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刘建的小对象
易中海解释：“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你妈妈身体不大舒服，想让你替她一段日子。
老太太把你从小带大，那么疼你，难道连让她享天伦之乐的机会都不肯给吗？”
这让傻柱一时之间语塞。
之前老奶奶将他叫回家中时，不仅交代他待人不要过于宽容，最好跟贾家和秦淮茹保持距离，还关心他的婚事，提出要帮找对象。
老太太对他是真心的好。
傻柱不得不点头答应。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接手照看耳聋的老奶奶的话，那岂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触秦淮茹？
想到这里，他对这个职责满怀期待。
第二天一早，看到秦淮茹提着尿盆前往公共卫生间，傻柱迅速跑到耳聋老奶奶那里拿了自己的那份尿盆。
察觉到来帮忙的是傻柱，老奶奶立刻喊住他：“怎么会是你帮我倒尿盆？你妈人呢？”
“你妈妈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我就暂时来照顾您。”
说完后急于见到秦淮茹，傻柱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然而，老奶奶却气得不轻——易中海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连问都不问，竟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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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满心期盼她会提起这件事，借此显摆自己的孝道：“往后我照料庭院的老太太，就不会像以前那样随性，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
秦淮茹脑中顿时闪过何雨水的形象，对那样对待亲妹妹尚且马虎的他，她不信任他会保持长久的尽责。
就算能做，她也不会看得起。
但这也让她理解了昨天易中海为什么会找他。
恐怕是为此事。
一直以来都是大婶照顾失聪的老太太大妈，忽然换成傻柱，是否因餐桌上的对话触动了什么？
念头转动间，已近中庭门口，秦淮茹轻轻一笑说：“婆婆不让咱们讲话，你我便自行分路好了。”她言辞间淡然。
虽然心里颇有些依依不舍，但想起张贾氏那尖酸的模样及自身不能动粗的现状，傻柱气急地说：“你婆婆简直就是神经质！”但随后他立即赔笑说：“我的意思是……院里其他人可能都有感同身受的遭遇吧。”
这话听得秦淮茹心沉下来，她虽明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对他的态度也再无亲近的欲望。
见秦淮茹面带愠色，傻柱有些后悔但又期待以后能有更多机会交谈，他看向西厢房的方向，心满意足地带着马桶离去。
洗完尿盆后，秦淮茹如往常一样梳理仪容和烹饪饭菜。
吃完饭，她端着锅碗继续洗涮。
今天的早起，她注意到刘建等人还未用完，于是清洗得格外仔细。
正当秦淮茹洗毕之际，大婶抱着棉垫出来，要把它固定在后座椅以改善刘建的乘坐体验。
这时刘建说道：“干妈，可以做一个套子包住坐垫吗？冬天坐上去会有点凉。”
而易中海赶紧回应说：“不需要！皮质的座垫没铁的凉，不用搞这么繁琐。”
秦淮茹在一旁微笑插嘴：“大哥，平安只是心疼你。
换个棉套又舒适又易拆装嘛。”
刘建笑着说：“安装起来方便吗？最好拆卸自如，防止雨水雪水浸湿。”
秦淮茹自信地答道：“这很容易。
稍候我会找布料用缝纫机做个带扣的开口，填充上棉花，不仅暖和还方便。”
听了这话，易中海虽然还是嘀咕了几句：“堂堂男子汉用这么细心做什么？”但他最终接受了提议。
大婶则在后座椅套棉垫边忙活时说道：“别以为自己占便宜，平安不说我才不管！”
这样的互动场景在秦淮茹和院落住户间继续发生，日常中交织着微妙的情感和琐事交流。
