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愚蠢小柱传话
其实易中海之前就已经明白这一点，他之所以提及此事，并非出于家丑外扬的心理，而是实在无法忍受贾东旭冤枉刘建。
于是，他说：“近期我妻子收了个干儿子，名叫刘建。
他吃苦耐劳又精明，得以取得医师资格，甚至赢得街道办王主任的认可……然而贾东旭大概是自己考核不及格又羡慕他得到上级青睐，竟写举报信指控他作弊！”
即便这是过去的纠葛，提起时，他的怒火仍难以抑制：“王主任，单论品性与能力，刘建怎会有作弊的可能？医生考核由卫生局主办，谁又敢于胆大妄为？实情是，刘建曾当场向王主任提问并全部正确回答，这足以洗清他的嫌疑。”
“我可以保证，所言句句属实！”他又坚定强调，“无论其他事情怎样，涉及人的品行，我是无法纵容的！”
王守良微微张开嘴，本欲质疑易中海的话的真实性或夸张之处，但由于他对易中海知之甚深，仅从他刚才的态度就知道此事不像是杜撰。
就算细节略有出入，整个事件的本质是不会变的，王守良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概就在易中海去找车间主任王守良交谈之时，孙兰芳观察到办公室其余的人都安静，于是起身走入了王主任的办公室，并顺手带上了门。
来到办公桌前，她低声而激动地说：“主任，我已经探听到了——嘿，这事儿有趣极了。”
王主任抬起眼望向她：“好吧，你就说说。”
孙兰芳开口说道：“主任您可能有所不知，早在十多天前，我们就见过刘建了，那时他还叫这个名字。”对于刘建短时间内获得医师证书的情况，她也表示好奇，因而让孙兰芳去打探详情。
孙兰芳解释说：“有意思的就是，他之前名为刘国庆，是交通路口四合院中刘老二的大儿子。”
王主任沉吟道：“刘海中这个名字我听说过……”
脑海中的刘海中形象浮现出来，她对他颇为熟悉，一是因为他的外表——身强力壮，却又小头眯眼；再者，他对权力极其热衷，对他而言，逢迎她从不会有丝毫顾忌。
这些特性，与刘建根本无异！
她摇了摇头，拒绝这种没有结果的猜测，问道：“他为什么会改名字呢？”
孙兰芳接着说道：“这个变化得追溯到三个月以前。
你知道吗，刘海上有一处不太光彩的习惯，似乎喜欢无缘无故地对孩子出手，据我听到的消息，几乎是天天都有，一个不落下。”
“刘海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个钢厂的锻造工人，下手何等沉重，这样的对待，孩子的痛苦难以想象啊，据说被打时惨叫连连……”
王主任本就很喜欢刘建，此时听见这个情况不由得愤慨：“这刘海中，简直过分！对孩子教导不周可以理解，可天天这么做算怎么回事！”
孙兰芳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如此！三个月前他那一下实在太过严厉，导致刘建无法忍受选择了出走。
为了避风头，他认了一个老大娘做了干妈，并在买新房之际将户籍迁了出去，还更改了姓名。”
王主任没再深入讨论，只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他做的没错。”
孙兰芳补充道：“是啊，而且主任可能不知道，事后轧钢厂董事娄晓娥——也就是他们的女儿——带了贵重礼物登门致谢，可你猜怎么样？刘海中居然要老大娘也去找对方索礼。”
王主任听着都有些窝火：“这些人怎么好意思……后来怎么处理的呢？”
孙兰芳微笑解答：“不知是谁起的提议，他们干脆组织了一场全厂大会，提议分享一部分的面条作为答谢，一起庆祝刘建安慰证拿到并且成为我们的临时助理，剩下的一些自然就是他们那一拨人享用了。”
这让王主任微微笑了，虽然直觉告诉她这个主意可能是刘建的心血，但这无疑是个积极的结果。
于是她点了点头：“他救人于危难之际，而如今正是需要茁壮成长的时候，能自己留一份也正常。”
孙兰芳也同意：“的确如此。
主任你觉得，刘海中怎么会这样看待自己的儿子？明明有这样优秀的孩子，却放任他 而不反思，反而推动他走向更远处。”
王主任陷入了深思：“如果刘建没有逃离刘海中，他现在的成就或许就没有了吧？”
孙兰芳认同地点了点头，用野草作比喻：“就是这个道理！即使是野外的杂草，日复一日的踩踏也会妨碍其成长。”
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王主任有了新的想法，对孙兰芳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继续你的工作了。”
“好，那就回去了。”回应完，孙兰芳离开了。
同时刘建完成了稿件审阅，轻声询问她：“孙姨，主任这会忙吗？”
由于可能了解到他的「凄惨」历史，面对他如今乐观的态度，她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于是温和地开口道：「不急，你现在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处理。
」
王主任也有相同的考虑，特别是当他看到稿件中她前一天指出的问题已经被悉数修正，不禁毫不吝啬地表扬了他一番，并许诺如果明日的安全宣传活动顺利完成，还会给予奖励。
在红星轧钢厂这边，贾东旭在王守良严厉批评之下脸色苍白。
而易中海宣布解除他们师徒关系的决定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直击他心头，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尽管王守良为了车间稳定与贾东旭颜面考虑，私底下告知了这些，但这种事又怎可能不泄露风声？
就算不说他人，单凭易中海自身也不愿掩藏他的决策——哪怕不明确透露原因，也会坚持己见。
当今时代重视个人名声，解除师徒关系之事非极端矛盾不会发生。
此刻的突 况自然引起人们好奇的涟漪。
很快地，在午后之前，两人断绝师徒关系的消息便不胫而走，消息迅速流传开来，包括那头脑单纯的柱子也得到了这个信息。
因为贾东旭比柱子早娶妻，而且还娶到了漂亮的秦淮如，这让柱子向来对贾东旭心存不满。
一听到此事，柱子立即兴奋地找上门问个究竟。
对于易中海来说，尽管他理解大众普遍认同先提出者更有道理的偏见，他也深知会有人质疑这种行为的背后，或许只因「一只巴掌拍不响」之类的借口。
