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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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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骨碌的爬起来,梨酒听见他光脚踏在地上的声音,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心里担心在嘴里叫他“不玩积木了?我和你一起玩,我们比谁搭的高。”梨酒哄着他出来,他踏踏踏得脚步声响起来,自己跑楼上去了,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得下来。

    梨酒撑着地板注视着给他加油,让他小心。

    小孩子跑过来,梨酒说“好了,我们一起搭积木吧。谁输了谁晚上讲故事。”他没有坐下来,拉着她得手,梨酒疑问得看向他。“给你。”小小的手心里有一颗糖。

    好吧梨酒感动了,她很开心的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给我的糖。”营养师阿姨对他管束的很严格,梨酒后面看过他的食谱,糖这个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零食的选择也是按照健康的标准,梨酒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糖,藏得很好的。

    小孩子又不好意思了,蹲得正正经经的搭积木,梨酒笑他,一会摸摸他的耳朵,一会碰碰他的脸,孩子不耐烦了给她一块积木“搭!”梨酒笑出声,“好。”

    梨酒没有叫他的名字,她没有认为自己可以有权利给他取名字,安泽水也并未告诉她小孩子名字,梨酒撑着下巴思考安泽水让不让她取名字,小名也可以。梨酒看自己的孩子。她很少仔细的看他,母亲的身份是在被约束在这里才慢慢体会到的。

    监控有些延迟,安泽水看到他们的积木被梨酒推到,轰隆的倒下,随后她开朗的声音才传进耳朵,“哈哈,我赢了我赢了。我晚上要听三只小猪的故事。”小孩子举着手里还没放上去的积木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残骸。梨酒在他红眼要哭之前抱着他挠痒,“输了就哭呀,不能赖皮的。别哭别哭。”

    小孩子哭不出来了,也笑不出来,妈妈太赖皮了,梨酒根本不让一让。安泽水以为梨酒会不高兴,没想到她还是一如往常的耍赖。

    电话上有越歌的未接提醒,几分钟前,梨酒抱着气鼓鼓的孩子回拨“嘟-嘟-嘟”,小朋友在她怀里仰头找声音的来源。

    “干嘛呀,小歌。”

    “姐。”越歌只是叫她,他没有齐樱那么好哄,梨酒从小就会胡说八道的哄骗他,小时候上当现在一听就知道真假。

    “我没事。”梨酒有些不自在,她这个弟弟现在很难哄了。“我和小朋友天天玩,他竟然像你!”

    越歌还是不说话,梨酒也沉默了。

    “明天去比赛。”

    “加油,我下次有机会去好不好。”小孩子以为她在和自己讲话,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就是平常和他说话的样子。

    越歌挂了电话,梨酒还是只会哄他,现在还哄着。越歌旋转着手机,心思不明,回房折腾齐樱。

    梨酒抱着孩子躺在地板上,用脚撑着他悬空,两人笑的开心,重心不稳跌落在她身上,抚着小孩子的背呢喃“挺好的,除了没自由。”

    安泽水忙到半夜才回来,公司结构还没完全成熟,现在都靠着他,之前铤而走险的行动付出的代价遗留的问题凸显端倪。他按着眉心上楼,梨酒在二楼的楼梯口坐着,趴在自己的臂弯里。安泽水的手表碰撞到袖口,寂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在安泽水的注视下机敏的抬头。

    “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事?”

    “我想问,嗯孩子取名了吗?”梨酒有些迟疑,她对身份的适应有些迟缓。在安泽水面前,对位置模糊的认定让她对他的态度也变化无端。

    她有些紧张的干咳,等他的回答。“安桉。”

    “你取的?”

    “林叔。”对话简单,梨酒没有问出下一个问题。梨酒揉揉双腿起身回房睡觉。

    安泽水踏上二楼得回廊,望着她的背影,“你只问这个?”梨酒回头回身疑惑的像要说‘我还要问什么吗?’

    “我带他过来是林叔照顾了很久的,他也是我母亲的朋友。”梨酒听他主动的叙述点头,什么都没说。安泽水沉默半响又说“你要是不想让别人取名,可以改的。由你来取。”两人隔着一些距离,安泽水并不能很好的猜到她在像什么,自己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梨酒可以孩子换名字,作为妈妈她有这个权力。

    “没有,这个名字挺好的。”梨酒没有问自己可以不可以给孩子取名,是她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有权力叫孩子,任何名字都可以,长时间对环境的压迫让梨酒被驯化,让她潜移默化的认为自己做什么都需要安泽水的‘同意’。梨酒再次离开,安泽水目送她进房。

    他去孩子的房间看了看,睡的很熟。梨酒晚上没有忘记上午的比赛,缠着小朋友让他讲故事给自己听。安泽水在监控里听到他一板一眼的讲述自己知道的‘故事’。梨酒鼓励他讲得好,有停顿的地方还给他补充,让他的故事是一个完整流畅的故事。

    安泽水听到梨酒问他:“宝宝,真棒。我可以亲亲你吗?”

    小孩子没有说话,可能是点头了,梨酒俯下身亲他的脸颊,亲完摸着他的脸笑“你脸红了,好害羞。”

    安泽水一直在回忆的母亲里汲取爱意,安桉以后也会有可以汲取的能量。

    天气降温前,太阳发挥它全部的能量,吃完午饭小孩在院子里晒得昏昏欲睡,今天安泽水也在家。他避开他们在书房处理没有的事情。梨酒看到他有些不自在,安泽水主动避开。

    梨酒不让小朋友白天睡太多,抱他在树荫下玩影子,拿着铁锹让他挖蚂蚁窝,安桉不敢,梨酒以身作则挥起铁锹就铲下去。她挖的满头大汗,让拿着小铁锹的孩子过去。

    “过来这边自己挖一挖,站在那里有蚂蚁要你的。”

    “黑黑的。”小屁孩看梨酒脚边都是土,精致男孩洁癖爆发。

    梨酒恶劣的往他那边挥土,被击中的小孩子跑进家里,梨酒抓他,小孩子尖叫的笑声传进书房。他被梨酒光脚压在新挖的土堆里,小脚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缩,梨酒笑得手软,他整个人掉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啊,黑黑。妈妈!”梨酒不管他的将哭欲哭,拿着手机拍照。小孩子知道妈妈不来了,决定自立更生,嘤嘤叫的爬出来。在梨酒身边边哭边把黑黑的手递给她。还往梨酒脸上蹭。

    安桉把妈妈也弄的脏脏的,不哭了。梨酒觉得这点像她。

    她抓着小屁孩的背带裤,提着他站在院子的水池里,用水管给他洗脚和手。凉凉的水冲到脚上,他兴奋的踩水。梨酒笑说“小心滑。”梨酒在刺眼的阳光下朝着天空洒出彩虹。安桉崇拜又震惊的看看彩虹看看梨酒。安泽水在二楼的阳台上注视着。

    “彩虹好不好看!”

    “好看。”

    “你来试试。”梨酒把水管给他,抓着他的手把彩虹画在他眼里。“哇。”幼稚的小孩有幼稚的游戏,成熟的大人也有幼稚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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