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黄花梨木
“小伙子，可否让我看看你这个盒子？”唐装老人开口问道，眼睛盯在漆红盒子上不移开。
摊主原本还不奢望牧辰会买东西的，没成想他又回来了，有钱不赚是傻子。伸出五个拇指道：“五百块。”
“你是说这真的是黄花梨木的盒子？”牧辰甚是怀疑，只不过那大巧不工的形状，看起来还真的是再普通不过，但那里面的颜色和黄花梨木着实有几分相似。
“这个盒子太旧了，还想买回去装点小东西呢，有些可惜了。”牧辰叹息着把盒子拿在手中摇晃了两下。
“哎哟……好吧，就当我今天跳楼了。两百就两百吧，忍痛割给你。”见牧辰真要走，摊主急忙把那盒子和画递在牧辰手中，生怕他再次丢了去。
牧辰眉头微皱，嘀咕道：“这幅画鸟只有两个爪子，这样吧，两百块。”接着用手指着那个盒子：“再加上他。”
唐装老人也没和他多话，盯着牧辰手中展开的盒子看了几眼却双眼发亮。
牧辰听得云里雾里的，刚才脑海里提示是黄花梨木。这个很有经验的老人都这么说，看来果然是真的，当下心情激动不已。
牧辰没有搭理他，走了几步后转身走回来拿起了刚才那幅翠鸟鸣春图。随后转过身伸出两个拇指，一个中指一个食指，两层意思。
牧辰对面的中年摊主急忙把二十块钱放在口袋里按了按，害怕别人给他抢了去。也不敢生那中年人的气，“金爷，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是小本买卖。”
“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谢金老爷子对牧辰如刘姥姥进你大观园般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异色，一双老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牧辰。
牧辰坐下来后大量了周围一圈，清一色的原木家具，看起来年代久远，颇有沧桑感。
“小兄弟，这可是清朝留下来的物件。我看它和你有缘，你可千万不要错过啊。”老摊主是精明人，见牧辰放下盒子，面色微沉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摸着下巴说得振振有词。
“蚊爷，又来捉蒙孩子（骗人）了？”唐装老人眯着眼睛，说话中气十足。
进入宅子，穿过一道走廊，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里面的布置了然于眼前。小湖碧绿，亭台楼立，别有一番风味。
“想我蚊爷一生坑人无数，却不曾想自个掉坑里去了，一切都是命啊。”看着金爷带着牧辰往里走去，老摊主蚊爷在哪里暗自慨叹。
从他一直有意无意的把眼神放在这个盒子上，牧辰推断这老人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谢金老爷子点点头，算是认识这位小兄弟了。“可否让我再欣赏欣赏你这那个盒子，刚才在哪里人多口杂的，我也没有仔细看看。”
“小伙子，我和你还算有缘，家里也曾收藏两张清代黄花梨木一椅子，可否有兴趣前去一看？”
“您的茶，请慢用。”旗袍女很有礼貌的朝着牧辰笑了笑，牧辰微微点头。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喝过水，他现在的确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就开始猛喝了两口，一股茶香在口齿间溢开，牧辰却只把这上好的碧螺春当做解渴的东西。
这本就是一个不上眼的货，中年摊主还以为是家里孙子从小去大街上捡回来的普通盒子，看起来也算是有些年头了。自己也卖些个老件什，索性拿来充数，可没成想没人看得上。
“那我要那幅仿的翠鸟鸣春图，我买去送我一个朋友，怎么卖？”
金爷见牧辰这般紧张只是呵呵一笑，打开盒子开始认真看起来，竟然还拿鼻子在盒子上闻了几下。面色越来越凝重，盯着盒子在沉思着什么。
牧辰接过红漆盒子和那幅画，心中甚是满意，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票子递给他。
老摊主心一咯噔，老脸微红，没曾想牧辰却是这般决然，急忙挥手。
一旁的中年摊主听了面色微变，这金爷可是这一代很有名的主，看物件二十多年了，他看上的家伙什都不是简单物品，只怕牧辰手中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盒子也不是凡品？
“哈哈，我谢金做这行二十多年还没看走眼的时候。我家里就有两张椅子就是黄花梨木的，只不过年代没这个久远，自然不会看错。”金爷对牧辰的反应也不生气，把盒子放回他手里，带着玉扳指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刚刚下去站定的旗袍女见牧辰这般差点笑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滑稽搞笑的人。
牧辰一听觉得他对古物件的确有几分心得，不觉对他好奇了几分。听得他这般说牧辰倒也没有多大兴致，但总感觉这老爷子话里有话。
“小兄弟你别忙啊，价格咱们好商量，你看多加一百如何？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牧辰就此打住，转身伸出中指和食指比划了两下：“就两百，不卖我就走了。”
谢老爷子盯着那把盒子一直看着，完全把牧辰忽视了般。很快刚才那名旗袍女手里托着一个木盘子，上面有两杯冒着热气的茶。
“我叫牧辰，放牧的牧，十二天干里的辰。”牧辰身体微微前倾，屁股只坐一半。一双手紧紧拿着那个盒子。
牧辰跟着金爷，转过两个拐角便来到大宅前。清一色的复古风，门口两头大狮子威严无比，原木牌匾上刻着“谢宅”两个鎏金大字。拾步迈上台阶走进去，门口两个身材高大，健硕强壮的保镖对着金爷微微点头。
摊主顿时不乐意了，牧辰见他还在思考时放下画站了起来。
“那正好，我也有些问题要请教请教您老。”牧辰也不矫情，再说这是真的估计也值几个钱，他现在还得把房租的问题给解决了。
“你先坐下，我让人上茶。”来到客厅坐下，金爷微微而笑，朝着门口一个身穿蓝色旗袍的美女微微点头，旗袍女施然离开前去沏茶。
恰在此时，一个六十多岁，身穿石榴红唐装，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的老者站在牧辰身旁。一双眼睛双目有神牧辰手中的盒子，完后又看向那个中年摊主。
许久后金爷恋恋不舍的关上盒子，声音朗朗。“看样子有些年代了，外面虽是红漆，可里面质感较好，闻的时候香辣中带着点点酸味，纹理直且较多。确是海南黄檀木，不过就是被虫蛀了几个洞，可惜了。”
牧辰下意识的个盒子拿紧了两分，生怕别人夺了去。难道这金爷也是识货的主，想了想又个盒子递给金爷，脸色也小心了些。
牧辰却把盒子往他摊位上一丢。“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刚才我都见你快把它当垃圾丢了，现在居然说这话来糊弄我。”话音落牧辰已经转身走了两步，这个虽然是好东西，可他不想被人当做肥羊给宰了。
“哎，小兄弟，价格好商量啊。这样吧，你开个价吧？”那动作，只差上前把牧辰抱住。
“当然可以。”牧辰把盒子递给金爷，在他看来这么豪华的人，自然不会为他一个盒子而为难他。谢老爷子接过盒子对牧辰的对他的信任颇为心动了几分，对牧辰的印象加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