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
鸟叫声
清脆的鸟叫声
asmr一声声舒缓着隐秘的紧绷大脑神经。
最近晚上不听asmr就睡不着觉
还好有周天一天续命,今天睡到了十一点才起,收拾收拾去周尔家,今天我们继续拍剧。
路过便利店,进去买了两包方便面,说好了晚上一起吃。
两个人属于严重的小小作坊水平,化妆也是胡乱拿着各自妈妈拼凑起来的化妆品在脸上一顿操作,台词是每一幕现背现拍。
刚拍好了两个片段,两个人又饿了。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要不吃方便面?”
果断放下相机,走向客厅。
“要不煮吧,方便面。”
“当然要煮了!”
“方便面用锅吃的才香。”再拿了两个小碗。
我反驳“不对,应该是一起吃的时候才香。”卷了一大勺到碗里“奇怪的定理一:一个人吃的时候还可能嫌多,两个人吃一定不够。”
“认证。”
出现了两个人帅气的拍手姿势,相视一笑。
我吃了一大口面“真好吃。”
周尔也吃了一大口“煮的嘛,就是比泡的好吃一些。”
除了方便面还加了火腿、鸡蛋、蔬菜,我咬口火腿突然感慨道“这告诉我们,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是需要花费时间的,没有付出,得到的也并不美好。”
周尔笑笑
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又回到我们的核心话题---我们的本命,没有什么是哥哥姐姐们的视频无法解决的,我们两对对方喜欢的团也基本上算半个粉,还挺关心的,一些物料、消息都知道,就算是互相分享讨论,也没有什么延迟和负担。
结局就是过于投入的聊天,导致后面就匆匆忙忙拍了两个视频,最后带着十五分钟的成果回家了。
“周尔,要不我们放弃电视剧,拍成电影的样子吧。”
“别电影了,微电影吧。”
“嗯嗯,可以。”
最终达成另一种共识
“今天应该就是我们学生会这学期最后一次开会了,我们每个部门来总结一下本部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给正在准备期末考试的我又开始沉重一击。
周三、周四、周五、周六、周日、再加七,然后周一
只有十三天了!!!
考试必备伴侣===我的永远完不成的复习计划飞快飞来。
周三周四先看主要数学,加一下语文背诵
周五就生物
周六周天,诶,还有物理,两天能救它嘛?
物理和化学吧
再巩固一下历史政治地理
可以,先暂时这样,回去写在计划本上。
然后………
“我们体艺部…”
我抬头,脑内的想法自动停止住了,看了过去
他拿着话筒冷静的看着大家总结“这学期主要第一就是继续维持课间操的评分以及秩序维护;第二是眼保健操的评分和秩序维护;第三是协助三歌节的活动举办,第四是接下来的篮球比赛。”
会长提了一个问题
他弯了下眼睛,轻松地应对“主要还是延续前面上一届的规则安排,高中以学习为主,肯定不能太过于注重形式。下周就要开始了,目前来说基本上是按照活动策划上的进行。”
原来会长问的是篮球赛的举办形式有没有改变。
我移开眼睛往旁边看了看,他正在和另一个副分管会长在交流。
紧了紧嘴角,目光开始飘移,看到谢程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笔,百无聊赖地戳着本子,非常明显地没有认真听。
果然之前能成为朋友,不无道理。
收回视线,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收拾好书包。
“雷嘉树,一起走呀!”是李雨晴,我们最近熟络了很多。
“好呀!”我站着等她。
“你下周想不想看篮球赛,一起去看呗。”两个人往外走。
我本来是想悄悄地一个人去观望一会儿。但是现在有人邀请了,答应了感觉就完全不自由了,不答应的话,到时候遇见真的会很尴尬。
我想了一下,积极地答应。我也是挺想和李雨晴熟起来做朋友,两个人偶尔聊几次都很聊得来,克服一下就会熟起来的。
我问“你家在哪里?”
她说“哦,我还走十分钟就到了。”
我连忙说“没关系,那你先走吧!拜拜。”挥挥手。
她奇怪“你不回去干嘛呢?”
