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大你在哪里
曹得志几个人在码头上做搬运和工头争吵了几句，结果被包工头叫人暴打了一顿，因为包工头是老板的小舅子。
老板是当地的地头蛇，人称“水州一哥”，在水州的势力很大，水州所有的码头都是他所控制。
曹得志躺在床上痛哭：“老大你在哪里，小弟快挺不住了。”
突然电话响了。
老大，是老大的电话。这三年他不敢换电话号码，就是在等老大的电话，老大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曹得志欣喜若狂，翻身坐起大声叫道：“老大的电话。”
其他几个人激动的围过来。
曹得志颤抖着双手划了一下接听键标：“老大您在哪里？小弟我快挺不住了。”
秦天在电话里说：“你死哪里去了？”
“老大，我在水州，我们几个人被打了。”曹得志在电话里哭诉。
“你个怂包不知道还手吗？弄死一个持平，弄死两个赚一个。”
“老大，我们确实斗不过，这边的老大实力非同一般。不是我怕死，我心不甘，一定要等着老大回来。老大叫我死我马上去死，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你跑水州去做什么？”
“一言难尽啊老大，董必达反水了，他联合外援，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了，别说了，我马上过来。”
曹得志拿着手机不想放下，激动得直掉泪：“兄弟们，老大要过来了，我们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你丫的打我们，看我们的老大来了怎么收拾你个王八蛋。”
一个兄弟说：“曹哥，我去买瓶酒回来庆贺一下吧。”
曹得志瞪了他一眼：“庆贺啥？老大来了给老大接风的时候再庆贺，都给我保持头脑清醒等着老大。”
几个人满脸兴奋：“好，曹哥，兄弟们听你的。”
秦天对王羽说：“调用直升机去水州，‘神龙十八斩’该他们展露一下手脚了。既然到处是老大，那就万法归宗一统江湖吧。”
王羽答道：“是，老大。”
王羽打电话的时候，秦天和青童走出房间，二人凌空一步踏出，已在千里之外，在一步踏出，已在水州界面。
曹得志的手机又响了：“老大，您什么时候过来？我和兄弟们好来接您。”
“接你妹啊接，我本来就在水州。”
“啊？老大您刚才没告诉我啊。您说地方，我们打车来接您。”
“高铁站，刚退了票。本来要回去的，突然想起给你打个电话。既然你们在这边挨打了，那我就把这边收编了再回去。”
“好，老大，您稍候，我们马上就到。”
曹得志赶紧吆喝道：“快打车去接老大。”
几个人一直恭候着老大的到来，一听老大到了，一溜烟的向楼下跑去。
曹得志甭提有多欢喜了，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你丫的打我，现在老大来了，你他妈的等着我捶死你丫的王八蛋。兄弟们，该是我们报仇雪恨、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耶，走啊，去接老大罗。”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路跟着曹得志走过来的几个兄弟兄弟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
这就是跟对人的重要性。
秦天和青童就在高铁站外出口处，远远的看见曹得志和几个兄弟奔过来了。
“老大。”一到秦天面前，曹得志就跪在地上了，后面的几个兄弟跟着叫“老大”也跪下了。
秦天扶起曹得志，示意其他兄弟也站起来。
看到曹得志又黑又瘦，脸上还有几块淤青，皱着眉道：“怎么混成这副模样？”
曹得志一下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伤心，惹得过往的旅客都朝这边看。
“好啦，几十岁的男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有什么委屈老大这次全让你发泄出来。”秦天一把搂过曹得志的肩膀。
男儿有泪不轻弹。秦天知道曹得志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关键是秦天骨子里就有个天性，欺强不凌弱，他有一种对弱者强烈的保护欲望。而曹得志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一直就是个弱者，并且是个很忠诚的弱者。
你是弱者没关系，你有忠诚的一面，这就是你优质的体现。忠诚，这是任何领导和老大都喜欢的。
忠诚是一项可贵的品质，对朋友的忠诚，对领导的忠诚，对老大的忠诚，最后上升为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
曹得志麻利的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双手递给秦天，又亲自给秦天点上：“老大，我这点委屈不算啥，就是盼望老大早点回来，心里熬的难受。”
秦天说：“你不担心我死了？”
几个人边说边往停在前面的网约车走去。
