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可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还惯着她,包括对她百依百顺的宋或安。
他会掐着云月笙的细腰,强迫少女承受自己招惹出来的欲望。
少女嘴里吐着破碎的呻吟,哭得身体都在发抖,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水雾,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可怜无助。
可宋或安腰间,背上,胸膛,臂膀,甚至是脖子上,每几个地方能入眼的,都是一条条细长的抓痕。
宋或安不是不愿意让她抓,只是自己办差的时候,这些暧昧的痕迹总会引起同袍的调侃,甚至是对云月笙隐晦的臆想。
这是宋或安不能接受的,云月笙是她的,旁人就是想一想,他都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所以云月笙被迫被制住了四肢,在敞开门的正厅就被宋或安享用了一场。
事后云月笙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再一次对宋或安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她莫名的开始疑惑宋或安与她的真实关系。
宋或安确实很了解她很爱她,但男人有时候不经意透露的目光中,偏执的爱意,还有掩饰不住的疯狂,都让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记忆里的哥哥明明很温柔,也很淡漠,而宋或安却病态得让她有些窒息,而且宋或安对待她有着明显的恐慌,似乎是很害怕她会爱上别人。
虽然云月笙只记得一点点关于哥哥的影子,但她总觉得哥哥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与宋或安看起来确实是关系匪浅的样子,但男人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他们真的是恋人吗?云月笙不禁怀疑。
从表面上看,宋或安对她确实是百依百顺的纵容。
每次不管自己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宋或安都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应。
宋或安的好可以说是毫无尊严可言,甚至是有些卑微的。
倒不像是爱人之间的相处了,她开始觉得宋或安更像她养的一条狗。
而这条狗的唯一底线便是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他不愿意自己踏出这个院子,跟外人接触。
自己今日都还没见到那位姓喻的小侯爷,宋或安就已经开始忍受不住在自己身上打标记了。
而那位小侯爷看着似乎也与她关系匪浅的样子。
虽然宋或安说喻城只是个追求她又得不到她的男人。
云月笙却能敏锐的觉察出喻城同她的关系非比寻常。
今日喻城见到她的第一眼,并没有轻浮,反而是一种沉沉的爱慕。
喻城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朵自己精心呵护的玫瑰,小心翼翼的打量,只为了确认她是否安好。
空白的记忆,诡异的男人们,一切都像迷雾一般。
云月笙其实有些不敢去向宋或安探寻真相。
宋或安或许是条疯狗呢?
如果她踏出了对方的底线,宋或安卸下伪装和顾虑,会不会可怕到她没有办法承受?
云月笙有些纠结,想着该怎么去试探比较好呢?她就像大雾天走在荆棘丛里,感到危险,又感到迷茫,简直是寸步难行。
“姐姐!”带着哭腔的少年音在这个寂静小院显得格外的特别。
云月笙循着声音抬头望去,墙根边站了位容貌惊艳的黑袍少年郎。
那人长着张意气风发的脸,五官精致却不带女气,张扬又肆意,还又一对俏皮的小虎牙。
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顾皖卿的容色还是吸引到了云月笙。
更何况顾皖卿此刻还留着略显狼狈的胡渣,额头发丝散乱,眼底写满了湿漉漉的渴望。
就像只被主人抛弃过的宠物终于寻回家来了。
他在察觉到云月笙的眸光淡淡后,更是瞬间就耷拉下去了狗狗眼,破碎又可爱。
“姐姐,我好想你。”
顾皖卿急促的跑到云月笙面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急不可耐的将人捞进怀里。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云月笙了?
顾皖卿痛苦于那些度日如年的岁月,抱着云月笙的手都有些颤抖,眼框更是红的不像样子。
连怀里的云月笙都能很明显就感受到顾皖卿那股悲鸣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她有些兴味的挑眉,瞧瞧,她刚想打瞌睡,就有人迫不及待来给她送枕头了。
云月笙一把将顾皖卿推开,警惕的朝身后退了两步:“谁让你碰我的!”
顾皖卿闻言一愣,随即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仓皇得给她道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太用力伤到你了?”
少年满眼着急的想上前查看,却再次被云月笙错身躲了过去。
手上扑了个空,顾皖卿无助的缩了缩泛酸的指节,眼底又是失落又是委屈。
云月笙冷眼旁观,却一直都将顾皖卿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少年的脸庞还带着些青涩,眼底却盛满了山峦般厚重连绵的爱意,云月笙猜,这位应该也跟她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