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产业大一统
……
“这时候还不忘损我。”孙良才白眼，死党就是死党，正经不起来。
孟谦点头：“我明白，只是平时没接触到。”
“好吧。”孟谦说。
“随便你啦。”孟谦搞不懂她的想法。
身为助手的梁涛说：“请不要问与主题无关的话题。”
“孟先生！你对新药……”记者们追问着。
孟谦朝镜头点点头，在助手和保安的保护下，总算脱身。再列座主席台，听了领导几句发言后，多方企业开始签约，现场镁光灯闪烁，记录下巨头扩张的纪念性时刻，标志着手机电池产业的联合。
富国能源的独家工厂、合资工厂，等未来完全投入使用后，便能够垄断全球90％智能手机电池的市场。可以说，新型技术在手机电池领域的使用，已经达到饱和，并铸造了强大的巨头。
龚慧开导他：“别想太多，你是做生意不是搞慈善。等你赚的钱多了，偶尔捐一笔钱，维护一下你大善人的形象就好。”
几日后，回到海市的孟谦出席签约仪式。
“孟董事长，请问你手下制药企业，斥资在外国建立分支企业，是否代表您对它的海外发展信心十足呢？”
“可是她很好的，很合适你。”
她笑着：“好的，让姐好好调|教你们两个。相信我的眼光，人不是天生就合适的，白纸更容易涂绘。”
“都在这儿呢！”孟谦拍了拍他的提包，打开直接倒在桌子上，一沓沓红色钞票分量很足。
“孟先生是不是参与了新药研究？根据最近一篇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刊登的论文，徐鹏博士和先生你都有名字。”
“是的，有你开导我，很不错。”他说。
富国能源技术和现金持股51％，拥有超过60％的表决权；三星出资20％，成为最大的股东，其余的29％由各路牛鬼蛇神，抱团企业组成。这种合作方式，有效减缓了他人对垄断的怨念。
“多谢多谢！”孙良才红光满面，“老婆，准备好数大老板的红包。”
“所以让我霸占你一段时间。”他说。
孟谦慎重道：“意义要对针对的领域来说。如果与同行的技术对比，是的，我相信新药作用更强，也更安全。”
“巨头谁不是踏着竞争对手的尸体往上爬？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大量产业的存亡，你选了这家合作商，就会导致其它同样合作商的破产；你推出了一项新技术，老一批将会被淘汰。”
作为一名出道不到两年，就创造了惊人财富的企业家、超级天才，媒体的兴趣也集中在他身上，采访几句、询问他对新能源产业的态度，动力电池发展的决策。有些干脆就奔着个人问题而来。
“真够意思！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孙良才跟他抱了一下，这笔钱是除了双方亲戚外，朋友里出资最高的。
“赵老板，听闻你的生意出了点点问题，争（欠）我个数，打算几时还啊？”电话传来个凶恶的声音。
黄健说：“不是玩笑，这是我们大家一致的决定。我们希望优化企业的结构，以给合作方展示更精简和高效的运作模式。”
跨领域的天才？记者们抓住了新闻爆点，各种各样的问题抛出来——已经让这场“产业统一”的主题变调。
赵文宇惊讶：“为什么？黄总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又来了。”孟谦头疼，“我还这么年轻，都没有好好领略世界风光，就要背负家庭的枷锁？即便强行这样，我没经验、心态不稳，婚姻能维持到最后吗？伤害、背叛，这不是我想看的。”
孟谦电话里跟龚慧讲了这件事。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手机响。
这回不光是记者，其他人也好奇了，孟谦还搞新药研发？
……
“你想好怎么跟女神说了吗？”她又问。
“当初我们说好合作的，大家的决定？决定为什么没问过我？这件事情我耗费了无数心血好吗？不是赔不赔钱的问题，我已经把所有的前途压在这上面，你们不能因为一句不适合，就踢走我！”
黄健好歹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在他眼里利益是唯一，平时关系再好、称呼再紧密的朋友，关键时刻都比不上金钱。所以他召集其他合伙人，讨论了这件事情，一致决定剔除赵文宇。
各方代表齐聚，甚至新闻媒体都来了——因为促成这次合作的，也有些官方的力量，领导们总是要代表一下，拿点成绩……孟谦不插手这些，不影响自己的生意就行，功劳总是得分出去。
他不是搞电池和材料研究的吗？
这是孟谦的一个事业里程碑，他终于将手机电池的市场拿下！“巨头”的椅子，总算是坐稳了，也让世界认识到了这家中国的科技企业；而后面的动力电池，他相信还会再给世界带来震惊！
就在赵文宇还在为能达成合作，寻找到产业新的出路而庆幸，终于能度过事业的低谷重振而起时，黄健却给他带来最不好的消息：宣布解散原先的合作，他们会按照约定退还资金。
