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傻柱被指派照顾耳聋的老太太
聋老太太一时无语，心中既愤怒又懊恼，然而想到如今的情境，又转向贾张氏。
此时贾张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力微笑着说：“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太关心东旭，有些着急而已。”
她意识到这样的解释无法平息 ，于是快速补充道：“过去一直都是易大哥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我们都铭记在心！”
刘建语气诚恳：“我在书中读过，只有经历过困苦方能磨砺成长。
大师傅现在已是最高级别的钳工，想来您年轻时也一定饱尝辛苦才能达到如今的地位吧？”
听到这样的话，易中海心中暖意盈然。
在过去，这些应对都要独自承担，如今刘建站出来，他倍感欣慰。
刘建又对贾东旭说：“东旭哥，你明白了吧？”
“这不是责怪，早些年若能多加努力并得到大师傅的关爱，相信你早已晋升为正式成员了。”
“另外要强调的是，因为你，大师傅已经有三年没有晋升先进了，可以说他对你的付出已经仁至义尽！”
就这样，这场对话渐行渐入正轨，涉及到各种复杂的情感与责任交织，让人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实意。
看着刘建侃侃而谈，易中海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父子同仇的意境，感受到这种团结一致的力量，忍不住拿起酒杯轻轻地品尝了一口，原本辛辣刺喉的味道似乎此刻只剩下甘甜。
贾张氏看着刘建自信的模样，内心对计划被打乱颇为恼火，却对他那表情深深感到厌恶。
虽然内心愤慨，然而上周的经历使她有所忌惮，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与之争执。
看见贾张氏毫无动作，盲老妇心中略有失望，自己也不由坐立不安。
刘建的表现，她从未遇见过。
世俗间的交往手法似乎在他面前毫无效用。
刘建毫不顾忌他人颜面，直抒己见，道理充足令人难以反驳。
确实，有些话说出来并非不可能。
比方说他的言辞，毕竟贾张氏是长辈，这样说话不太妥当。
更有甚者，利用自身的辈分威势，逼他在众人面前向贾张氏低头认错— —作为长者教导晚辈是合宜的，按民族习俗应给予支持，而且不容质疑。
即使道歉，贾张氏就有了台阶，以后再提要求也会更加便利。
贾张氏性格强硬，就算被易中海拒绝也不肯罢休，可能会缠着步步紧逼。
易中海是个讲究体面的人，除非对方提出的要求太过苛刻，一般不会学刘建那样坚决拒絶，最后还是会同意让步。
老太太考虑的是私怨。
她对刘建一直看不起，特别是那次阻碍了她孙子的行为，还有自行车的事情更加让她不满。
能给刘建方方面上找点不痛快，她心里也会高兴。
可是这是贾家事务，她不必亲力亲为。
还有刘建那种什么事都不掩饰的性格，是否能迫使他就范，她没十足信心。
如果话太多反而引得易中海起疑，那所有努力便化为泡影！她忧虑的原因，还在于刚才二妈和刘海洋的谈话。
她是四合院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物，加上编织草鞋的生活故事赋予她威信，通常人们不会过多质疑她。
可一旦疑虑升起，可能会质疑她的真实动机
想到这里，她打消了援助贾张氏母子的想法，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贾家的老家伙，我劝一句啊，今天是来找大伯赔罪的，怎么能反要提出要求呢？”
终究忍不住，但尽管心有不甘，若非东旭的工作考量，贾张氏能舍得花费十块钱请客吗？秦淮茹当然不希望场面尴尬，赶紧笑着说：“的确如此。
我们原先是专程为了向大伯父和平安道歉，确实这几天东旭太过劳累，昨晚抱怨了一下，被婆婆听见心痛……”