我刚转身又转回来“啊,我去图书馆在学会儿习。”
“哦哦,那好吧,拜拜。”
我看她走了一段距离,连忙转身加快速度去图书馆。
我跟周尔说的八点半结束,都四十几了。
公交车都要赶不上了!
好,真的没赶上。
我回了图书馆,周尔在外面站了几分钟了,两个人连忙跑了出去,末班车是九点半,但我们俩等到九点了发现还是没来一辆,应该没了。
“好,没办法了,只能走回去了,也就二十几分钟。还好。”
周尔点点头“可以。”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对视,同时尽力忍住笑。
“走走走。”
各自去学校旁边的小吃一条龙买了自己想吃的。
我左手腕挂着一袋鸡叉骨,右手腕挂着一碗狼牙土豆,手里端着一碗肠粉。
别误会,我也不至于吃这么多,我今晚计划了回家吃火鸡面的。
肠粉不是我的,周尔在系鞋带,我帮她端着。
周尔拿起放在地上的奶茶,接过肠粉。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把右手腕的袋子拿下,拿上签子边走边吃,吃了两口,叉一个喂到周尔的嘴里。
毕竟已经九点多了,饿了很正常,正是在长身体的年纪。
对……没错。
“雷嘉树,去看篮球赛吗?”李雨晴跑过来敲敲我的桌子。
我抬头“去!我把作文结尾写一下,马上。”
“ok”
我想最后写下合适的名言作为后记,但是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站起身,杨美云移开椅子让我出去,我问“你去吗?看篮球赛。”
杨美云正在改错:“不去了。”
我就知道“那我走啦。”
“走吧,李雨晴。”跑下去的时候刚好错过前面的讲话,已经开始了,比分是4:7,连忙找了个空处坐好。
马上要跨年了,已经很冷了。平时就算穿着校服都足够吸引路过的人的目光的少年们,正式穿上了篮球服,背后印着每个人的名字。不是,男孩子都不怕冷的嘛?一个个全都穿的篮球服,无袖短裤?
我紧紧身上了大棉衣,共感地发抖替他们觉得冷。
脑海地突然出现他们换衣服前冷得骂脏话,磨磨唧唧换衣服的样子。和现在微喘着气,满场不嫌累跑动的样子像漫画一样做了一个对比。
手托住脸,眼睛虽然在看篮球场的人,但实际上已经穿过他们了,视线变得模糊,焦点分散在一些地方。
我总是擅长给别人加上氛围滤镜,就是很让人羡慕啊
艺人们也是这样,真的很辛苦,不论夏冬一年服装只有一种季节。
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要也多,他们钱真的很多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啊啊啊啊,重点是他们为什么可以选择一件事去打破一些大家习惯去遵守的一些事情,去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啊,明明是只要一失败就会加倍地难过、责难。
想到自己小学的时候,不懂事还说以后不想考高中,想读职业高中学珠宝设计,因为很喜欢设计、和闪亮亮的东西。
意外得是妈妈当时听了没有笑话我和骂我,只是耐心地说高中以后也可以学习珠宝设计,机会会更多。
妈妈的这些温柔,是我就算现在是青春叛逆期只要一想起来心就会柔软的事。
所以说大家还是都会更倾向性地选择大家都在走的路,有着经验、陪伴、和隐藏着的共性所带来的安全。
自己现在肯定不会为了学习珠宝设计去读职中,但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人做了成功的人。
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山林里,用自己的刀开辟了一条新的路走到了山顶。不过是舍弃一些东西,就能获得想要的,哪怕舍弃的是在别人看来所必需的。
自己走在众人行走的已经有的大路里,都还要掉队,偶尔看看别人的背影会跑几步。
