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谁还不是孩子？我也是个二十岁的孩子！
把歪的说成直的，是赵卫中自带的天赋。
一般笨嘴笨舌的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傻柱被赵卫中说得一愣一愣的。
“一大爷，他，他咋这么能胡说八道，干脆咱报警吧！”
“先等一下，问清楚怎么回事。”
根本不用问，大家都看的出来。
是棒梗先砸了赵卫中家的玻璃，才被摁住暴打的。
赵卫中打棒梗没有不对，只是下手太重了而已。
易中海当然看出了，也在短时间内想出了对策。
报警是最憋屈的应对方法。
首先是棒梗有错在先，其次是赵卫中口口声声说教育孩子，站到了道德制高点。
这让向来遇事先用道德绑架人的易中海有些猝不及防。
最后是现场众人没有一个是棒梗的家人。
说白了，都是邻居。
真要是和赵卫中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还得秦淮茹来。
三个管事大爷一起围攻赵卫中都白搭，更何况阎埠贵已经叛变，站到了赵卫中的一边。
因此只能先从事情表面入手。
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得先问问经过。
“柱子，你赶紧去趟医院，把淮茹给叫回来。”易中海小声嘱咐道。
傻柱无奈点了点头。
“三大爷，借你自行车骑一下。”
“干嘛？”
“去医院，把秦淮茹带来，她儿子快被人打死了，能不让当妈的知道吗？”
“我，我自行车没气！”
“嗐！骑一下又少不了什么东西，我给你打气还不行吗？”
“不行，那个，我自行车链子没上油，不能骑。”
“嘿！你今天不还骑着上下班呢？”
傻柱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往阎埠贵家的窗户下走。
阎埠贵急忙拦着。
“你不能去，我就是不让你骑，骑也行，拿钱，一块钱！”
“呵，你抢啊？”
“我哪抢了，真正抢钱的你傻柱！”
“行了行了，傻柱，去后院骑我的，别跟三大爷逗咳嗽了。”
热心肠的人竟然是许大茂。
这让赵卫中感到很意外。
这俩人可是出了名的不对付，许大茂怎么会帮傻柱？
这里面有猫腻！
傻柱也很意外。
“行啊许大茂，算你做了件好事。”
“切！我许大茂就爱助人为乐！”
傻柱去后院找到许大茂的自行车，骑着火速赶往医院。
前院一群人等着。
单单苦了小棒梗。
嘴里的血都没人端碗水来让他漱漱口。
阎埠贵是想这么做呢。
易中海不让，非得说让秦淮茹看过后再漱口。
赵卫中满不在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娄晓娥从隔壁院回来了，看到这一幕后有些替丈夫担心。
小声问道：“当家的，你下手这么重，好收场吗？”
赵卫中小声笑道：“教育孩子呢，怕啥？”
见赵卫中脸上竟露出笑容，易中海急忙抓住机会发起攻击。
“赵卫中，你把一个八岁的孩子打成这样，你还好意思笑？你咋这么狠的心？”
“易师傅，我教育孩子呢。”
“你快拉倒吧！糊弄谁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教育孩子的。”
“那是你没遇到我，遇到我你早见了。”
“胡搅蛮缠，棒梗才八岁，他懂得什么？啥叫孩子？这不就是孩子吗？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眼看易中海又开始了道德绑架，赵卫中直接笑出声来。
“孩子？哈哈，谁还不是个孩子啊？我也是个二十岁的孩子呢！”
“你，你咋好意思说出这话的？脸皮也太厚了，还有点同情心吗？”
“没有，你踏马别惹我，急了连你一起打！”
赵卫中眼一瞪，易中海还真心慌，急忙后退了一步。
“老易，你是为了棒梗好吗？假的！真为他好就该告诉他为什么挨打，砸人家的窗户玻璃这么大的错误你是一个字都不提，一位的护短，你是把棒梗往监狱里培养吗？”
“你真是一大堆的歪理，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哼！我胡说八道？老易，你是没孩子，不知道怎么教育吧？惯子如杀子这句话听过没？没听过来我仔细跟你讲解一下。”
“你！你你你！”
易中海气得握紧拳头，恨不能跟赵卫中打一架唉。
聋老太太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
“中海，别说话了，没看出赵卫中这小兔崽子是故意气你的吗？等淮茹回来了再说，咱们不能替棒梗做主，棒梗的妈总能吧？”
“嗯……”
易中海黑着脸，长出一口气。
赵卫中悠悠道：“要说棒梗受了什么伤，我可以花钱给他治，但我家的玻璃，他得十倍赔偿！没有五块钱这事不算完。”
“什么？你要五块钱？咋不去抢啊？”
“诶~老易，这叫罚，不叫抢，要是棒梗无意中碰烂的，最多就是原价赔偿，要是他懂事讲礼貌，我甚至一分钱都不要他赔，现在是他故意砸了我家的窗户，罚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年头的轻工业产品都比较贵。
玻璃的价格可不便宜，一块就得5毛钱。
十倍赔偿，正好是五块。
易中海一听头都大了。
心想这赵卫中真是难缠啊！
五块钱可是个大数目，秦淮茹肯定不出。
没准又落到自己头上。
“赵卫中，你别就一个钱心，贾家现在多难了你不知道？全院都捐钱就你没捐，没捐就算了，你还讹人！”
赵卫中一听老易说捐钱，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院里没有哪个是大善人，愿意捐钱的。
尤其是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灾荒年。
易中海号召全院捐钱，本身就是个人人抱怨的事。
他竟然敢用这个说赵卫中的不是，那不自找苦吃吗？
只需三言两句，赵卫中就能让群众的舆论矛头指向易中海。
“哎老易！话说清楚一些，捐钱还是罚钱？”
“捐钱？谁罚你钱了？”
“那不就得了吗？捐钱是自愿的，借钱也是，你别拿捐钱说事，少特么用道德和名声强迫人，老子全不在乎，就是不捐，你敢强迫我捐钱试试？”
赵卫中拳头一握上前一步。
易中海急忙后退。
“别乱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阎埠贵见状急忙趁机劝架。
“别吵，都别吵了，老易，你说的确实不对，既然是捐钱，那就是自愿的，不能用话挤兑人，更不能像傻柱那样直接从我手里抢，我捐是人情，不捐是常情，被抢走一块钱后，秦淮茹连一句谢谢都不说，真不值，要是再来一次捐款大会，我第一个站出来不捐！”
“是啊！我捐了五毛，没听见秦淮茹说谢谢，嘿！您猜怎么着？第二天她又登门哭穷，借走我一块二！”
“他常大妈，我跟你一样，先捐了5毛，又被借走了5毛，都不知道秦淮茹什么时候还！”
“哎呦，还以为只有我家呢，我们也被秦淮茹回头借了第二次钱。”
“还有我家，给孩子留的学费都被借走了，秦淮茹哭的可怜人，现在想想，她家能多缺钱？”
“我不但捐了钱，还被借走了两斤粮票呢！”
“太贪了吧？全院都捐过钱了，她怎么还杀个回马枪？”
院里的邻居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起来。
易中海的额头上很快渗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