“不过平安说得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娄晓娥笑了，“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没错！”
秦淮茹马上赞同：“他确是钢铁厂全员发言的角色，这句话说得非常贴切，不经磨练无法成长，古人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回头我得与婆婆好好谈谈他这件事。”一边说着，迅速从白菜叶子下抽出一块肉递进特意要求的刘建安碗里，“来，这块肉给你，刚刚的事就算了。”
刘建安摆手道：“邻里相处嘛，有什么直接说开就解决，不会生气的。”
先前贾张氏在场时，他们顶多能吃到一点点萝卜炒锅里油脂丰富的渣子，说着这话，他就端着饭碗把肉分给了大妈大娘——大妈真心关怀、疼爱他，这已成为他本能的习惯去表达谢意。
尽管见过多次这样的场景，娄晓娥仍不禁赞叹道：“平安真的很孝顺。”
阎埠贵想到自己的儿女，在饭桌上的确没多少机会表现，但从日常小事来看他们都较为自私。
不禁感叹：“平安确实是不错。”
原本大妈还想再夹些给刘建安，但这样子反而显得他刻意表现。
毕竟，平日里大家不清楚他的行为，再加上最近由于娄家送礼，他们家的物资并不匮乏，大妈将那肉送入口中。
她满面含笑，说：“他就是这样子。
我说了多少次都没用，他就是不肯听话。”
贾张氏看不下大妈满足的表情，只好配合附和着，但她心中的判断并未改变——刘建的行为像是为了博取大妈和易中海的好感，刻意做作。
而且自从成为大妈的干儿子那一刻起，她的直觉告诉他，对方的用心并非单纯。
然而转念一想，近期内刘建安不仅有了稳定工作，也时常收到各种谢礼和奖赏，如收音机票和自行车票、米粮调料，似乎是他带领易家人共同享福。
突然之间，那满满一桌子由傻柱精心制作的菜肴，似乎变得更加美味起来。
她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情绪，这一场景莫名地透着一种和谐。
秦淮茹看到刘建将自己夹给他的肉夹给大妈，心中涌起异样感触，这场景让她有种难以言表的共鸣与和谐。
迅速停下，她又试图为刘建安夹肉——刚才拿菜，大概还能辨别哪儿还有些剩余的佳肴。
然而，贾张氏在旁监护，又有棒梗哭闹索要美食，老太太也只好打消了念头。
随后，贾张氏与儿子停止了之前的胡闹，他们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尝到加料菜肴，饮酒畅快，这份幸福感已经相当难得，因此气氛渐显和谐。
饭后，刘建对娄晓娥道：“晓娥姐，你送老太太回吧。”
娄晓娥当然没意见：“没问题，老太太，我们走吧。”
那位耳聋的老太太刚才吃饭时就不痛快，此刻看到同样是大嫂易中海相伴，她心中更为不满。
但想起刘建之前已搂着大嫂离开，加上她刚才察觉到了对刘建刘海中也有不快，便选择暂时压下这股火气。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忙碌帮收碗筷的傻柱身上，神色一动，心情有所转晴：“柱子啊，你不用忙这些了，让淮茹她们处理，送我回家你就辛苦一下吧。”
面对难得和秦淮茹待在一起的机会，傻柱无论如何都不愿松手：“奶奶，你就让娄晓娥送您吧，这里还有很多事儿等着秦姐料理，一个人确实力不从心，我还是留下来帮忙的好。”
还未待贾张氏转头回应，耳聋的老太太已撑着拐杖生气道：“柱子，奶奶的话你怎么不听呢？”
而在此时，娄晓娥突然记起刘建曾经对她提及的内容，察觉刘建脚步一顿，她立刻接过秦淮茹手中的盘子微笑道：“柱子，你护送老太太回去吧，我在这儿收拾就好。”
耳聋老太太没想到结果会这样，但也觉得单独由傻柱陪着也行，借此能和他说说自己内心的想法：“那就这么定了，柱子，我们走吧。”
由于有他人搀扶，阎埠贵走路摇摇欲坠，在风中晃得厉害，险些跌倒。
这令贾张氏颇感不悦，他本该发挥帮助作用，却整场聚餐只为吃菜喝酒。
但也不忍弃之不顾，贾张氏吩咐贾东旭道：“东旭，送三大爷回去吧。”
然而阎埠贵并未关注扶他的是谁，他心里后悔莫及。
原本打算借此机会与刘建讨论儿子工作的计划，可刘建的不留情面让他找不到适当的谈资，再加上未经稀释的酒劲使他在不知不觉中醉了过去。
一旦醉酒，思考速度骤然变慢，身处那种轻松的家庭闲聊氛围下，他更难开启严肃的工作话题了。
