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让你在通南消失
秦元一接到电话赶紧和夫人林淑花往医院去。
儿子和两个小徒弟都在抢救室。
秦元一的目光凶的吓人,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徒弟韩小虎和帅兵也满头大汗的赶来了。
“师傅别着急,师弟吉人自有天相。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韩小虎赶紧安慰秦元一。
秦元一一摆手:“这件事我亲自处理,你们把那个什么棒给我找出来,我倒要看他的棒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动我可以,动我的家人我就让他在通南消失。”
龙有逆鳞,触之则痛。家人和儿子就是秦元一的逆鳞。
“黄天棒”这次不该惹秦元一,更不该触碰了秦元一的逆鳞。
韩小虎暴怒道:“师傅放心,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秦元一神色冷如冰霜:“这一次他们就自求多福吧。”
韩小虎知道师父是真的动了杀机。
“逮住他我把他屎打出来还得让他吃了。”帅兵这个愣头青一句话出来会让人憋的难受。
秦元一说:“你们去忙事吧,这里有我和你们师娘。”
“我们等‘闷棍’他们过来了再走。”
“闷棍”是秦元一的三徒弟,什么都不喜欢,就迷恋棍子。只要是棍子,在他手里都玩得出神入化,韩小虎给取他了个“闷棍”的绰号。
说话间,“闷棍”和另外几个师弟也赶来了。
“师傅师娘师兄你们都在,师弟没事吧?”
韩小虎说:“在抢救室。你们在这里帮着师父师娘,我和你们二师兄出去一趟。”
“闷棍”说:“师兄你们去吧,有事招呼。”
他当然知道两个师兄出去做什么。
韩小虎和帅兵向师父师娘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医院。
杜一鸣的办公室里,他阴沉着脸看着杜奇和“黄天棒”:“屁大的一点事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出来。我是叫你看场子,不是叫你砸场子,我是求财不是求祸,你不也是求财吗?”
“黄天棒”说:“大哥,那小子太不给面子了,不给他点教训我怎么在社会上混?”
“面子面子,你的面子有多大?有我的面子大吗?”杜一鸣呵斥道。
他是“黄天棒”的金主,也就是社会人说的经济大哥,“黄天棒”不敢吭声。
杜一鸣缓和了一下语气:“公安那边我负责给你摆平,社会上的事我不好出面,你自己处理。”
“黄天棒”说:“谢谢大哥,通南社会上还没有人敢不给我面子。”
他说的是实话,混社员的人还真没有不给他面子的,因为他“黄天棒”是个狠角色。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秦元一不是社会人,他不会按照社会规矩出牌,就像“黄天棒”不按照武林规矩出牌一样。
杜一鸣“哼”了一声,他这一声“哼”是有道理的。
你不遵守别人的规矩,别人也不会遵守你的规矩。当然你得有这个抗衡的实力,秦元一就有这个实力。
公安局办公室里,分管刑事的副局长谭国栋主张先抓人,局长丁大为却不赞同。
“谭副局,这就是个互殴的治安案件,抓啥子人嘛。把他的经营场所查封几天就行了。”
“丁局,在公共场合聚众持刀伤人还是治安案件?寻衅滋事、故意伤害,那样他都够刑事案件的条件了。”谭国栋据理力争。
“他们不是也出手打人家了吗?有两个还骨折了。”
“他们是赤手空拳,对方二十几个,难道不该自卫吗?”
丁大为一脸的不悦:“你成天就知道抓人,是不是想在你师傅面前邀功?”
谭国栋是秦元一的记名弟子。
“丁局,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哈。照这么说你还是洪四海的小舅子,你该不是为你的外甥出气吧?”谭国栋这个一根筋直接跟丁大为杠上了。
“谭国栋同志,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丁大为拉下了脸。
“我的说话方式就是为了工作,不针对任何人。”谭国栋不亢不卑,“我保留我向上级领导反映的权利。”
丁大为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缓和了一下口气:“好了,我也是开玩笑,并不是针对你个人。全局上下谁不知道你谭副局是个秉公执法的好领导?”
