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前一晚,社会新闻报道,市长级官员的贪污腐败问题,控制人员高达十人,待调查人员累积三十多人,沸沸扬扬的。梨酒没有睡好,宫延就在其列,而越旬她还不知道消息。
梨酒前些天摔了两次,尾椎骨和腿一起疼,晚上疼的睡不着。她是被越越拍醒的,哥哥今天都被安泽水带出去了,家里就她和小狗,梨酒头疼的问她:“吃早餐了吗?”梨酒给她拿出没有用完的装饰品,“下面的星星还没挂,你帮我挂上去好不好?”
美美绕着树打圈,她也跟着打转,梨酒在客厅喝水,电话想起来,是越旬。
“梨酒。”
“哥,你没事吧?”梨酒知道他离职有一段时间了,但他是宫延的爱人,身份的特殊性让他逃脱不了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
“没事,问话刚刚结束。孩子还好吗?”他第一次问自己的放在她手里的孩子。
“你被调查了?”梨酒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
越旬在侦察所外面抽烟,他已经被反复询问很多次了,问的都是无关宫延有关宫家的事情。“暂时没有。她还在里面。”
梨酒听他提及宫延沉默,“她会有事情吗?越越没事在和小狗准备圣诞呢。”转向轻松一些的话题。
她听见越旬在那边笑,“有人保她就没事,要看她外公是不是要放弃这边了?”越旬对宫延的其他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宫家的内部他接触的更少,权力动荡时命都保不住,谈什么清白,也许他也有牢狱之期,孩子送出去也是好的。
“她们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还能出来吗?”越越跑过来好奇的盯着她讲电话,把手里坏了的星星挂坠给她看,梨酒拍拍她的头,无声的说没关系。
“她应该没接触这边的很多事,参与的也少,如果有也不会很长。”越旬没有为了宫延去找人,他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宫家也不好过,势头不对他们自断臂膀也是合理的。
梨酒把电话放在越越耳旁,对她说“叫爸爸。”越越听话的叫电话里面的人,她只听到哥哥叫过这个,没有人告诉她自己为什么哥哥和自己叫人不同,不过现在没关系。她有些自来熟的和对面的人说自己在干嘛,自己的小狗叫什么。
梨酒听不见越旬是不是很开心,她想起来一件事情。小狗叼小姑娘的裤腿,她去教训小狗了,梨酒把手机收回来。“哥,宫延和安泽水交易的那条海上的线不会有影响吗?”她要搞清楚一些具体的事情,以便采取对小朋友最安全的行动。
“那条线是以宫辞的名义交易的。账目全在他那边不会有事。”越旬的声音有些发涩,梨酒没有注意。“把她带到身边的时间,没有办法确定。不想只有一个人去接她。马上就要三岁了吧。”听见这些感伤的话语,梨酒无言的捻动桌布的流苏,她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哥哥,他也不曾在她面在这样过。
“没事了,多关注那边的官员,那边也会有变化。”越旬挂断了电话。
晚上安桉到家,后面跟着安泽水。梨酒问有些阴郁的小男孩“今天怎么不高兴?回来的太晚了吧。”平常都是下午就到家了。安桉不平常的搂着她“妈妈,你不能走。”
梨酒好笑的说:“我没有要去那里呀?”
“你弟弟在车里说要带你走,他不高兴了。”安泽水补充,他外套还没脱,站在门口见梨酒的视线终于投向自己,接着说:“他现在在外面,一定要你去接他进来。他觉得我把你囚禁了。”
梨酒并没有抱希望他会让越歌过来,一时高兴,也不注意一个不高兴和一个语气委屈的两人。拍拍安桉的手就说:“好了,我要去接舅舅进来了,你去看越越在干什么吧。”挣脱小手就要开门往外走,安泽水在身旁提醒“外套都不穿吗?”
梨酒也不觉得他态度不好,开心的穿上外套,还是安泽水伺候的,在外面见到自己一脸冷酷的弟弟。北风刮得梨酒站不稳,越歌倒是稳稳的站在风里。“你好像长高了!好酷呀!”风声遮盖杂音,越歌一眼都不想多瞧安泽水的地方,背对梨酒。声音传入他才转身。
“你怎么才出来,我带里去别的地方。”他看到自己和颜悦色的姐姐,傲娇的和她说话。
梨酒拉着他进门,“外面冷,快进来。”越歌有些抗拒的挣扎。“我才不进去呢,我要带你走的。”
梨酒捂着腿,可怜的望着他:“啊,我腿疼。我们先进去吧。好不好。”
越歌还是进来了,安泽水一脸看笑话的样子见到一身运动装的越歌被梨酒扯进来,脱掉外套一脸不爽的盯着自己。“为什么不和我走。”看到安泽水更不爽,他问梨酒。
“你姐走不了的,别挑事。”安泽水走过来‘帮’梨酒回答。梨酒气恼地推开他“不用你提醒。”安泽水复杂地看向梨酒。
越歌站在哪里,梨酒拍拍他的身体,开玩笑的说“你的肌肉都很多了吧,能不能给姐姐看一看!”越歌无语的看着她,表情再说,‘姐,别闹。’
“哎呀,不看不看。你跟我来。”梨酒带他到客厅,圣诞树下的小孩被遮盖,梨酒叫她。
安桉觉得自己妈妈真的看了这个人的肌肉,安泽水要当场气炸,做出什么事都不好说,他还不如在楼上自己待着。现在安桉也被梨酒忽略了,他们可以算是同病相怜。他扒着安泽水的裤腿要抱,安泽水抱起他两人在餐厅看他们。
“越越,过来我这里。”梨酒叫拉着小狗尾巴的小人来这边,越越稚嫩的声音传出来“我在和美美玩。”她在嘴上拒绝,身体还是拖着小狗钻出来。仰着头问梨酒“姑姑,什么事?”
越歌看到一张像越旬又不像他的脸,“这就是不走的原因。”
“你们在干什么?”越歌难以置信的看向梨酒,又转头观察小女孩。“越越,叫叔叔。”梨酒让她叫,她就叫了“苏苏。”
“只是养小孩吧。”梨酒其实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说起这些事情,幸好越歌是个不会追问的人。
“圣诞快乐,谢谢你过来。”梨酒对自己许久未见得亲人说快乐,越歌没理她。‘生气了’梨酒想还是像小时候,一逗就生气。
安泽水冷酷的吃自己的,也不管在地下咬他裤腿的小狗,‘再咬把你扔去屠宰场’。
给自己傲娇的弟弟拿餐具的人经过安泽水,难掩开心的语气小声的说:“谢谢你,圣诞快乐。”她是真的很高兴,暂时放下芥蒂的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