贾张氏见到贾东旭搀扶阎埠贵离去的场景，接着又看见易中海三人返回家中，以及那放在墙角崭新的自行车，她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
尤其是想到为那一顿未能达期望的花费的十元钱，她的内心不禁感到痛心。
她已经不愿再目睹眼前的一切，扭头返回了自己的房内。
当娄晓娥发现贾张氏神色凝重地回来，便决定将老太后的只言片语告知刘建等，遂对秦淮茹悄声示意：“淮茹，我有些事待办，剩下的一起处理吧。”
秦淮茹笑着回应：“没问题，娥子，你去忙吧，我会搞定的。” 搓着手肘捋了捋发丝，晓娥便出门了。
待她离去，贾张氏一脸阴郁，盯着正在背面桌擦抹的秦淮茹，冷漠出声：“十块钱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一件小事也没做成！”
秦淮茹深知，这是由于刚刚的失落让她故意找茬。
如果是在平时，甚至还在刘建方才交谈前，她会选择少言语，多行动，免受无妄之灾，但现在则显得更冷静。
她说道：“妈妈啊，事情并没有失败嘛，邻里的关系确实改善了吧，一大爷家不是缓和了态度吗？”
但贾张氏仍旧不满：“十块钱几乎等于东旭半个月的收入！白请吃一顿，还指望人家帮忙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毫无回报。”
秦淮茹试图安抚她，“之前我们不也说过了嘛，先求和谐共处，逐步改善关系，急不来，可能刚才东旭太心急才会那样。”
然而，贾张氏内心的不满无法释放，问道：“那家伙讲话时真的如此顽固，不听道理吗？”语气中的怒火若隐若现。
秦淮茹心头微微一暖，表面上却淡然回答：“可能是我对帮他缝制衣物有两次的缘故，让他有些自以为是吧，但还不至于不可理喻。”
确实，两次也好，三次也罢，半次也能被算数，丝毫不容妥协……每多谈论一次，贾张氏的心情愈发糟糕，接着便想起了额外的两斤白面：“对了，那白面你打算什么时候讨要回来？记住东旭晚餐必须吃白面馒头，否则第二天上班没精力。”
白面的问题既然悬而未决，就不能任由其虚掷。
秦淮茹蹙眉轻声道：“妈，你的意思是我要去找大伯索回两斤面？”
的确，这在贾张氏心里是个考量，但她也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之前因为借面的事情反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好不容易让两家之间的紧张局势缓和了一些，再次 他就不明智了，但他们还是希望能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那你有什么主意呢？你昨天可保证过能让他们家进行补偿。”
秦淮茹感到有些疲惫：“就算说是补偿，也不至于都让他们承担。
而且，我并不是想要赔偿，只是家里粮食短缺，我去跟他说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忙解决。”
贾张氏听后立即变得焦虑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昨天可没有这样说过！”
秦淮茹眉头紧锁，轻声说道：“妈妈，声音小点儿！我只是说不太可能把一切都要回来，但我已经为他做过了两件衣服，如果我把我们的困境再提一遍，他总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吧？”
贾张氏松了口气，旋即又补充道：“而且，你在提的时候一定要说是棍梗吃的东西，明白吗？”
虽然清楚母亲的脾性，但秦淮茹仍然感到心中烦乱。
她正欲开口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棒梗重重摔在地上以及随之而来的哭喊。
她们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化，贾张氏惊叫着：“棍梗！”
接着二人便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