秦淮茹走过来轻轻丈量后笑道：“大娘呀，别只偏爱平安一个人，看看他用了多少垫子，也应该多关心一下大伯才对。”
大娘瞄了一眼在屋内收拾物品的刘建，笑着回答：“关心他什么？如果不是平安，他哪儿来的自行车骑呢？”
易中海听这话不住摇头，无奈说道：“我看清楚了，你现在满心满眼就是那个小子！”
大娘眼底掠过二婶探头探脑又缩回去的画面，不再嬉笑，催促道：“好了，别说闲话，今天周一，可别耽误平安上班了。”
接着，她对着易中海示意让他快些送平安去。
易中海立刻明白过来，不再多言，取了工具包先走，转身又催促刘建：“平安，动作要快。”
“知道了。”刘建背起书包，步伐轻松走出。
易中海外头回头：“到了路上再说吧。”
刘建笑道：“大爷，等我学会了，下次换我带您吧。”
易中海不满地看着他蹬着自行车离去，嘟囔：“我还不老，轮不到你来带！”
或许是由于首日骑行上班的新鲜感，大娘也不自觉跟着送出门，并出声道：“如果你大爷想带，就让吧，他力气大的。”
易中海哼了声，无言反驳，径自继续前行。
秦淮茹本能跟了几步，旋即意识到这样不合适，便停下脚步。
接着只见刘建从书包掏出东西，塞了一块蜜三刀入口，这一幕瞬间让她想起了那次喂她吃桃酥的记忆
老太太认为面对面问清楚更为恰当。
她虽然明白大娘为何不再照顾她，但对方表面上并未犯错，若自己不发问，反而显异样。
她想借此施加些许压力。
所以，趁易中海和刘建出门工作之后，她手扶着拐杖离开了房间。
来到了后院东厢房门口，刚好瞥见大娘和秦淮茹低头仔细查看一块布料，大人们并没有察觉她到来，她咳嗽一声并将拐杖稳稳放在地上。
秦淮茹立即抬起头望向这边，然后笑道：“老太太，怎么是你来了呀？”
聋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悦，何曾有人这样询问自己？但是此情此景应围绕主角——大娘，于是，她缓缓转向对方向道：“嗯，大娘，刚才傻柱说，你好像身体不大舒服，是这样的吗？”
大娘轻嗯道：“最近是稍微有点累。”
在第一章里，她感受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立，耳聋的老太太心头沉了沉，但她旋即感到一丝怒意：易中海能在庭院里稳坐大位，她可是出过不少力的！
她甚至想到了让她丈夫柱子帮忙赡养老人，尽管这其中包含了想要让柱子助他们一臂之力的想法，但实际上所有人都有所获益，这岂不比品质与能力都不及的贾东旭强上百倍？
满心思绪翻涌，她的面色沉了下来：“你真的是身体不适吗？还是嫌弃我是累赘，想要摆脱我，以便过你们清闲的好日子？”
这句话极其阴毒，一旦传开，将会损害整个家庭的声誉——世人会忽视老太太之前的贡献，而只会记住此时她不再照料耳聋的老妇人。
然而，根据刘建一贯的做事风格，他早就和大妈们讨论过这些问题。
因此，大妈叹了口气，严肃地说道：“老易昨日还跟我提起，两家相识数十年了，又是这片四合院的早期居民，本该和谐共处。
老太太，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对于耳聋的老太太来说，大妈的这种直接和坚定颇出乎她的预料，按照大妈往常的性格，尽管她可能优于二妈一些，但通常都会采取圆滑的态度，不会说这种直率而又强硬的话。
但这并不关键了，她已明白大妈言外之意：
若是今后她能安分守己，不再去惹事生非，那么双方关系便还有可能回转如初；
但如果继续挑拨离间，那么她们对待她的态度也就会随之变化。
明白了这一点后，怒意愈发强烈。
然而她清楚，跟易家彻底翻脸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强忍下怒火，显得颇为通融：“你说得对，家和万事兴。”
关于易中海骑车载刘建上下班的梦想，在最初的一天就破灭了。
两人崭新的自行车一亮相街头，立即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要知道，哪怕到了五十年代中期，尽管津门的&34;飞鸽&34;厂是中国首批国产品牌自行车生产厂，但全年产量也仅有数万辆，在广袤国家的语境里这简直九牛一毛。