曹得志一昂头：“老大怎么会死？我知道老大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会挺过来的。”
“我给你留的钱呢？挥霍完了？”
“一分都没少，还增加了几百万。”
“你傻逼啊？不拿出来用还跑出来卖苦力？”
“老大说过了，这钱以后有大用处，我就只能让它涨不能让它减。”
秦天被感动了，向来杀伐决断的他给人所展示的都是强硬的一面，而此时他的心里却升起一片柔软。
在他的眼里，以前的曹得志是上不了台面的，而此时他觉得曹得志是他心中一个很重要的人。
几人分别上了两辆车。
秦天说：“以后，这水州和凌霄城的江湖就是你说了算。你的脸面我给你找回来。”
我嘞个去，这给了曹得志多大的权利啊，他不会飘了吧？
网约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秦天，心里肯定在想，现在的年轻人真他妈能吹牛。
曹得志说：“老大，我没脸没皮不重要，但是我不能让我老大丢脸。董必达他们把我腿打折了我就没低头求情，有种他丫的你就整死我，老大回来他丫的你就要灭族。”
秦天哈哈一笑：“你做的一些事我有所耳闻，不是个怂货。动我兄弟者，灭其族。他已经该灭族了，更何况他联合外援反水，不可留他。”
“老大，这位帅哥怎么称呼？”曹得志只顾说话，这才问及坐在秦天旁边的青童。
秦天说：“青童哥，以后有什么事我不方便的时候直接给他说就是了。”
这是告诉曹得志青童的地位，同时也告诉曹得志，你是我最信得过的小弟。
曹得志说：“记住了老大。童哥好。”
青童抱拳行礼：“你好。以后叫我青童就是了。”
曹得志当然不会那样叫。
几人在车上聊着，不多一会，车到了他们的租房地。
一行人随曹得志进到出租房，两室两厅。虽然是几个男人，但是房间收拾得还算整洁，就是有一股汗味。
卖力的男人，不擦胭脂不涂粉，房间里散发着汗臭味，正常。这是真正的男人味。
秦天在椅子上坐下，其他的人则忙着洗水果泡茶。
一架军用直升机降落在水州的军用机场，二十三人从飞机上下来，坐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三辆军用越野车，等待秦天这边的指示。
青童通过微信给钢弹发送了位置。
“叮咚”，信息传来，钢弹看了一下手机：“出发。”
屋外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三辆军车哦。引来好多人观看。二十几个人直奔楼上，房间里顿时扎满了人。
曹得志一看，我的乖乖，强将无弱兵，老大带来的全是硬汉啊。
岂止是硬汉哦，全是格斗精英古武高手。
秦天接过曹得志递过来的苹果啃了一口对洪湖水说：“四弟和恬恬去吧，谁打的我的兄弟先去打回来，再把那个什么‘一哥’提过来。这里有麻将馆吗？我们几个去搓会麻将。”
曹得志说：“有，就前面一点，打工人闲下来就在那里玩。”
秦天说：“好，你们几个都过去，我们去麻将馆玩会麻雀。青童上哈。”
青童说：“我不会玩，小主你玩吧。”
秦天说：“不会玩学啊，你坐上去我给你指挥。江湖人，吃喝嫖赌都得学会，抽必须要远离。”
水州的海滨码头，是水州省最大的水运码头，货运往来遍及世界各地。
三辆军车冲断进入码头的栏杆，径直驶向一个卸货的场地。
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赌三公，曹得志和几个兄弟冲上去对着几个人就拳打脚踢。外面的人听见打斗，拿起棍棒就往里面冲。
“神龙十八斩”出手了，直接迎过去徒手抓人。抓住一个直接往空中扔，然后“吧唧吧唧”坠落地上，像下了一霎“人雨”。
洪湖会今天是第一次单独带队行动，他得装一下逼。
他嘴里叼着烟，慢吞吞的走到屋里去：“是谁打了我兄弟？”
曹得志说：“四哥，就是这几个。”
洪湖水说：“那就接着揍吧，他们怎么打你们的就十倍的打回来。”
“乒乒乓乓”几个人又开始了暴力输出，直打得这几人哭爹叫娘。
屋外响起了一连串的刹车声，洪湖水知道主角到了，转身向屋外走去。
屋外停着十几辆车，一百多拿着砍刀的人气势汹汹的冲杀过来。为首的一个人厉声叫道：“谁他妈的不想活了敢打我的人？”
话刚落脚，洪湖水已率先冲了过去，一眨眼人到脚到，一记侧踹，这人已横着飞出去一丈开外。
跟着章恬恬和“神龙十八斩”杀入人群，拳脚虎虎生风。拳脚到处绝不落空，一招制敌，非伤即残。
一百多号人要么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要么飞到空中再摔下来还是爬不起来。
这算是互殴吗？不算，纯粹就是降维式的按着对方在地上反复的摩擦。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怎么算互殴嘛。
警车这时也开进来了：“都趴下不准动。”
没谁动啊，人都打趴下了，二十个人正靠在三辆军车上悠闲的抽着烟，没人鸟这些警察。
开着军车来打架？这是咋回事？警察也懵了。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带队的警察说。
张恬恬说：“你级别不够，叫你们局长或者副局长来。”
哟嚯，有点嚣张哦，到了我的地盘就是我说了算。
带队的警察是码头派出所的副所长，他心里想，看你这些人流里流气的也不像是军人，说不定这几辆车就是从部队里偷出来的，把你们抓到所里去再说。
“少废话，不出示你们的证件就跟我去所里。否则我们将依法采取强制措施。”
