来那就去查好了，但是别让我等太久，因为你们只能羁押我24小时。”
理查德左手食指在太阳穴处点了点：“现在还有12小时23分钟，马克先生，你的时间不多了，祝你好运。”
说完，理查德躺在椅子上拒绝再开口。
约翰逊警司早就守在门口，马克一出门他便问道：“有什么发现？测谎仪是不是有异常？”
马克回答道：“约翰逊警司，理查德以前可是军情六处的特工，拥有丰富的应对审讯经验，如果这么轻易就会被测谎仪击破，那他早就死在国外战场上了。”
约翰逊警司用手一拍额头，懊恼的说道：“god！我怎么会忘记这件事！”
马克随即说道：“不过还是有发现的，你有没有发现他刚才点烟的时候有什么问题？”
艾玛在一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他是左利手！”
马克打了个响指：“bingo！答对了。”
“可是这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艾玛有些疑惑，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资料里没有一条跟左利手有联系的。
马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恶狠狠的说道：“我当时被打倒的时候，就觉得那一棍子的方向有问题，随后在那个流浪汉的尸体上，虽然我模拟出了凶手的动作，但是那个伤口在我的脑海中一直闪过，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我想通了，那分明就是一个不习惯使用右手的人强行模拟右利手，那个该死的混蛋，当时就是冲着杀我去的！只是右手不常用，所以没把握好轻重，只是打晕了我，等发现的时候才临时想到陷害我。”
约翰逊警司同情的看了一眼马克，随后说道：“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把这件事当做证据啊，他说的没错，如果这次不能按死他，等他出去以后绝对会消失的，只要他想，我们想抓到他就难了。”
马克盯着手机屏幕，神叨叨的说了一句：“现在我们的艾伦侦探想必已经有发现了，再等等，再等等。”
果不其然，马克话音刚落艾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该死的！马克，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来过最臭的地方，答应你那一万英镑，我决定减2000，不然不足以弥补我受伤的鼻子！”
马克赶紧把手机拿远，他怕自己的耳朵被艾伦喊聋。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马克问道。
一提到这个问题，艾伦显得激动万分，声音都有些颤抖：“当然，当然！我可是艾伦侦探！那个混蛋把地毯碎了，我找到了几块碎片。”
马克满意的点点头：“哇偶，艾伦侦探果然名不虚传，那我就在苏格兰场等候你的证据。”
挂断电话，约翰逊警司有些茫然。
看出自己上司有些疑惑，艾玛解释道：“昨天我们走访了海伦的所有闺蜜，但是一无所获，直到我们找到她家的保姆，我们有了一些发现。”
约翰逊警司忙问道：“什么发现？”
咦？没发现啊，约翰逊警司还是个合格的捧哏，真是每一下都在点上。
“据他家保姆说，海伦失踪的那个晚上，大约是凌晨两点左右，她听到过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但只有一声，她也就没多想。”
马克接茬说道：“幸亏她没多想，不然那天晚上就要多一个亡魂了。”
艾玛白了马克一眼，继续说道：“到了凌晨5点左右，理查德把保姆叫醒，让她给孩子们准备行李，他给的理由是房子停电了，所以要去理查德的姐姐家躲一躲，海伦已经先一步过去了。”
约翰逊警司叹了口气，“理查德还真是有恃无恐，这种谎言随口就来，一个母亲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先离开，真是经不起推敲，他是笃定我们找不到尸体跟案发现场么？“
马克耸耸肩，示意艾玛继续说下去。
”保姆说到了理查德姐姐家以后，并没有发现海伦，这个时候她已经觉得有些害怕了，而且她离开家的时候，发现卧室的地毯上有一块巨大的污垢。“
”所以那名艾伦侦探就是去寻找这块地毯了？“
”没错，保姆说回家以后那块地毯就消失了，而且家具都被移动过，所以保姆直接辞职了，她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