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自相残杀
高乐乐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没死在九翼犼蛇的地盘上,却要死在一个普通小姑娘的手上,这个小姑娘还曾被她救过一命。
就叫什么事啊!
陆君语身受重伤,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掐得高乐乐脸色都变紫了,苍白的脸上因杀气而显得狰狞,一双幽黑的眼睛浮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恨意,就像……在看着杀父仇人。
陆君语的动作太快了,高乐乐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掐住要害,也忘记还手,孙膑也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出手,怔了怔,待回过神来,高乐乐已经是有气出没气入,舌头都吐出来了。
“住手。”孙膑脸色大变,下意识抬手挥出一道土锥,直冲陆君语的眉心,意欲将人逼退。
可陆君语也不知道是中邪还是没清醒,竟是无视刺向她眉心的土锥,继续狰狞着用力收紧掐在高乐乐脖颈的手。
眼见土锥就要刺入陆君语的眉头,斜地里射过来一道元气将土锥震散,元气的余波也精准地震在陆君语的手腕上,顿时就卸去了她手上的力道,整条手臂软了下来。
陆君语和高乐乐同时软倒下去,这时,一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两人的身边,一手一个将人给揽住。
“呼……咳咳咳。”
死里逃生,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高乐乐抚着脖子不断地深呼吸狂咳,脖子处鲜艳的掐痕触目惊心。
被震开的陆君语却还不肯善罢甘休,挣扎着还想扑过去掐高乐乐。
“陆哥,你清醒点。”
叶梵单手压住挣扎的陆君语,鬓角还凝着一滴汗珠,完全是被方才那一幕给硬生生吓出来的。
但凡她晚回来那么01秒,现在她就得给陆君语和高乐乐当接引使者了。
她不过才离开那么一小会,怎地就自相残杀起来了?
“老大,怎么回事?”
叶梵将目光转向面色青白青白的孙膑,微沉的声音带着丝压抑的怒气,虽然知道他可能是为了救高乐乐出的手,可这一手却是直接要置陆君语于死地。
孙膑整个人都吓傻了,他也没想到陆君语会不闪不避,待他想要收回土锥时却已是来不及,所幸叶梵回来得及时,紧紧揪着的心方才一松就迎上叶梵黑沉的眼眸。
听着她带着怒火的质问,刚松下的心又高高提了起来,强大的压迫力令他心头颤了颤,莫名的心虚,声音发颤:“我,我方才,只是想逼退她,她,她醒来,突然就死死掐着乐乐的脖子,我为了救人……”
听着孙膑的话,叶梵沉默了下,转回眸低头看向陆君语。
她已经平静下来,但双眸还是定定盯着高乐乐,眼神凌厉有神,不像是梦魇或是神志不清。
两人以前认识?有仇?
叶梵只记得二姐曾暗中救过陆哥一命,并没有听她说过彼此认识,更别说有仇了。
“陆哥,怎么回事?”同样是问话,叶梵对陆君语说话却是完全不同的神态语调,神态温柔,轻声细语,好似怕声音稍大点就把人给吓坏似的。
孙膑心里顿时就不得劲了,看向叶梵的目光都带着控诉。
这差别对待也太双标了吧!
他是差点杀死了陆君语,那陆君语还险些掐死乐乐呢?
他那是失手,陆君语还是故意的。
凭啥对他就杀气腾腾,对她就和风细雨。
就因为她是八八是好朋友?那他还是接引使者的老大,她的前辈呢!他不要面子的吗?
孙膑心里一阵吐槽。
不过他的小心思没人理会,这会高乐乐也终是缓过劲来了,她重重又咳了两声,喘着气,声音沙哑道:“咳咳,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呼呼,我说,小姑娘,咱有什么,仇,什么怨吗?”后面一句话是对着陆君语说的。
陆君语被叶梵压在怀里,一只手揪着她的衣袖,面容虽不再狰狞,但依旧冰冷得冻人心,凌厉的双眼如利刃般直刺高乐乐,冷冷地吐出三个字:“陆、晋、元。”声音虽虚弱,但每一个字念出来都似带着千斤重量。
老三?
听到这个名字,又勾起了高乐乐心底的悲痛,脸色不禁就变了变,巡视着陆君语面容的目光带着探究,疑惑中又带着点特别的意味问道:“你和陆晋元什么关系?”
“我姓陆。”陆君语嘴角动了动,冰冷中透着讽刺。
“姓陆怎……”高乐乐陡然想到什么,瞬间反应过来,沙哑的声音骤然拔高:“你是,你是陆晋元的……女儿?”
孙膑看着陆君语的目光瞬间也变得不同,面色激动而动容。
叶梵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移动,从陆君语出现在祭台,并和陆晋元‘合作’破了阵法,伤了九翼犼蛇,她就有所怀疑,现在根本可以确定,陆晋元就是陆哥从不宣之于口的爸爸。
只是她为什么会对二姐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真的是老三的女儿?”孙膑激动地双掌拍向地面,用土元素拖着自己挤了过来,微颤着手伸向陆君语,一副慈父样,眼含热泪道:“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算算时间,都二十年了,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是位战士,老三要是在的话,得多自豪欣慰啊。”
高乐乐反应过来瞬间忘记刚刚差点被她掐死,扑上去就紧紧握着她双手,不给她抽开的机会,热泪纵横,情真意切。
“……”
浑身散发着冰冷敌意的陆君语打了个冷颤,被两人给肉麻到了。
用力想将手抽出来,却因虚弱失力而抽不出来,陆君语憋得一张苍白的脸都浮上抹胭脂色,憋了半响憋出一句:“狐狸精,别碰我。”
狐……狐狸精?
这三个字简直是石破天惊,直将高乐乐三人给雷翻了。
“狐狸精?我?”高乐乐一个手放开,反手指着自个的鼻子,一脸的懵逼。
“呵,别装模作样了,你叫高乐乐没错吧,二十年前,我妈怀我的时候,你给我爸写了情书,让我爸抛妻弃女,一走二十年,没冤枉你吧?”
陆君语冷冷哼笑,趁她懵逼不注意,狠狠甩开她的手,还在衣服上用力擦了擦,用实际行动表示对她的不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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