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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 章 背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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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桓看着眼前十分熟悉的那张脸,缓缓说道:“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我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多少个午夜梦回,我都梦到母亲又回到我的身边。可醒来时,身边连个人影都没有。直到那次宫宴上看到花溪”

    温谦脱口而出:“难道是花溪和孝仁太后长得十分相似?”

    成桓点点头,一滴泪从他笔挺的鼻尖滑下,“她们两个人的长相不是相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花溪比我记忆中的母亲要年轻一些。”

    一切谜团都解开了,这就是为什么皇上对她“一见钟情”,一直陪着花溪却不要她侍寝的原因,更是多次不分是非偏袒她的原因。

    原来背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要是花溪日日在眼前,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比不上她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幸好,她走了。

    温谦的手抚上成桓的臂膀,轻声说道:“皇上,斯人已逝,孝仁太后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您这副伤心的样子,您过得好,就是对她最大的慰藉。”

    说完,温谦直接用帕子盖住了花溪的脸,沉声说道:“孝仁太后是孝仁太后,花溪是花溪,花溪能这么巧合的进宫出现在您的面前,想必也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皇上合该想想。”

    温谦言尽于此,再说多就该涉及到韬王和当今太后,那就是前朝的事,她懂得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成桓流下最后一滴泪后,恢复了理智,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怒上心头,

    “花溪的死不过是韬王演给朕的一场戏,想不到他竟这么大胆,苦心孤诣的要来谋害朕!”

    说罢,便起身带着温谦离开,说道:“今夜你也受惊了,还怀着身孕快回去休息,朕今晚还有着忙。”

    温谦点点头,“臣妾就先告退了,您也要注意身子。花溪的事,臣妾会告诉宫人们她是醉酒从假山跌落而亡的。”

    成桓伸手摩挲一下她的肩膀,便起身离开了。

    宫宴因为皇上迟迟不回而早早结束了,等成桓到集英殿正准备叫衡王过来,太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她的消息倒真是快,亲生儿子刚被带进天牢,她就已经到了集英殿等候。不知道宫中有多少她的眼线。

    成桓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么晚了,母后怎么突然来儿子这里了?”

    太后压下心中担忧,镇定说道:“韬儿本是要来找哀家的,可宫宴结束后,哀家就没看到他,听宫人说,他和皇帝你在一起。因此哀家来问问你,怎么没看见韬儿和你一同过来?”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成桓淡淡回道:“母后莫要着急,十弟做了些错事,儿子只是先让他冷静冷静,省的错事越来越大。”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太后,太后也不装了,直接怒声问道:“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就算杀了那个舞女又能如何,你怎么能将他囚禁到天牢里?你知道的,他身子一向病弱,天牢那样阴湿的地方,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舞女?花溪如今是朕的嫔妃,太后你可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和朕的嫔妃私通,又在朕的面前杀了她!”成桓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母后变成了太后。

    太后一怔,随即摇头,“不会的,韬儿不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有人诬陷他的!你们可是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怎么不相信他反而相信别人?”

    成桓面色冷峻,太后未必不知道实情,可言语中全是对亲生儿子的袒护,他冷然道:“太后年纪大了,不必再操心,剩下的事让自己来处置就好。”

    说完不顾太后的脸色,直接对着高盛说道:“高盛,送太后回宫。”

    太后看他背过了身子,如今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太后走后,成桓便宣了衡王进来,衡王也不知道今夜的内情,上前问道:“臣弟听说花才人惨死,十弟又被囚禁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衡王面前,成桓放松了许多,“是老十亲手杀了花溪,朕今夜叫你过来,也是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查清花溪真正的来历,她到底和老十牵扯了多少。”

    “是。”衡王听着皇上的话头,也猜到了一个大概。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臣弟刚才看见太后出去时面色不善,恐怕明日朝臣知道后,又会有所怨言。”

    成桓猛拍了一下桌子,面无表情说道:“当初大皇子受伤,就是与花溪有关,若是她真是由老十送进宫的,那说明老十已经觊觎朕的皇位许久。”

    衡王想起老十个病弱咳嗽的样子,心里有些怀疑,可看到皇上如此生气,说道:“若真的是他,那当初猎苑行刺一事,想必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定要帮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臣弟遵命。”

    温谦回到灵故殿内,蔷薇早已经泡好了热茶候着,今夜折腾了许久,终于得了空闲。

    茉莉扶着温谦坐下,又把热茶送到她的手中,“娘娘今夜受的惊吓不小,快喝杯茶压压惊。”

    温谦喝下了一口柏子仁茶,茶香沁入她的心脾,一直揪起的心才放松下来。

    蔷薇正准备收起温谦刚脱下的披风,忽然看到了后面有个不小的口子,像是被利刃划破的,惊慌问道:“娘娘你看,什么时候披风被刺破了?”

    温谦看到那口子,只觉得后怕,匕首如此锋利,已经划破了厚厚的披风,离着自己腹中孩子那么近,她安慰蔷薇道:“没什么,都过去了,这披风送到绣苑再叫人缝补下即可。”

    宫人都退下后,温谦才掏出藏在袖中的那只银镯。这只镯子,随着花溪的死亡也没了归属,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镯子脱落,对于花溪来说是件好事,当初她就是被这只镯子和数不清的谎言一同套住,尽心尽力的帮着所谓的爱人做事,如今看这个镯子上面的鸳鸯花纹,真是讽刺。

    为了权力,真心这种东西,比命还要贱。

    温谦想起花溪受的那一剑,真心为她不值。

    夜里,温谦便派冬华把这镯子送到天牢里,她真想看看,韬王看到这镯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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