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在回国的飞机上,越旬多数以沉默对抗某人的骚扰,宫延穿着性感的衣服,撩拨他,大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耳朵上的粉红随着撩开的头发时隐时现。越旬拉住她抵在胸口的手,把人拉的卧在自己怀里,声音在宫延耳边响起,“宫小姐,别在这时候做这些,还有你耳朵红了。”
宫延在前面的半句传来时还在舔舐他裸露在外面的脖颈,接收到后半句,宫延行为停滞,强装自然的起身离开。越旬看到她慌张离开的羞恼样子,觉得这样的宫延像自己以前的一个粉丝,大胆的从国内追过来但很容易害羞。越旬和她一说话脸就红,可惜后来这几年她都没有过来。不知道她生活的这么样。
越旬和恢复过来的宫延坐上直接去安家的车时,宫延递给他一些资料,那些照片是刚刚打印出来的,上面的温度让越旬觉得烫手,没有胶封的照片很轻易就会被撕碎,就像里面被人‘撕碎’梨酒一样。越旬颤着音问宫延,他几次张口都发不出来声音。宫延眼中的震惊不像是作假的,她捂着越旬的嘴,第一次越旬未觉她在冒犯自己,“她开枪重伤安家少爷。现在被掰断双腿锁在他们的‘刑场’。”
越旬抱着那些照片滑跪在座椅下嘶吼,“啊——-——!”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妹妹,几个月不见就变成照片中的模样,照片中的人满脸血污的躺在地上,护着自己的头被人拳打脚踢,被人折断腿、拉着头发拖行在地板上。
不是宫延在这里告诉他梨酒还活着,越旬几乎撑不住去带她回家。
赤红着眼的越旬,没有注意眼眶的湿润,宫延这时候俯下身子抬着他的头直视他“越旬,我现在后悔了,不想和你做这个交易了。”临时毁约的宫延看起来美丽残酷,像艳丽的杀手,眼神中透露着算计。
越旬发挥出他运动员的速度,在车上每个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越旬掐着宫延细致的脖子“我可以现在就折断它!”
微笑的宫延感受到脖子上的禁锢越来越紧,她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呼吸都快没了,声音也极细。“那就折断。”
“宫少的前途也不要了?”黔驴技穷的人是越旬,梨酒要马上带回来,他语气并不好,手却收了力。
“我可以让他换俱乐部、甚至换国家。我们家也可以在别的□□上做‘业绩’。你说呢?阿旬。”宫延就是要在这个时机得到一些东西,就是要乘火打劫。
这个称呼是越旬粉丝对他的称呼,他母亲在一个采访在是这样叫他的。“你有什么在我这里想要的?”越旬完全收了手,在宫延脚边跪着,像一个匍匐拥护者。
“我说过,我要你。”宫延伸出手顺在他低垂的头抚摸在他的脸上,皮肤细腻,脸颊的温度微凉。车在宫延的安排下完全停下,她在等他的回答。
越旬没有任何动作,眼神扫过她脸庞每一处,很熟悉。“怎么?不愿意?那你”宫延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呢?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也没有机会知道。
“好。”越旬打断宫延的话,扒开她粘在自己脸上的手,抬头决绝的应下,他必须把梨酒带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扒开宫延手的人,主动在她唇边印上一个吻,宫延耳朵滚烫起来,今天她的头发掩盖所有的羞涩,在越旬的眼神下镇定的让人继续开车。
他们要到的是安家的老宅,越旬在回国前就记住了位置,没有走错,他一闭着眼睛脑中就是梨酒被人拖着的样子,宫延在旁边也没打扰他,手指悄悄探入发中揉揉自己的耳朵。
梨酒是被人摔醒,被人摔在轮椅边上,梨酒不看是谁、不管周围有多少人,闭着眼睛避开强烈的白炽灯,它照的人想死的的心都活起来。
苍老的声音响起,“别打死打残了,给她一点教训。”他挥挥手,梨酒周围围上来一群人,拳打脚踢,梨酒连蜷缩身体都做不到,微微护着头,鲜血从嘴里不断地溢出。她疼到麻木,他们停下时,梨酒嘴都没有办法合上,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没有发出一声□□,她被人拽着头发提起来,头无法垂下,眼皮微垂,梨酒充血地眼睛看清楚了面前苍老的人,“直视老爷?”她被扇了巴掌,头昏眼花的,‘傻逼’梨酒嘴角扯开一些。这是她在越歌教练那里学到的脏话,那个教练比较暴躁,越歌说这是他最文雅的用词,梨酒记了很多年只用在这里。
“越梨酒,泽水能活,你就能活。泽水死,你和你的家人都得死。”
梨酒想要隐瞒得东西,被他们轻易的揭穿,她的心里狂笑不止,随着喉咙溢出的笑声越来越大。从前她心里只希望父母、哥哥他们不要受自己的连累,可在安泽水家里时、中枪时、被侵犯时每时每刻梨酒一直在问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错事,害我自己得到这样的遭遇,害得父母家人都要受到不可摆脱的威胁?’她在心里拼命的问自己,拼命的找寻答案,她睡了一觉,白炽灯照耀在眼里,梨酒眼睛黑色、白色的光晕交替让她留出泪来,答案从来不在她这里,不用问自己了。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她唯一的错就是在雨天回了家、在雨天留下他。
提着她的人被笑声惊得松开手,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老爷子又开口了,“你打中他靠近心脏的位置,刺中他的心脏。我知道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你的命运握在他手里,他活着才能放了你。”
“活该、活该!”梨酒小声的呢喃,在声音的掩盖下没人听见。
“他必须要能健康的活着,你才能走出这里。你毕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也不好欺辱太过。就在这里等结果吧。”老头说完就推着轮椅离开,躺在地下的梨酒被他的轮椅压过发丝。
“活该、活该”梨酒的呢喃在安静的环境中被放大,轮椅上的人回头,深深的看向她。
下冷酷的命令,“折断她的双腿,锁在下面。哼,不识好歹。”
“啊————”梨酒疼晕了过去,地上的血污是她被拖拽的痕迹。
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的人,地下摆着的刑具反射出的白光,在梨酒眼里都是天堂温暖的样子,她看不清,眼泪不停的滑落,身体的痉挛提醒她是太疼了。
她手腕中的匕首被捆了一部分在绳索中,没有人看管她这样的废人,梨酒用尽一切办法,弄出匕首。梨酒的双腿在流血,她不断地用身体小幅度的撞击地板,终于匕首落在了她手里,“呼呼”她剧烈的喘气。
微微隔断绳子,她在背后握紧匕首,她不想死在别人手里,不断地做着心里建设,‘绝对不会比现在痛。’
她还是放弃了,她不能见不到她的父母家人就去死,她真的不想死!
梨酒手上流出血来,她等着最后的时刻,疼痛的梦里她想象自己在学校,放假了就可以回去,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凭什么我要死,凭什么要我死!眼泪和血流出来,在冰凉的地板上映出蔓延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