而在面对家庭中的贾张氏，他需要提前将原因告诉她，防止她发脾气胡言乱语。
毕竟柱子性格直率，一告诉他，就能帮忙传达到家里。
况且在对外解释时，与其他人相比，柱子是隔壁邻居，他们的关系友好且信任，“他的品质有严重问题！”这是他可以选择的一个说法。
柱子立刻接口：“我早就看出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他究竟干了啥，居然连师父您这样的大好人也受不了？”说到这里，易中海仍有几分怒意。
“平安刚取得了医生证就被王主任看重，还成为了特聘职员。
这个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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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立刻回忆起那天晚上，“师父您全院大会上的宣告我也听过了，周末庆祝我还帮您当过大厨，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啊？难道那小子使坏了吗？”
易中海点头回应，神色沉重道：“他竟给街道办事处寄去告状信，栽赃陷害平安考试舞弊……”
&34;啥！&34;
柱子霍然站起，怒目圆瞪：“看我不好好教训他！”
&34;回来！&34;
易中海连忙阻止道：“你要老老实实待着！咱们已解除了师徒之盟，你还教训做什么？”
愚蠢的小柱不满地反驳：“不，我们都是同院的邻居，他做出这么偷偷摸摸、伤天害理的事，难道我不应该教训他一下吗？”
易中秋却摇头笑道：“平安医生是凭借真正的实力考来的证书，昨天王主任当面出题考核他，他还全答对了！他用心机反而是王主任看出平安的能力，更加看重他。
除了暴露了自己的人品问题，他什么都得不到，你何苦理会？”
面对这次没有机会堂而皇之教训贾东旭并出口气的机会，愚蠢的小柱感到惋惜，想要借故溜走，这样就再没有人可以约束他的行为。
易中秋一眼便看出他的心思，于是提示道：“你可别乱来！万一你打了他，他妈妈一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还会让你赔一大笔钱！”
小柱无奈地皱眉抱怨，尽管他性格鲁莽无所畏惧，但对于贾家婆娘贾张氏却是无可奈何。
但瞬间，他又想通了无需亲自针对贾东旭，只需把这个消息带回四合院，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贾张氏也不可能找他的麻烦！
心中盘算，领导又没安排私人膳食，愚蠢小柱迫不及待地在下班时间未到就解下围裙离开厂子——作为食堂里独一无二的大厨师，他的主要任务是为领导们提供优质服务，对于他个人的事情，其他人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没了私人物品供应对他的用餐可能有影响（按他一贯作风，会提前给自己留一份小灶），但他今天对此毫不在意，反而以异常积极的心情快速返回四合院。
因赶巧碰到了众人做晚饭的时间，他在踏入垂花门的那一刻就被正提灰桶出门的大娘发现。
“愚蠢小柱，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大娘起初只是随口寒暄。
但这恰好为愚蠢小柱提供机会宣扬贾东旭如何被易中秋“踢出师门”，他立刻接过话头，笑道：“嘿，大娘，您今天也在准备晚餐吧？”
“这时候不下手做饭还等到什么时候呀？”
大娘略感奇怪，随口回答，接着追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
愚蠢小柱马上接上说：“大娘，咱们院里今晚要有大事情发生！否则你觉得我会这么早回来干啥？”
见到前院和后面的房主们都朝这边看来，小柱愈发激动：“大娘您先别慌，这事跟你们无关啊……”
大娘紧张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啊——我都急死了！”
小柱笑道：“这还得您催啊。”
三大妈连忙催促：“赶紧说，赶紧说！”
傻柱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口道：“你们还不知道啊，那个姓贾的小人东旭，真是个不干人事的东西，无中生有陷害平安考试作弊——大家想想，贾东旭这么做还是人的作为吗？我最讨厌这样背地里使坏的人了，这种事情摊上，谁还会跟他有来往？”
因为在娄家感谢宴上的 ，阎书斋担心得罪易中海和刘建两人，而这两人已经不仅是街道办事处的特约助理，能对他们的日常生活造成直接影响，尤其是受到主任王的高度重视。
于是，会议后的一天晚上，他专门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传达的精神是今后要在明面上与刘建保持良好关系，以期能得到相应的利益回报。
三大妈理所当然会遵照他的话行事，不过一是不确定刘建真作弊一事是否为真，二是担心贾张氏 的手段，所以听到傻柱的话时，采取尽量两不得罪的方式附和说：“唉，一个院子里，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傻柱闻言，立刻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没错，大伯对那户人家原本有多好啊，谁想竟是这种阴险的小人！呸！”这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愤慨。
三大妈好奇心更胜一筹，询问接下来：“然后呢？”
“然后？”
一想到将要揭晓的重大事件，傻柱兴奋又有些幸灾乐祸地回答：“三大妈，别以为这只是小事！要知道贾东旭做这一切的企图是什么？他这是要暗中破坏，断送平安的未来！”
“虽然他没有成功，但这已暴露了人格问题，所以——”
三大妈也察觉了大事即将来临，不由重复出声：“所以？”
感觉如同美酒落腹般的满足，傻柱接着说道：“所以，大伯觉得贾东旭的人品差极了，就把这个 开除，不再认同他为徒！”
这一番话，三大妈听得惊愕无言——她料到贾东旭举报刘建会导致易中海怒火中烧，却不曾料到后果是师徒关系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