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章 女子失踪
两盏药酒下肚,邢凡就和丽娘分开了,她不知道南江今日是不是和往常那般忙,不过好在自己无事,就先回去等着他。
她到家时,南江已经在家中等着她了。
她炫耀似的举起手中的礼盒在南江面前晃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快看,这是学堂给我发的年礼,今年你有口福了。”
南江赶紧从她手中接过,“托邢先生的福,小生才有幸能吃到先生的年货。”
“没事,往后你跟着我好好混,有我一口肉吃必然就少不了你的。”邢凡大大咧咧在桌旁坐下,像山大王一般威风凛凛。
南江将盒子一一放在桌上,打开。
看到每盒只剩一半他就知道,她必然是惦念着他与丽娘,索性与他二人各留了一半,想到这,丝丝暖意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取了一些卖相好的递给邢凡,两个人一起品尝起了这些可口的点心。
“你最近忙了许久,也是时候该歇歇了。”
“孩子们很是听话,并不算难带。”
“你觉得开心就好。”
两人一同吃了晚饭,就各自回房去了。
年底时,因着要对一年来所有的案卷归档,南江这边比往常更忙了几分。
南江天微微亮就会出门。
因着无事,邢凡每日都睡到太阳晒屁股才会起床,用过午饭后就往丽娘那处。
年底时分,丽娘也忙了起来,她每次到那,丽娘都忙着没空搭理她,她也不同往常坐在那消磨时光,而是会帮着丽娘干些重活。
“怎这几日不见南林来这?”
丽娘脸上带着一抹忧虑,“你竟不晓得吗?城中近来有许多十八九岁外地来的女子失踪,南林说他们这几日正在奋力追查,唯恐此事闹得越来越大。”
邢凡眼中有一丝的迷茫,“我确实没听说。”
怎会在这时丢失这么多年轻的女子,邢凡心中愈发不安,她决定去找南江问问情况。
她来到大理寺,门口的守卫,见是她,恭敬的行了一礼,她如数家珍的走了进去,只见他正坐在桌边整理案卷。
南江抬头见是她,“今日没去找丽娘帮忙吗?”
“去了的,听闻城中许多妙龄女子失踪了,此事可真?”
“确实是真的,如今还没有找到头绪,就连那些女子的生死还不知。”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莫要担心,应当不是为了害人命。”
“嗯,我知晓,如今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
“此事陛下已经知晓,重视极了,如今是瑞王负责此案,倒不好让你我插手此事。”
邢凡心下明白,自己到底不是朝堂的人,只怕不能知道许多关于案子的细枝末节。
南江看着她失落的模样,心中涌出许多不忍,“那些贼人,只怕会时常便装在街上溜达,你若是闲了,可在街上多逛逛,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呢。”
听他这么说,邢凡脸上的失落被欢喜取代,“你说的对,既然官府的要保密,那我可以自己查,还带是南大人聪明多智。”
心中的疑惑有了解答,她就转身飞快离开了。
“真是个懒猫,办完事就抛下我了。”他唇角带着微微笑意。
邢凡一边走一边思索,哪里年轻女子多谢,左思右想,她决定去苏姐姐的胭脂铺子收着。
那是全城女子最喜欢的地方,想必少女们也不例外。
她没有进店,生怕惊动苏令英。
她在苏氏美颜铺子外找了一个茶水摊,直接坐下了,她的眼一直往四处瞅着,生怕自己遗漏那些恶人。
没一会,她的眼就累的睁不开了。
她算是明白了,没有啥活是好干的,赏金猎人、衙门捕快凭她的警觉度应该也是没戏了。
她相信那些坏人一眼扫过来,就能猜出来她是干啥的。
见此路行不通,她也并不气馁,直接进了店中。
掌柜的以为她是来找苏令英的,“邢公子,今日真是不巧,少主去城外买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听掌柜的这般说,她心中更舒服了几分,这样也好,就不会给苏姐姐添麻烦了,“掌柜的误会了,我今日是为了我的姐姐挑选一些胭脂水粉。”
见掌柜的有意陪着她一起逛,她连忙制止,“掌柜的自去忙就是,不必管我这边,我自己逛就成。”
掌柜的见她不似客气,这才转身忙自己的事去。
邢凡仔细观察了,来这铺子的女子,甚少独自一人的,一般都是三两成群的。
她觉得自己在这守一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那些匪徒只对单行的女子下手。
她这次直接沿街慢悠悠的走了起来,她还是好好看看这街上能发现什么蹊跷不能。
她走到天暗了下来,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悻悻回去。
南江看她一脸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她今日应该是一无所获。
他今日回来的早,算着时间让下人提前把吃食准备好,现在还热乎乎的,“先坐下用膳吧。”
他拉着她坐下,又往她碗中夹了许多她平日爱吃的菜色。
她头也不抬,就默默地吃着。
南江看着有些心疼,“你今日可有在街上再打听此事?”
“未曾,我忙着找那些恶人了。”
“你当知,恶人从不会轻易将恶字写在脸上,挂在嘴边,你如何在街边找,即使你找到了,你有看到他作案吗,有证据能证明那恶人就与我们现在关心的案子有关吗?”
邢凡确实没想这么多,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确实都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根本没有仔细用心推敲,往日师父就常常告诫她,切莫一时冲动行事,越是在意,越是应该要细细筹谋。
“关于这个案子可还有什么是能告知我的?你知道的,我最是见不得女子受这些磨难。”
“如今这个案子尚未有头绪,只知被掳走的女子都是外乡人,未曾成亲,有在城中做些活计聊以谋生的,也有随父母居家搬迁到此处的,或是做官的,或是经商的。”
“可一般的贼人怎会愿意随意惹上官家的人!”邢凡忽地觉得那些女子只怕此时已然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