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梨酒打开平板，眼角的余光窥视站在面前的人。手里的屏幕移向怀里。“呵呵，你要不去忙自己的。”
“我看着你用。”安泽水盯着她，“关注社会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也可以一起吧。”说着话就坐在梨酒旁边。
梨酒扔下平板就起身，“社会见得人，我要找的未必能见你。我不习惯有人盯着我‘关注社会’。”
安泽书拉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扯，压着她让梨酒不得不看向他。“你想知道什么？”
梨酒挥手做出打人的动作，他应激的松开手，梨酒揉着手腕站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直径离开，关门的声音刺耳。
“爸，你能不和她吵架吗？”安桉在楼上将一切看在眼里。安泽水觉得梨酒不识好歹，他现在对她的态度简直是大转变，她还不知足，安分的待着这里；还不相信他，遮遮掩掩的做事情。他烦的想杀人，听见安桉的话，知道他在这里看着神情收敛的很快。
“好。我尽量。”他给看着说不行就马上要炸毛的小孩承诺，自己心里也明白越梨酒的确不能情绪太激动。
“不是尽量。”安桉甩下一句话也摔上门。安泽水笑了，上楼敲门警告他，“发脾气不能这样发，别学她。”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觉得家里的人在盯着自己，无处不在的视线。晚餐时，公司的电话某人也越靠越近，他眼神警告完全没有效果，视线甚至跟随他移动。这样的视线更多的是一种窥视，她在他这里找信息，而且非常大胆。
梨酒知道不能查到资料之后，她需要在安泽水这里确定一些事情，就算是细微的情报都能让她相信。所以她在观察他，在他身边找线索。梨酒自以为和之前一样，她在旁边看着，安泽水并不会特意留心。
安泽水觉得越梨酒的观察非常明显，他放下刀叉，干咳一声，梨酒的眼球转动。“你在做什么？”
“爸爸，我在吃饭。”安桉疑惑的回望他。
“没问你。越梨酒回答我。”手指捏捏眉心，发丝绕乱心智。
“我在喂妹妹吃饭。”梨酒顽强抵抗。
安泽水沉默，没有说出对待对手的话，也没有做出对待敌人的动作“她可以自己吃。”放过你。
梨酒后来甚至在院子里接他，安泽水面无表情的见到在门外跺脚的梨酒，她殷切的给他开车门，副驾的助理提醒的安排甚至没时间收回去。第一天梨酒在外面时，安泽水见她披着外套，不是很高兴，觉得烦。梨酒拉开车门时，他把外套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越梨酒小心的接住，进门细心的挂好，安泽水更烦。
连续一个星期，安泽水对她的行为已无法解读。每天都顶着寒风来给他拉车门，助理已经不向他道歉自己没及时发现有第三个人了，安泽水也让他继续做自己的事，越梨酒听到关于他的事务安排。
她认真听的样子让安泽水觉得，她想取代他。“明天例行的会议因为天气原因推迟一小时、新工厂的建设报告会议之后单独向报告、产品的计划研发需要签字、市长介绍的客户明天过来您是否要接见，还有李书记要调职了说要晚上见一面。”
“那个客户你去见就行。还是那个地方吗？”梨酒在车前站的很直，安泽水觉得她有点傻，非要站在风口。他下车站在她身旁听助理的汇报，觉得自己更傻。
“是，明天晚上八点。”
安泽水和她一起进去了，梨酒一路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像之前只盯着他，“快点走。”梨酒愣神之后跑了几步推开家门。她看了他几眼，终于恢复之前的样子，还有些呆。
“姑姑，姑姑！姑姑!”越越声调越来越高，她才回神，“什么事？”小姑娘穿着之前圣诞的红毛衣在家里训狗，梨酒践踏脸上的肉都要嘟起来了，心想‘肥是一点没减下去，爱吃的东西越来越多。’
“为什么我叫你姑姑、哥哥叫你妈妈？”越越窝在她身边，美美也跟过来。她清澈的眼睛看则梨酒，满是疑惑的等待答案。
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些，她看的所有动画都是挑选过的，梨酒没有特地回避这个但这个问题出现时，她还是不知道如何对待。梨酒发现身边没有人可以询问，安桉在外面。只有她一个人来面对这个问题。
小孩子眼神让梨酒知道她是真的不理解，梨酒在想我怎样的回答能让她在以后的生命中不伤心，不会在以后会想起现在，觉得自己被父母抛弃。
梨酒逃避了这个问题，“问题好难回答，你能等到晚上吗？姑姑要很认真的想一想。”
“好吧，姑姑我们一起去睡觉吧，然后在一起和美美等哥哥和安泽水回来。”她管理他们三个的生活。
“好。”
梨酒睡着了，她脑子里很多事情交织。昨天的和安泽水身边的很多细节都证明，他可以通过一些手段把宫延弄出来。也许只是梨酒的臆断，细枝末节的东西只能在脑中进行具体的加工才是真的，就像掺真的假话更让人信服。
自己只有和安泽水谈判，在谈判中用直觉去判断他的能力。‘或许她的臆想是错误的，这都没有关系。’梨酒把手心的吸管拆解，露出几年前的东西，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砝码。
越越的问题展示占据她的大脑，一整夜过度思考的地方出现头痛的反应，她侧着头在那里睡着了。越越让她躺下里，拉她的腿，梨酒模糊的躺在地毯上熟睡。身上还盖着她拉过来的‘被子’。
管家把毛毯披上去，越越也要躺在里面，她在毛毯里和狗狗一起嘻嘻地笑，后来也睡着了。
等安桉提前回来，他们还在睡觉，美美摇着尾巴舔他的手指，静谧的环境下，他什么都没说，趴在地毯上看自己的妹妹脸蛋红扑扑的。
“少爷，少爷。”管家在后面小声的叫他，安桉起身过去，“把妹妹叫醒吧，睡了三个小时了。晚上会睡不着的。”
安桉知道妹妹的午觉会控制时间，他点点头，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被管家拉住。安桉皱起眉，很轻。“越小姐也睡了很久。”
他只把妹妹弄醒了。
越梨酒觉得在半梦半醒中不停的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