张恬恬慢吞吞的走过去凑在副所长的耳边说：“‘虎豹特别行动队’听说过吗？”
副所长一愣神，张恬恬一巴掌扇在他的帽檐上，帽子一下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样子极是滑稽。
他慌忙扶正帽子，“虎豹特别行动队”，这他丫的国家最高领导层的护卫队啊，我哪里够资格查看人家的证件？
怎么他们到这里来了？地方上的事也不该他们管啊。不过人家要管，他副所长一个也没权干涉，看来有大人物来这里了。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张恬恬说：“给你说了级别不够你偏要逼逼的废话多。”
洪湖水发令了：“把那个什么‘一哥’的提走。”
“神龙十八斩”过去两个队员架起“水州一哥”像扔死猪一样丢进军车里。
三辆军车就在警察的眼皮下畅通无阻的开走了。
在经过副所长面前的时候张恬恬说：“叫你们局长来那个神马地方来见我们老大。”
曹得志说：“码头村。”
张甜甜说：“对对，就那个地方，我们老大在那里搓麻将。走了哈。”
哈哈，这张恬恬还真是个有礼貌的人。
副所长心里想，果然有大人物。怎么没有收到通知呢？难道是暗访？赶紧向局长汇报吧。
麻将馆里，几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几圈玩下来，青童也懂得游戏规则了，只是技术嘛，还没有，好在有秦天给他指挥。
玩麻将嘛，不需要什么技术，手气才是决定性的作用。
麻将馆外刹车声响起。
秦天大叫一声：“哈哈，自摸。掏钱掏钱。”
钢弹几个人说：“青童哥不会玩但是手气好。”
小刀说：“加上老大的高超技术，他们这是强强联手，我们能打赢吗？”
王羽说：“下次你们两个人只能一个人上。”
秦天眉飞色舞：“哈哈，愿赌服输，快掏钱。赢的钱今晚请客，不够的让曹得志掏。”
二十个人在外面候着，洪湖水进来说：“老大，人已带到。”
秦天说：“叫兄弟们都进来喝茶。”
茶馆里的人早就注意这几个人了，这几个人都叫这小年轻老大，黑社会的头啊？尽管他们在麻将馆里大呼小叫，没人敢干涉他们。
“水州一哥”带进来了，脸上摔出了几块淤青。“神龙十八斩”依然守在茶馆外。
秦天坐在那里，一只脚翘在椅子上：“你就是什么‘一哥’？”
“水州一哥”，水州的人闻之变色的黑社会老大，竟然被这些人抓过来了，他们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好奇害死猫，江湖是非多，躲远点。茶馆里的人纷纷结束牌局往外走。
众人偷偷的议论，这曹得志平时不吱声，竟然也是个社会人，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兄弟，看不出来。
他前两天挨打了，肯定搬人来报仇了。
人不可貌相，别欺负老实人，说不定人家背后有你惹不起的人。
社会很复杂，行走须小心。
“是，你是谁，报个名号，他日兄弟一定登门拜访。”
“水州一哥”明显还不服气，他今天是小看对手了，不然他可以调上更多的人过来。他不知道调更多的人过来依然是菜。
曹得志上去就是一巴掌：“拜访你妹啊，老大的名号是你能问的吗？”
秦天才懒得跟他废话：“要死还是要活你选择。死，就十分钟内把你沉到海里，活，就自断手脚，没有第三条路。”
这是个狠角，开口就是定生死。
秦天又说：“你如果不服，现在就可以回去召集你所有的人马再战。地点时间由你定，但是你战败的结局就是死。”
“水州一哥”不相信再战他会在水州落败，他一抱拳：“那就感谢兄弟了，水某就跟你再战一次，输了任由处罚。赢了呢？”
秦天说：“你赢不了，我让你再战是给你个机会死得心服口服。回去准备受死吧。”
茶馆外再次响起刹车声。
“我是水州市公安局长万大良，请通报一下来见你们领导。”
傲十八说：“对不起，我们老大正在处理你们这里的黑老大，请你稍候。”
什么？水州市的公安局长来见领导？眼前这个人是什么领导？比水州公安局长还大？”水州一哥”有点傻眼了，难道是中央派来的扫黑办？
水州市公安局长也是这么想的，他心里有点发毛，因为他就是“水州一哥”的最大幕后保护伞。
秦天此行水州市，正是要摘掉这个毒瘤。
本来他是想先拿通南开刀的，偏偏让曹得志挨打的事赶上了。
曹得志心里在想：老大什么来历？这么牛逼。
钢弹、小刀和洪湖水心里也懵逼：天哥这三年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有如此大的能量。
王羽和张恬恬出去了，和万大良上了警车，只两分钟就下来了，然后警车开走了。
想见我们老大？没门。
什么情况？水州市的公安局长连水州的一个小麻将馆还没资格进来？两个帅哥出去两分钟局长就乖乖的开车撤走了？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水州一哥”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疑惑不解，但是有一个答案很清楚，那就是他没有任何底牌可出了。
“水州一哥”立在原地，像泄了气的气球，像蔫了的茄子，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生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