拥有一辆自行车，对于那时候的许多人来说可能比拥有一辆豪车还要稀罕—后世普通人买不起豪车至少也能买到辆基础的代步工具，而当时两者差距犹如天壤，没有自行车票且即便腰缠万贯也无法触及。
附近的居民大多来自附近的钢铁厂，易中海身为工厂少数高级工中的八级钳工，很多人早已熟识他，而他上星期还代表工人在全厂会议上亮相，故而认识的人自然更多。
当他们骑行而过，不断有人向易中海打招呼。
&34;老易，起得这么早啊！&34;
&34;早上好，老易，这么快就出门骑车啦？&34;
&34;老易，你啥时候弄来的自行车？&34;
&34;那辆自行车，老易，是哪个品牌的呀？&34;
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
对于易中海而言，若遇到的只是普通的工友，只需礼貌回应即可；然而若是同一间车间的，或是关系亲近的熟人，便需要多聊聊，有时候碰到自来熟的性格，还得下车详谈几分钟。
刘建看到这样的场景便小声建议：&34;爷爷，要不我们就各自散开，我独自走路会更快到达。
&34;
易中海也略显无奈地说道：&34;今天是第一天嘛，大家好奇是正常的，等时间久了就会习惯了。
&34;
刘建笑道：&34;也是您平时待人真诚，才让大家这么喜欢你。
&34;
实际上，此刻易中海真希望自己的存在不那么显眼，但在刘建即将离去时，他又拉住了他的手臂：&34;你就把车骑走吧……&34;
刘建却说道：&34;你骑吧，这样不仅是工友们会讨论，连主任可能也会觉得我不懂得体谅他人。
&34;
这些都是之前讨论过多次的道理，易中海清楚这个，但他依然忍不住希望给刘建减轻些负担。
于是，他只得无奈点头：&34;好吧，去吧，路上遇到转弯的时候多注意安全。
&34;
刘建方向胡同挥了挥手，步伐轻快地穿梭入附近的巷子中。
对于这片地域他早已了如指掌，能迅速找出通向街道办事处最近的路线。
大约十多分钟后，刘建顺利完成旅程。
直觉告诉他，在今天，远远看上去街道办事处似乎格外热闹。
带着几分疑惑，他继续前行，在进入大院时发现，身旁有两位穿着时髦长大衣、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正并肩站在街口。
一位面尖的少女手捧一辆几乎是全新的女士单车，旁边的圆脸少女则是学生的发型。
她们不仅外貌清新脱俗——尖脸的肌肤红润透着秀丽，圆脸的肤色雪白如同月夜里的牡丹，充满活力又不失甜美。
这种气质令人一看就感到舒适悦目。
两少女注意到刘建的打量，旋即一同回望着他。
刘建意识到不宜多生枝节，于是装作无事般收回目光，步履不停，朝街道办事处那座院子继续前行。
少女们眼中渐渐升起好奇，彼此对视后，圆脸少女再次转头注视刘建离开的方向，随后脆生生地喊出：“刘建！”
刘建迅速思考，但并没有对这两名女子的记忆，当作是其他人，径自走入街办，与冯大爷简短交流后，迅速步入街办内。
入得前院，他发现王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颇佳，时不时传来一阵笑声。
考虑到刚才忽然出现的两名少女，刘建隐隐觉得，事情也许和他们曝光在顶级报纸上的活动有关联。
若是果真如此，接下来还会不会有人慕名而来？作为当事人，他又是否得参与接待？这些问题让他陷入深思。
突然间，肩膀一轻，孙兰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发什么呆呢，在门外站着？”不带任何声息，他上前推开门，淡淡道：“我没想什么，王主任房间挺热闹，不知道来了哪些朋友。”
孙兰芳转头看着他，带着微笑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我还以为你跟阿姨有什么秘密瞒着呢，刚才是不是看见了？”田姨闻言似有些误会，急切问道：“见到了什么事？”
瞬间，刘建心中不安的预感升起，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回应，孙兰芳已经开口道出：“刚刚我在外面看到有两位小姑娘来找平安，专程过来的呢。”
田姨的眼睛立刻闪烁兴奋：“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