就算是在这样一条大路上的人,也会有人站在前面。为什么阿娅就可以这么优秀呢优秀到我作为粉丝都自豪地要命,连带着甚至看不上我们学校里的优秀的人。
自身条件优秀就罢了,身高、脸都是天生的,但是大提琴、芭蕾、画画都很厉害,是专业级别上的,芭蕾前年还去欧洲参与欧洲舞团巡演。
语言也很精通,会什么来着?汉语、英语、日语、法语还有西班牙语,当偶像一点儿都没影响学习,自主招生考上了p大,专业就是西班牙语系。
偶像方面一点儿也没落下,本身舞蹈就很厉害,一直稳定进步,本来没有很突出的唱歌也一直在进努力,现在拉出来solo完全没有问题。
这就是偶像的意义啊,看着她我觉得时间可以如此地被利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有价值的,都可以有着结果,仿佛在玩养成游戏,只要自己安排计划,一点开始,就如同数据增长一般就掌握了所有的技能。
越是优秀的人好像拥有的故事就越多。
或者说有故事的人总是有些闪光让别人羡慕的地方。
共同点是肆意满足地挥霍着他们的青春。
视角开始自主定点了,从视角边缘走向中心的人停住了,穿着一样的篮球服,但是脚踝上戴了护具,也不知道叫什么,但就是因为这个,肯定是因为这个,变得特别了,想移开的想法闪过了,我延缓了抓住它的想法。
最后还是很快移开了,留下他脱掉外套扔地上,侧头往右边望过去。
所以最可怜的是我们这种人。就让我加一个们字,给我自己一个安慰吧,虽然用我字更事实一点,但还是留点余地吧。
什么都不想太失去,什么都拥有一点,什么都拥有的不多。
普普通通的、什么都抓住一点,什么也没有抓住太多,有时候有着不合时宜的期待,而更多的时候连期待也没有,因为了解自己的尿性,根本不敢做。
就像小说里的人一样,因为他们生活的很丰富,就算短短半年,故事也足够构成一本书,如果我是一本小说的主角的话,可能就需要三四十年才能写够字数,不然每天就是发呆、睡觉、躺着、说话。
要像梭罗哪样倒还好,他一直在思考着,就算是独身一人在森林里,一点儿也不感觉到寂寞,充实又愉悦的。和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交谈着,不用费心找寻这话题,就谈论着他喜欢的事物,过着他喜欢着的生活。
他思想的宽阔一定是远于一本瓦尔登湖的,所以他只得精炼了下来,记录了片刻他的思考,某一阶段的。
而我却是每天胡思乱想着,没有目的性、结论些,更容易思考到了另一个节点,思绪开始无边蔓延,无法停止,无法预测。却想拼凑出一本瓦尔登湖。
看吧 ,我现在在干嘛
看一个热血沸腾的篮球比赛也能开始忧伤。
我过度地沉迷在自己身上了。
“这里!”他们在奔跑着、躲避着、远远地传着球。
完全看不懂
除了知道投进了球知道之外,其他什么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支持的队伍,就是纯属来凑个热闹,像打卡任务一样,积累重要事件,填充校园生活,顺便欣赏一下大长腿。
不过竞技运动想要投入的话不需要门槛,看着一个个球投进,跟着大家惊呼,忽然也融入了近去。
肩膀被拍了拍“雷嘉树。”
抬头看李雨晴“啊?怎么了?”思绪还没来回来,像英语听力一样,没有听清楚李雨晴说过的话,但是抓住了自认为的中心词。
立马抬头,看过去错愕一秒:“额,啊,是那个体艺部部长是吗?”
李雨晴指着刚下场的他,旁边站着蒋肆月,两个人在打闹。她有点惊讶地说:“原来他们两个在谈恋爱啊。”
我也笑着配合:“真的诶?他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我明明看见了
看见了她从他身边走过来。
但我还是问出来口:“你也来看球赛啊?”
然后看着蒋肆月有点羞涩地含糊:“嗯嗯,随便看看。”
雷嘉树,你对自己真的很残忍啊
我和她又聊了几句,顺着她的目光,又看到了远处,也打了个招呼。目光自然地回到了球场上。
蒋肆月没有呆很久,就离开去找更熟识的朋友去了。身体这才不自觉地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