“我还打算今晚闹洞房呢。”孟谦先走进去，也去拿几颗糖，嗑瓜子，再看看有没有可搭讪的朋友。
不过他的低调不代表没人注意。
孟谦迟疑着：“你觉得……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他想不出到底得罪了谁，那年纪轻轻的孟谦？他们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他前妻？那女人或许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她应该会趾高气扬的才对……抓着头发想来想去，唯一清楚的是：前途没了。
台下众记者心里有数了，这是个好话题：“这几项新药，是否如新闻所说的效果，具有划时代意义？”
赵文宇心一沉，真实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等到中午，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就开始热闹起来，上百张桌子摆放整齐，服务生忙碌的穿梭其中；楼下车来车往，不断有客人被送来，孙良才和张静怡夫妻俩，也站门口迎接着宾客，喜气洋洋。
“抱歉，这是大家一起下的决定。”黄健说。
公司预计投资65亿元，将在两座城市建立超级工厂，每年供应至少五亿块手机电池，为了提高建造效率，分期、同时的开工，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施工，势必要打响中国式制造的快速和效率。
“想通点了吧？”她问。
“不敢相信你才二十四。”龚慧说，他真的太年轻，多方面未成熟，仓促成家，最后往往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孟谦给了肯定回答：“我确实也参加了新药的研发，当然主要负责人是徐鹏先生，我只是负责了化合物的工作。”
梁涛看到主题歪了和孟谦已经不想回答，便再次出声：“媒体朋友们！抱歉，孟先生还有要事处理！”
破产便意味着一切都要回归原点，这是企业人最难度过的关卡。他已经年过四十，老了，不再有年轻人无穷的闯劲……再想到他糟糕的生活，他一手弄得妻离子散，就因为自己的背叛和狂妄。
“嘴甜。”她轻声笑着，“我打算下周过去，你能安排过来吗？要不行的话，我和孩子就暂住别地。”
“嗯。”孟谦是觉得他该保持商人的心态，仁慈不是巨头该有的。
……
如果这项合作没有成功，其他合作伙伴又不再与他联合，对于如今的电池产业，他根本挡不住新技术的碾压，再多的资金、再强的经营手段，统统都是白搭。保不准两三个月后，破产的就是他。
他要取一笔大额现金，他是知恩图报的人，孙良才曾在关键时刻帮过他多次，他是不会忘记的。如今自己和飞黄腾达了，帮自己死党没问题。原本想合伙，投资他的事业，但他尚未有计划。
“没关系。”孟谦回答这个问题：“我个人当然希望国内企业研发的新药，能推向世界，从而带动国内新药行业的发展。”
“别说这些场面话好吗？那么多人里，我比谁差了，偏偏就是我？”赵文宇无法承受最后关头的失败。
“直说。”孟谦说，“反正本渣男当初跟她说过了，在没静下心来之前，私生活混乱。”
“很遗憾。”黄健说，但还是留了点情：“这么说吧，你可能得罪了人，所以合作到此为止。”
“我不是把钥匙给你了吗？到了就住进去，不用跟我客气。”
次日上午，孟谦按照预约的时间去银行。
孟谦也笑着拍拍他后背：“好好干啊。”
除了这件事，合资公司也提上日程。
龚慧听的是大快人心：“他死定了！这一关过不去，资金链断裂、债务缠身，还可能有高利贷，他只能面对破产，小三小四扬长而去，天天被追债，穷困潦倒的结局，再好不过。”
所以退而求其次，他去取了十万现金，当结婚彩礼。
“不会，一点都不过分！”龚慧很爽快，“这是他应得的，你只是顺手推了一把，因果还是他酿造的。”
“才哥！”提着个包的孟谦快步上前，打趣道：“瞧你这意气风发的模样，这辈子最帅的一次啊！”
“十沓，取个‘十全十美’。”孟谦笑着说。
“怎么了？”龚慧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同情在生意场上是不该有的，你要知道你的任何一项决定，都会导致很多人的兴盛和灭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就说你的电池技术，你知道它让多少传统企业破产了吗？”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赵文宇不禁骂了句：“死扑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