“但是我们得服从组织,组织考虑的是全局,要维稳。我这个局长也不好当,两头受气。”
“你要向上面反映情况完全是你的权利,要盖章签字我全力支持。”
“我大不了不当这个副局长,回基层去当我的片警还轻松些,”谭国栋拂袖而去。
看着谭国栋离去的背影,丁大为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抖出一支点上,悠闲的吸了一口。
丫的,抽的是三千元一包的“大金砖”。就他的工资能抽得起这种天价香烟?一定是个贪腐官员。
“师傅,小天没事吧?”谭国栋赶到了医院。
“没事,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再晚到几分钟就没命了。”
“我是主张抓人的,这是刑事案件,不针对任何人,但是被局领导拦下来了。师傅你放心,我会向上面书面反应。”谭国栋很惭愧。
“师傅理解你,这件事你作为执法者尽力了,剩下的师傅来做。”秦元一冷着一张脸。
“师傅你切记不要冲动,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犯罪嫌疑人至今还逍遥法外,这就是我相信法律的结果。而且师傅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
谭国栋无言以对。因为他明白,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
“虎哥,人找到了,要不要我带人按过去把人给你提来?”给韩小虎打电话的是另一个社团的老大,平时碍着面子不好和“黄天棒”翻脸,这次韩小虎出面找到他,正好借秦家的势力灭一下“黄天棒”的威风。
“暂时不用,你派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等师弟出院了我让他跪在我师弟面前,让他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韩小虎说,“我马上给你转点钱过来,给兄弟们买水喝。”
“虎哥,这样说你拿兄弟当外人了哈。”
“啥话都别说了,我知道小弟也不好带,他们要吃要喝,我们哥俩话好说。”
“得嘞,虎哥爽快人,改天兄弟请你喝酒。”
“这件事办好了我请你,兄弟们好好聚聚。”
“就这么的,听虎哥安排。”
韩小虎挂了电话开车去医院。
一个月以后秦天他们出院了,回去以后秦元一又通过古武医术对三人进行了康复治疗,三人无碍。
“蓝光”ktv包厢里,“黄天棒”和几个兄弟正在嗨歌,包厢门被打开。韩小虎进来了,身后跟着帅兵和“闷棍”。
“你是‘黄天棒’?”韩小虎看着“黄天棒问道。
“是,怎么了?”“黄天棒”大咧咧的反问。
“跟我走吧。”韩小虎不怒不恼。
“你他妈谁呀这么大口气?”
“鄙人韩小虎。”
韩小虎,上次和宋军单挑,把宋军的腿踢断了,一战成名,在通南混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黄天棒”和几个兄弟站起来。
“别逼我动手。”韩小虎警告道。
两个小弟不信邪,从兜里掏出短刀就往韩小虎身上刺。
韩小虎后退一步,一个弹跳,空中一字马左右踢出一脚,两个小弟飞到包厢的角落了。
帅兵上去一手拎起一个举起来又扔到另一个角落,两个小弟就这么两下被搞晕菜了。
“闷棍”则死死的盯着“黄天棒”,双截棍在手里玩得贼溜。
“再动就弄死你们。”韩小虎语气很冷,包厢里充满了杀气,“你信不信?”
