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也没有太熟
季离坐在车后座上，旁边是一个精致的女人，岁月好像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什么。
女人拿起手机“季离，下个月我就要结婚了，好好准备一下参加妈妈的婚礼。”季牧云边回工作消息边同季离说话。季离看着窗外，淡淡的开口“知道了”。座椅间的距离并不远，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有一条鸿沟。
宁澄，骑着自行车到包子铺，笑莹莹的“阿婆，要两个肉包，一杯豆浆。”转头看见季离也在这家店买早点，便问“好巧要一起吗？”季离没回应也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许了。
虽然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也没熟到称兄道弟。季离跟在宁澄后面慢慢往前骑。到校门口，老远就望见教导主任老曹站在门口晃悠。
老曹看见他们，一把抓住宁澄暴跳如雷“兔崽子，你校服呢？”“说了多少次，进校要穿校服，耳朵呢？”
宁澄停稳，拉住季离的书包带，不顾季离疑惑的眼神。转身对老曹说“在教室里，昨天忘记拿回去了，不信你问他。”老曹看见季离立马转变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宁澄拽了拽季离的外套，季离跟宁澄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脱口道“对，我昨天看见他把校服放在座位上了。”
教导主任挥了挥手，“等下上去给我穿上，让我见到你没穿，就来我办公室喝茶。”宁澄抬手顽皮的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保证完成任务，老师再见”
说完拽着季离跑回了教室。季离看着拽着他衣角，向前奔跑的宁澄，突然觉得宁澄就应该是这样的，奔放昂扬。宁澄跑出一段距离，停下“感谢你的配合，季学霸。”
季离嘴角微微上扬，“不客气，偏科小朋友。”宁澄怔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季离笑，很好看，眉眼弯弯，连带着眼角的痣都闪闪发光。
王奇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站在他们旁边，伸手在宁澄眼前晃了晃“你再发什么呆，一动不动的。”
宁澄收神“没什么”王奇安充满疑惑的看着宁澄和学霸的搭配发问“你们这是什么组合，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宁澄摸了下鼻尖“也没有太熟，你家住大海，管那么宽。”
宁澄感觉季离好像看了他一眼，但是抬眼看季离又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反应。于是就没放在心上，一起往教室走。
刚到一楼就听到体育委员王嘉的声音“同学们，安静安静”“我们学校下周跟曲阳中学有一个篮球友谊赛，大家踊跃报名”“火哥说了，赢了带我们出去烧烤。”
体委看到宁澄他们一行人到门口，连忙抓住抱大腿的机会“澄哥，来吗？”所有同学都安静了，看着宁澄，仿佛宁澄就是烧烤串。王奇安也对他说：“打吧，为了烧烤。”
宁澄看着大家期盼的眼神，松了口。同学们像是受到巨大鼓舞一样，纷纷开始报名。宁澄手撑在头上看着季离“学霸，要加入我们吗？”
季离停下了手里的笔回答“我好久没打了，不知道还行不行。”宁澄笑了“没事，来凑个数，我们班会打篮球的太少了，他们空有一腔热血，实际操作吓死人。”
季离同意了，下午就有体育课，大家报名的人就都围着宁澄。宁澄让大家练一下看看实力，一圈下来，宁澄奔溃了。除了体委、季离、王奇安和宁澄自己其他人都属于新手阶段。
季离也明白了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宁澄参加的原因。宁澄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我们还有时间，多练练，靠后天努力追上。”
午后的阳光很辣，少年们在阳光下奔跑，个个都汗淋淋的。宁澄和季离坐在场边休息，宁澄拿着一瓶水刚要喝，季离就按住了他的手。“这瓶我的，你的在那。”季离转头示意了一下另一个台阶。
宁澄愣了半秒，松了手，去拿自己的那瓶水。心中腹诽不就一瓶水嘛，他有洁癖？宁澄带着满腔迷惑坐下，在一旁指挥“配合，配合，回防啊，回访。”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同志仍需努力。放学依旧是季离给宁澄补习，只是今天多了两个人，王奇安和学委李云佳。李云佳充满抓狂的声音“指数函数和对数函数你都分不清，你告诉我你学了什么啊。”王奇安现在仿佛一个刺猬一样缩在一起，用他的厚脸皮做保护罩。
宁澄在一旁看戏，季离看着宁澄欢乐吃瓜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收敛了神色，季离敲了敲桌子“好了，别看他们了，先救你自己吧”宁澄把英语书拿出来，季离给他讲语法。宁澄和王奇安终于解放了，他们俩瘫倒在桌子上，仿佛被吸了精气。
李云佳，在门口问他们“要一起去吃饭吗？西街烧烤店很好吃哦”王奇安诈尸一样直起身“去，去，去，饿死了，需要美食弥补脑细胞。”宁澄和季离都拿好书包宁澄拽着季离“一起去，带你尝尝襄城的美食。”季离看着三双眼镜盯着自己妥协了。“走吧。”
他们坐在烧烤店上，让老板上了各种肉串，王奇安在旁边兴奋的介绍襄城的各种美食和好玩的地方。季离尝了一口肉串，收到了满怀期待的三个襄城人的期盼眼神。季离感受到了压力，认真嚼了嚼“还不错，好吃。”
三个襄城人满意的收回目光。店里又进来了一批人，带头的那个右臂上有一手的纹身。后面跟着四五个人，一进来王奇安就碰了碰宁澄。他们进来同样也看到宁澄，宁澄毫不在意的继续吃着烧烤。
他们走到宁澄面前，季离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们看着宁澄，花臂开口“哟，好久不见啊宁澄”“过得还挺好”。宁澄头也不抬道“要打架换个地方，要吃饭就滚去坐着。”花臂捏了捏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对宁澄说“好啊，明天五点爷有时间，那个废工厂见，我们趁着有时间好好算算账。”
“好啊，我看看是谁找谁算账。”宁澄把竹签扔进花臂脚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