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章 选择

    “你在这里做一条辅助线，就可以。会了吗？”季离坐在宁澄对面，拿着铅笔教他做数学题。宁澄的卷子上充满了红叉，做题全靠蒙。

    “啊，不会啊”宁澄边说边拿头砸桌子，当然了，这样是不会疼的，因为季离的手一直在下面垫着。

    季离拿手把季离的下巴抬了，“好了，不会我慢慢教你。”

    “不过小橙子，学校里的艺术班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你画画得那么好，可以试试哦。”“等我想想。”宁澄杵着下巴，有在认真思考。现在同学们都在下面打球，他俩见没有什么事就偷偷溜上来，其他人还没回来。季离带着宁澄把宁澄错的选择题全部改了过来。

    宁澄做完仿佛被吸了精气，趴到桌子上。宁澄愿意让季离拉着他算题是有原因得，季离答应他自己下次考试进步10名，就陪他玩游戏。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是亏本买卖，后悔是来不及了。

    “宁澄老炎叫你。”站在门口的同学朝里面喊，虽然季离是办公室的常客，但是他这几天都没有犯事，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叫他的。

    季离让他快去，他把校服外套递给他穿上。宁澄难得规规矩矩的穿好校服往办公室去。

    宁澄喊了报告进去，老炎坐在工位上，拿着几张纸，在那喝茶，颇有老干部的模样。“坐。”李炎看他进来就让他自己坐在旁边，他把手里的几张纸递给宁澄看。宁澄看了看是学校里的艺术生登记表。

    “老炎，想让我学啥啊。”宁澄看着李炎。

    李炎瞅了他一眼“装什么装，你能学什么，除了画画你还能学什么。”

    宁澄被他说愣了“你怎么知道。”

    李炎白了他一眼，“你问我怎么知道。”他说着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答题卡递给宁澄，宁澄发现是自己的答题卡，翻过来就看见大片的空白上画着一幅肖像画，是他们的英语老师。他看了一眼日期，不知道是哪一次考试，不会做在上面无赖画得画，没想到最终落到了李炎手里。

    “老师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宁澄收好那几张报名表。李炎也不催他“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要尽快做决定，毕竟高考可不会等你犹豫。”

    李炎觉得这段时间乖了许多，第一次见宁澄不用自己追着他喊就能把校服穿好。不过学生变乖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虽然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宁澄进来就把表仍在桌子上，季离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什么事，也没有追着问他，林琪雅看见了幸福的问他“你要当艺术生，那是不是我以后就经常见不到你了，我听说艺术生很幸苦的，经常要去集训。”

    “林琪雅你兴奋个什么劲，我还没做决定呢。”宁澄拿棒棒糖敲了敲林琪雅的头，“你安分一点。”林琪雅迫于黑势力没有还手。

    宁澄跟他们闹了一会，转回来，拿衣服盖着季离的手拉到桌子上，头枕在他的手上，转回去看他。

    “季离我想吃烧烤，我们晚上去吃。”宁澄拽着季离得袖子嚎，他知道怎么让季离妥协。“最后一次机会，下个月初考试，做不到的话，你以后都没有游戏玩。”季离拿日历本给他在上面画了个红圈。宁澄自欺欺人的把他合上，“我先活着再说。”

    宁澄像获得新生的小鱼，四处张罗着让他们跟着他一起去吃烧烤。

    大家总会喜欢与学校无关的一切事务，喜欢盯着电子白板上跳出的各种小东西，一朵小花他们都可以讨论出花来。

    他们还叫上了好久没有碰到的付煜。他们一行人去了平常去的烧烤店，季离拿纸把桌子擦了一下，让宁澄坐在他旁边。

    付煜看着他一番操作，心想几个星期不见，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

    他都认识宁澄我几年了，也没见宁澄这么爱干净过。

    “想喝酒”王奇安在那摩拳擦掌，“明天是周末，喝一点没事的。”

    老板知道他们是学生，不给他们啤酒，只给了他们几瓶度数较低的鸡尾酒。

    五花肉在烤架上滋滋作响，火舌舔舐着油亮的肉。还有着一些新鲜的素菜，宁澄吃的风生水起，碗里从来不缺烤好的肉。

    顾昀跟付煜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谈天说地，一会儿就能称兄道弟。宁澄突然问季离“你觉得我应该去学画画吗？”

    “我只希望你能做你喜欢的，只不过艺术生对于高考来说更适合你。”季离递纸给他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