剩下的两个小弟不敢动了。
“黄天棒”也怂了,乖乖的跟着韩小虎出去了。门外,还有一干秦家弟子在外面候着。
“黄天棒”这下明白真惹错人了,业余打手遇到了专业干架的。
三辆车开到了“瑞丰”宾馆,一行人下车乘电梯上了十八层楼。
“我把你送到十八层楼上,再把你打入十八层楼下。”出电梯时韩小虎又说了一句。
“黄天棒”心里发怵了。
人家这气势,就像杀手,太他妈专业了。
1808房间,门打开,几个弟子在外面守着,韩小虎,帅兵,“闷棍”带着“黄天棒”进到房间里。
楼下还有其他社团的人守着,这就叫墙倒众人推。所以我们做人做事不要引起公愤。
江湖是什么?江湖就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犯众怒者,就是将自己逼入绝境。
秦天,钢弹,小刀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秦元一背对着门看着窗子外面。
“跪下。”声音不大,却威严无比,煞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黄天棒”被这股气势压制得差点喘不上气来。
这他妈就是古武修炼者的气势吗?就凭这气势就让普通人失去了战斗力。
“什么?叫我跪下?”“黄天棒”不相信的问道。
我好歹也是通南一社团大哥,叫我跪下,以后怎么在通南混?怎么在社会上混?心里正这么想着,又听见一句。
“把他扔下去!”秦元一一下拉开窗子,一股强劲的冷风灌了进来。
韩小虎一脚将“黄天棒”踢跪下,“闷棍”手里的双截棍挽出一朵棍花,“砰”的一声落在了“黄天棒”的头顶上。
鲜血瞬间流了出来,热乎乎的滚到“黄天棒”的脸上。
直接让你的脑袋瓜子开瓢。
这是往死里整的节奏啊。你以为呢?你想弄死人家的儿子,人家弄死你不是正常的吗?
帅兵一把抓起“黄天棒”就往窗口前提溜。
“黄天棒”想起了刚才韩小虎的那句话,把他送上十八层再打入十八层。
这是真要弄死他啊。
“秦爷,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黄天棒”拼命挣扎,恐惧到了极点。
“你不是要弄死我儿子吗?杜老板的面子大,你‘黄天棒’的面子大,我秦元一没面子。你要弄死我儿子,这面子就抹不过去了。”
秦元一慢慢悠悠的转身,强大的气势直接碾压得“黄天棒”无力挣扎了。
“想知道我秦元一可以怎么弄死你吗?我可以让你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你以为我的古武是吓唬人的吗?嗯?”
秦元一两根手指往桌上一戳,实木桌面顿时被戳出两个窟窿。
这两根手指要是戳在人身上就是他丫的两个血窟窿,鲜血就会汩汩的往外冒。
“黄天棒”想到这个场景心里就发怵。
“放下他,跪到我儿子那边去,问他你怎么个死法。”
丫丫的个丫哦,什么社团老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就是狠人也狠不起来了。
听清了吗?人家今天要弄死你。
帅兵像扔死狗一样把“黄天棒”扔到秦天的面前。
“秦公子,我错了,我‘黄天棒’不是人,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叫我吃屎我都吃,放过小弟吧。”“黄天棒”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你那副脏样。”秦天厌恶的看了一眼“黄天棒”,侧过头问小刀,“带刀了吗?”
小刀从身上掏出一把小斩刀:“带了,师兄。”
“黄天棒”以为秦天要杀他,想站起身来想跑,被韩小虎一记鞭腿又扫跪下了,他不停的给秦天磕头。
秦天拿过小刀扔到“黄天棒”面前:“自己把两个手拇指剁了,然后马上立刻从通南消失。否则,死。”
“黄天棒”如获大赦,抓起斩刀,斩了左手拇指,一股鲜血往外涌。四个手指握住斩刀斩了右手拇指,又一股鲜血往外涌。
“黄天棒”一下昏了过去,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害怕,反正人事不省了。
被一同带来的还有“黄天棒”的几个小弟,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大气都不敢出。
“带着这逼货滚。”秦天瞟了一眼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弟,“别在通南出现,除非不想活。”
“知道了秦公子。”几个小弟架着“黄天棒”战战兢兢的出了1808房间。
秦元一对秦天说:“对付这样的人你还要墨守武德和江湖规矩,都要被人砍死了身上的功夫都不用,学这个做什么?惩治坏人也是我们习武之人的一种职能。”
这句话也是说给在场的徒弟们听的,纵然是你有绝技在身,危难之际不使用等于你没有任何绝技。
当你的生命在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必须使出必杀技能,不要被任何条条框框所约束。所谓绝技,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