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半夜，梨酒太久没回来，盖的被子上都有霉味了，梨酒呼吸中的霉折磨的咳嗽不断，浑浑噩噩的睡过去，越歌举着手电，听到了姐姐的咳嗽声，关掉手电在黑暗中屏息，第一次做这种事，小心点。
安静下来，越歌没有再打开手电，摸黑快速轻盈的下楼，他趴在玄关，接近地板就闻到了血腥味，这里不通风，气味没办法完全散除。在鞋柜底下，干涸的黑色血迹在灯光的照射下，刺进越歌的眼中，他瞳孔缩小，呼吸急促，起身靠在墙上，手电横在地上，聚集的光照在墙上。白墙角落的雨伞桶遮盖住的东西也是黑色的，他快速的爬过去，移开一点，还是血迹，很细微的黑色，靠近地板，像是沾染上的。
这些是什么血？是谁的血？姐姐知道吗？
越歌白天没什么精神，梨酒也不舒服，她半夜没盖被子，头昏脑胀的。
这臭小子早上开始就挂着脸，知道你没睡好，想女朋友也懒得搭理我，梨酒还是提醒他带好比赛用的东西，没想到越歌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发呆呢？小歌。”
“没有。”
“比赛有把握吗？你这样。”
“有。”越歌把包包咚咚咚的撞在桌面，“姐，你是不是”
“算了，走吧。”
“嗯？什么。”梨酒在他后面搞不清状况。
“我和你女朋友一起看比赛？”“对。”梨酒表现得太正常了，越歌找不到破绽点，除了昨天突兀的问话，梨酒后面什么都没问。
自己过几天就会回去，看起来她也不会说，再等等。
和小妹妹一起看比赛，梨酒怕她害羞，聊的内容很少，中场时齐樱把新的毛巾递给越歌，越歌问她要去哪里吃饭，齐樱问梨酒的意见，
赛场上，越歌几乎时是压倒性的态势，这次是教练拜托他，让他给每个人一些训练，每个人都要和他比一次。齐樱觉得他今天状态没有很好，梨酒说是想她想的半夜没睡着，齐樱不理她了。
越歌注意到自己女朋友被姐姐逗趣，脸都红的偏头不理人了，梨酒很开怀的追过去，越歌分心失了一分。他的确想不通，梨酒是什么情况。
中午的餐厅是齐樱选的，聘美轮胎餐厅，他们俩姐弟没什么意见，高层餐厅没有另设包厢，餐桌距离很远，梨酒看菜单没想到这里西式、日式做的都不错，她选择困难症犯了，他们情侣都点好了，她还磨磨唧唧的不知道选哪一个，问他们意见说都好。梨酒问服务人员让他推荐。
菜品不错，梨酒吃的很满意，齐樱喜欢吃里面的小配菜，越歌把自己的都留给她了，梨酒会心一笑。
餐厅进来两个人，梨酒喝水的动作停滞，接着抬杯，落入越歌眼中。那两人穿着正装，不像他们短袖、凉鞋，他们都看到了姐姐，动作也有微滞。
凉水刺激肌肉紧绷，梨酒觉得伤口疼，微微拂前胸，越歌马上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姐，不舒服？”
“昨天睡觉抻这了。”谎言张口就来。
“姐，那俩个人你是不是认识？”越歌马上问她。
“啊呃，是我同学。”这也不算假话。
“那我们去打个招呼，他们也注意到你了。”
“别，我和他们不熟。”梨酒赶紧阻止。
齐樱疑惑，在下面用手扯越歌的衣服，他今天话好多，姐姐也紧张。梨酒明显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越歌去洗手间，经过安泽水他们，视线接触。
“小歌，下午还有比赛吗？”
“下午就一场了，结束了我们去玩，姐姐要不要一起。”
“我去不是打扰你们约会嘛，吃完饭我就回去了。”在和越歌待在一起，这个观察力绝佳的弟弟看出什么可不好说。“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
“好像是周一的票。”他们两异国恋的时间短，齐樱有点不舍得他这么快就走，不想提时间，语气都慢下来。
梨酒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没接，想和齐樱聊点别的时，这号码又打过来了，梨酒接了，没想到是管家。“越小姐，请您少出门。”
“好，劳烦您了。”她知道是谁叫管家提醒她的，梨酒心想，你自己都堂而皇之的带非未婚妻出来吃饭，还盯着我，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越歌回来了，注意到两人情绪不好，先问齐樱，齐樱撒撒娇。梨酒说，“刚刚同学打电话说临时有个作业，我先回去了。”她在前台买了单，大厅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是他的下属，她认识这个人。
坐上车，注意到不是回家的路，“送我回我家，等我家人走了，你们再来接我过去。”司机一言不发的掉头。
“姐姐，接电话说什么了？”越歌问齐樱。
齐樱靠在他肩头，说话，“没有说什么呀，就答应了好，电话打了两次才接的。估计姐姐不喜欢那个同学，都没存他的手机号。”越歌眼神微变。
