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 章 下毒
“你”众人皆是惊呼,成桓也是十分惊讶,自己竟然由一个男子为他用嘴排毒,这么下去,他的面子在哪里。
可看到时煜吐出的一口口黑血,成桓放下心来,不再多想,还是保命要紧。
时煜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口一口的吸着,直到把黑血都吸了个干净,最后吸出的都是正常颜色的血。
此时的时煜双唇已经被黑血染色,神智开始不清,差点就要站不住。
随之出行的单太医已经到了,他为皇上检查了一番,回道:“启禀皇上,幸而您伤口处的毒素已经被及时吸出,并未伤害到肌理,待老臣为您敷药包扎即可。”
成桓点点头,看向后面的时煜,说道:“单太医,刚才是这时侍卫为朕亲口吸出的,想必也沾染上了毒素,你快去看看他。”
单太医翻看时煜的眼皮,心下感觉不妙,立即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了一个青色的药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塞进时煜的口中。
成桓看着时煜昏沉的样子,问道:“他的身体严不严重?”
单太医喂完了药,拱手回道:“回皇上,时侍卫用嘴唇直接接触的毒素,毒素蔓延的会快些,老臣已经喂他服下了解毒的丹药。能否挺过这一关,还是要看他的造化了。”
“快将他扶下去,好生照看。”成桓皱眉说道,心里也更加后怕,这毒素这么强,到底是什么人,冲着自己而来。
成桓怒目圆睁,问道:“刚才的刺客呢?带他过来,朕要问问他,是谁指使他来刺杀朕。”
刺客刚才被衡王射中了手臂,此刻被绑着压了过来。
只见刺客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罩,若是埋伏在茂密的树林中,还真一时分辨不出。
衡王上去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并不是个认识的面孔,成桓怒视问道:
“朕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派来刺杀朕的?”
刺客面无表情,低下头不发一言。
成桓轻蔑一笑,说道:“不说是吧,把他带到地牢中,朕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受尽八十一道刑罚,记住,朕要让他比死还痛苦百倍。”
听闻此言,刺客猛然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了皇上一眼,随后下颚进行着什么动作。
衡王看了出来,厉声喊道:“扒开他的嘴!他要自尽!”
侍卫反应过来,上前之时,刺客已经咬破了牙齿中留下的毒药,顷刻间就已经毒发身亡。
衡王惊讶说道:“这是死士,早已经变成了主人家的杀人利器,若是事发,咬下藏在齿间的毒药,绝不会暴露分毫。这只有世家大族才会养得起死士。”
世家大族?
成桓的拳头紧紧握起,面上的肌肉隐隐抽痛,缓和的语调中透露出怒气,
“查!把整个猎苑的人都给朕审一遍!一丝线索都不能放过!”
“是!”
皇上还未回到营帐,遇刺的消息就已经传进了嫔妃的耳中。
嫔妃们皆是大惊失色,温谦手中的帕子捂着嘴,抓着报信的太监问道:“皇上可伤到没有?”
太监回道:“皇上手臂被毒箭射中,毒素已经被时侍卫吸了出来,皇上是没事了,那侍卫就不好说了。”
听到时侍卫这个字眼,温谦的心中不自主的捏紧了一下,她的音调不知为何已经变得颤抖,
“哪个时侍卫?”
太监回道:“姓时的侍卫,自然只有时煜一个。对了,这个侍卫还救过您呢。”
温谦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脚下差点站不稳,仍是露出放心的神色,问道:“皇上没事就好。”
一旁的花溪先是惊讶,后听闻皇上没事,连忙问道:“行刺之人可有抓到?”
太监回道:“听说刺客共有两个,一个当场被皇上射杀,另一个虽然留了活口,可自己服毒自尽了。唉,还什么都没问出来。”
听到这话,花溪暗暗松了口气,看到其他嫔妃担心之色,自己也拿起帕子擦拭了几滴眼泪。
桑沁连装都懒得装了,她心中正盼着皇上死,只恨那刺客没能得手,若是得手,她定要好好谢上刺客。
江玉珍则是大吵大闹着:“吓死了,吓死了,堂堂皇家猎苑,竟然有人行刺,真是胆大妄为!”
侍卫保护着皇上回了营帐,时煜服下了丹药后还在昏迷中,由宫人抬了回来。
众嫔妃已经在皇帝帐篷中候着了,成桓一进营帐,除了桑沁,其他嫔妃都拥了上来,关心着皇上的伤势。
面对众多女人的关心,成桓此时先回应谁则是说明他更在乎谁。
在温谦意料之内,成桓先安抚了花溪,拉着她的手坐下,随后才对着其他人一同说道:“爱妃们不必担心,朕只是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温谦刚升起的担心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她看着眼前二人紧握的手问道:“听宫人说,是时侍卫救了皇上,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时侍卫救过臣妾,臣妾也有所感念。”
成桓不疑有他,说道:“时侍卫确实是尽职尽责,数次救你于危险之中,今日也奋不顾身的救了朕。只是可惜了,如今还是昏迷之中,能不能醒来就看天意了。”
温谦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轻声回道:“时侍卫忠心护主,保得皇上平安,臣妾也就放心了。”
花溪的手轻轻攀上成桓受伤的手臂,两颗豆大的泪滴说掉就掉,呜咽着说道:
“皇上可担心死臣妾了,臣妾听到您遇刺的消息,都要被吓死了。”
成桓看着眼前人的眼泪,心下动容,大手覆上她的泪滴,沉声安慰道:“别哭了,朕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其他嫔妃面面相觑,皇上对她的情意来的突然,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缠绵,真是叫人嫉妒。
孟怀暗暗观察着,如今花溪是皇上的掌中宝,她并不想招惹什么是非。
倒是一旁的江玉珍气的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她心里升起满满的怒火,恨不得现在就把花溪掐死。
自己可是太后的侄女,不如怀孕的妃子也就罢了,可这么一个舞女,竟也踩在她的头上,怎能叫她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