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场面失控
但这次，鲁伯恩抢在了柯克的前面。
“草草草！”
柯克眉尾轻轻一挑，“你确定？”
“哈。”
“你只会怨天尤人，你只会怨声载道，全世界都对不起你，就只有你才是完美的化身。”
鲁伯恩一个前冲，狠狠撞向桌子，双拳锤击桌面，以野兽的姿态撞入瑞凡的眼睛里，会议室里一触即发。
鲁伯恩死死瞪着柯克，那双眼睛仿佛能够吃人，但浑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性。
砰！
鲁伯恩的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直直地、静静地注视着瑞凡，嘴巴似乎正在蠕动，差一点点就要开口。
再一下。
荒谬，可笑，愚蠢。
这也进一步证实柯克的猜测，“侧写分析还有另外一个结果，消极攻击人格。”
鲁伯恩开始捶打桌面，“草！”
“滚！”抬头看向会议室的四周，摘下自己胸口的访客证，朝着瑞凡的方向一丢。
“我是一个完美丈夫，我是一个完美父亲！”
鲁伯恩猛地握紧拳头，“我！不是！受害者！”
突然。
会议室里，硝烟弥漫。
瑞凡猛地捶打桌面，愤怒地站起来，怒火宛若火山一般爆发，瞬间充斥整个会议室。
“这场游戏，我，不奉陪。”
“滚！”对着柯克。
他嘟囔着。
“草！”
又一下。
因为太荒谬而忍不住想笑。
可是，他应该阻止瑞凡吗？
瑞凡注视着眼前的鲁伯恩，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声音渐渐平静下来，用正常的音调平静地说道。
从嘴巴里说出一句粗口。
“她！选择离开我！”
“闭嘴！”
“你没有拒绝支付儿子的赡养费？你没有拒绝支付妻子的医疗报销？”
瑞凡，失控了。
鲁伯恩轻轻抬起下颌，嘴角微微抽搐，然后轻轻上扬，流露出一抹笑容，但那抹笑容又转眼消失，愤怒和暴躁再次汹涌进入眼睛里，瞬间变脸。
思绪才刚刚冒头，鲁伯恩也跟着失控了，双手捶打桌面，猛地一下站起来，竖起右手食指在瑞凡的眼睛前面挥舞着。
“闭嘴！你个混球，我说了，我！只是！忘记了！”
第一时间，会议室外面就有人注意到了里面的动静，三三两两的身影拔出配枪快速靠近，将会议室包围。
推开会议室，冷空气席卷进来，整个世界刹那间凝固。
“你们，全部去死。”
“但事实上，你只是一个骗子、一个失败者、一个躲在阴暗里诅咒所有人的胆小鬼，你甚至无法照顾自己的妻子、陪伴自己的儿子。”
危机，蔓延。
“滚。”
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瑞凡，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很难用言语形容那到底是绝望、还是疯狂，却肆意上扬起来，笑着笑着，又演变为苦脸，拉下嘴角，不断摇头，听不清楚地嘟囔突然就炸裂开来。
“哈哈，完美丈夫？你抛弃罹患癌症的妻子环游世界，她只能自己返回纽约致病？这就是所谓的完美？”
律师反应慢了半拍才抓住鲁伯恩，瑞凡的拳头已经高高举起来，眼神里迸发出一抹杀气，毫不犹豫就准备出击，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顶端——
嚯。
空气，微微紧绷，混乱与僵硬、硝烟与宁静就这样错杂地交织在一起，会议室门外陆陆续续到达的身影也暂时停下脚步，以全面戒备的姿态站在门外。
柯克马上就意识到情况不妙，第一时间呼唤到，“小河！”
空气，一凝。
然后，干脆捂住耳朵、低垂脑袋，仿佛三岁孩子一般，喃喃自语。
瑞凡荒谬地笑了一声，“忘记了，多么方便的一个借口。你总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就连妻子和儿子也在伤害你。”
“你！”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返回纽约，你听到了吗？”
“她可以选择留在南非，南非也有医院，癌症在那里也可以治疗，但她选择了离开，明白吗？”
他说。
“滚！”对着瑞凡。
“闭嘴闭嘴闭嘴！”
瑞凡依旧在努力，他依旧在试图打开鲁伯恩的嘴巴。
那委屈、那愤怒、那痛苦，如此冠冕堂皇，瞬间就激怒了瑞凡。
瑞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鲁伯恩，用眼神传递力量，“乔。”
“你们可以尽情污蔑我毁谤我中伤我，但让我告诉你们，你们永远无法驯服我。”
瑞凡看到鲁伯恩的拳头，狡辩狡辩全部都是狡辩，借口借口充满了借口，那张脸孔，如此丑陋又如此狰狞，然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你确定？”
“你从来不曾正视自己的错误。”
声音，再次上升一个台阶，嘶吼出声，沙哑的嗓音暴露出情绪的汹涌。
鲁伯恩笑了，一边摇头一边冷笑。
柯克有些意外——
“她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所以，她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柯克继续，“这种人最喜欢写匿名信件，又或者是栽赃嫁祸，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隐藏起来，背后插刀。”
鲁伯恩愣住了，“不，我忘记了……”
说完，鲁伯恩就站立起来，推开试图阻止他的律师，大步大步离开。
鲁伯恩仿佛被狠狠击中要害一般，缓缓瘫坐下来，靠着椅背如同一潭烂泥，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着。
瑞凡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已经见识过无数厚颜无耻之辈，但还是再次被刷新了下限。
鲁伯恩连连摇头，“我绝对不会如此。”
“开口，乔，开口。”
“而现在，你要求别人为你的错误买单。”
瑞凡身体重新靠向桌子，目光清澈地看向鲁伯恩，冷笑一声，“哦，那看来我们的调查出现了一些意外。”
鲁伯恩全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只是注视着瑞凡，眼睛里写满了绝望，“你就是一个混蛋。”
鲁伯恩顿时爆发，“我告诉你，我不会，我才不会躲在黑暗里做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最近一段时间，警察广场一号的意外状况着实太多太多，不仅是瑞凡，nypd上上下下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一点点风吹草动也能够引起全面戒备，尽管没有人希望草木皆兵，但还是没有人能够控制自己。
“哈，看，我们又听到了什么？她她她，又是她，所以，错误永远都是别人的，对吧？她甚至就不应该生病，对吧？她的癌症反而耽误了你的事业，对吧？你没有拿到诺贝尔，都是因为她该死的癌症，对吧？”
瑞凡笑了。
“闭嘴。”
“混蛋！”
就连柯克也闭上嘴巴，屏住呼吸——
也许，瑞凡真的就要攻破鲁伯恩了。
鲁伯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根本停不下来，双目赤红地看着瑞凡，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瑞凡，寸步不让，死死地瞪着鲁伯恩的眼睛，“说出真相，不要再用谎言掩盖自己的无能，真相能够让你得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