这两天，齐樱白天都过来陪着越歌，他们都在房间里，他们在院子里运动，教齐樱打球，教着教着就亲上了，梨酒在里面都没眼看。
周天的晚餐是梨酒和齐樱一起做的，越歌想进来，梨酒没让。她在做饭时笑意盈盈的看着齐樱说：“你嘴上的口红花了。”
齐樱脸红的摸嘴，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没涂口红，又不想理这个姐姐了，越歌靠在吧台上让姐姐收敛一下，梨酒怂的也快。
在餐桌上，梨酒开玩笑的问堂弟，“怎么有了女朋友，明天还要不要姐姐去送？”
“要。”
“好吧。”越歌从不要家人去送，年纪很小就可以自己去了，梨酒这样问不过是调侃他们两。
“姐姐，一起去吧。”齐樱帮着自己的对象。
梨酒无奈，“我去请个假，这么大人了还要姐姐做电灯泡。”
晚上、齐樱没有回去，他们在床上躺着，齐樱在他耳边问他：“为什么要姐姐去送？你在想什么。”越歌没有回答她，他的手在她颈侧揉捏，稍稍侧过她的头，垂下眼眸，注视她粉嫩的两瓣唇，直接吻上去。她沐浴后穿的是梨酒以前的就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越歌的手已经伸进去了。她已经无心想越歌的不对劲了，越歌的吻落在胸前时，齐樱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跟别说他的手还在下面。快意集中在齐樱的身前，她不可避免地小腹收缩，他没有继续吻下去，仅在胸口流连都让她精神涣散，“你别”她的手抓住他作乱的右手，他又钻上来含着她的唇，吮吸啃舔，低声呢喃“我带你一起，嗯？”嘴里勾着她的舌尖，喊着舌根吮吸，下面带着她的手深入禁区
他们两不可避免地起晚了，齐樱又被梨酒打趣，躲在越歌后面，被牵着手，红着脸拧他的手心。越歌只说要走了，都不理梨酒。
一路上，梨酒都不知道具体地航班信息，把他送到机场，越歌领着她们在安全检查前说了几句话，这些话还都是齐樱说的，她们两姐弟过不久就要见面，也没什么多的好说的，齐樱等他拐进去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梨酒送她上了出租，自己在那等了会，安泽水的下属就开车停在了她前面。她顺从的坐进去。
在不远处的出租车上，齐樱下来了，她从别的进站口又绕进去，在哪里看到越歌。他盯着梨酒坐进车里，车开走了。齐樱赶紧拉着人上了出租。
机场有点堵，梨酒坐的车离他们不远，越歌让司机跟上那辆明显改装过的黑车。司机注意到车牌，好奇的问：“那上面是你的谁呀？这车牌可不简单。”很普通的车牌，外观和其他私家车没有什么区别，越歌早就记住了车牌号，但他没想到这些，他们两都没有回答，司机自打没趣，安心开车，跟得倒紧。
在高速上行驶的黑车，下到繁华的市区，车速快快慢慢，在红绿灯的干扰下，他们跟丢了。越歌和齐樱下了车，“应该是发现了。”齐樱安静的陪着沉思的越歌。“嗯，查查车牌。”
齐樱带他回来自己家，家里是不能回了，他没地方去，她偷偷摸摸的提着鞋子，越歌倒是大摇大摆的，快速把他扯回自己的房间，“电脑开机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去外面一会。”
“好。”越歌坐在粉色的从椅子上打开电脑。
等她在进来时，越歌已经关了电脑，在阳台打电话，看她进来了让她过来。抱着她，靠在她头上讲电话，喉结滑动，胸膛震动“学长，你帮我看看这个车牌。公安系统应该记档。”齐樱抬头注意他的停顿，“查不到也给我回个电话。”
齐樱踮脚亲他，“父亲有集训带学生去训练了，母亲在外婆家不知道回不回来。”越歌带她进去了。
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齐樱窝在他怀里问：“姐姐上的车查不到吗？”
“嗯。”越歌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思考，齐樱顺着他靠在胸膛上，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格外贪恋她的头发。他们在逼仄的沙发上倚靠，齐樱睡着了。她在迷糊间听到身下的人说话。
这样睡着毕竟不舒服，齐樱手撑在越歌的胸肌上做起来，头发垂下，越歌虚扶着她，继续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不是学长不帮你。”
“这个车牌涉及内容我看不到，我只能告诉你涉黑。”他们都有一定的停滞，“你去找找现在最热闹的新闻。”越歌知道为难他了，说后面请他吃饭，人情欠下了。
注视齐樱担心的眼睛，她都听到了，越歌说：“很晚了，要不要吃东西？”
“别担心。”
丝毫不知堂弟已经在查的梨酒，看到不合胃口的晚餐，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