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境界之分
“我是入灵者？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倪昊立马来了个否定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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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话题终结者，孙有福有些无语。
“行，就算你不是入灵者，那么你对灵体的修炼有什么想法没有？”
这个问题倪昊还真没想过，刘綎只给了他本导引术，就目前来看只是一门简单的吐纳呼吸法，并无奇特之处。
而他能有聚灵中期的修为，完全是靠自己的右眼，吸收香火之力，也就是七情六欲执念不甘那些得来的。
“吴所为拿回来的那本飞仙度人经是本锻神功法，不过经试验在凡间是行不通的，只有入灵者才有些许用处。”
倪昊看了看老道没有作声，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但心底却是有道灵光一闪而过，像是抓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领悟。
见他面色沉静不为所动，孙有福心中除了稍有意外更多的是欢喜，修道之人讲究心静，沉住气，养德性。
“来，咱爷俩边吃边聊。我这酒可是自己酿造的，黄芪为底，佐当归人参，酿藏一年而成，通经活络补血益气，绝对是引炁期辅助修行的上品佳酿。”
看他样子自己不问，估计待会老道也会自己开口，安心吃喝便是，何况现在倪昊是真的饿了。
当下也不客气，带上一次性塑胶手套，撕扯下一块酱鸭鸭腿，就着药酒，开怀吃喝。
“一般来说，非入灵者，此生灵魂力量最多也就只能是聚灵初期，老道我修了三十多年道法，都没达到初期的境界，所以你这能让【明灵符】十六字尽显，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大了。”
？？？“您老不是让那符箓显示了4个字么？这【明灵符】字数越多级别越高？”
“嗯，能显4字说明这人灵魂强大，有过人之处。能显八字，便是聚灵初期，十二字便是中期，十六字全满，是这张真符目前能探测到的最高等级聚灵后期。”
说完老道停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倪昊，意思很明显，你看我这符做不得假，你自己是什么水平，心里没点逼数？
“您老还是让我保留点隐私吧！咱聊点别的，你这个引炁期是个什么境界？”
见倪昊确实不想多聊他这精神力量的来源，还舔着脸问东问西，孙有福有些郁闷，但他今晚来找，实在是有事相求，于是只能耐着性子，给他讲解。
所谓引炁期，是道门养生炼体的入门境界，分吐纳，导引，周天三重，凡能炁运周天者，不但气血比之旁人旺盛，各项身体机能数值更是强过普通人数倍。
再之后便是引炁炼体，筑后天之基。此境界又分气血，活筋，锻骨，固肉，炼皮五层。
谓之曰：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
两者并非小说影视中的那般，同时锻炼，而是循序渐进，必须引炁去炼，一层层破关，凡练成者可称大师。不说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至少抗击打能力远超常人，非致命伤皆能不死。
而凡间炼炁的最高境界便是炁返先天，如婴儿在母体中被先天之炁与羊水包裹保护，凝气外放，此为气冲期，固炁增防此为金罡期，最终形成自身气场，成为宗师，其气势外放便可骇人心神。
这便是道门内养，当然世上也并非只有道门，佛门也有不动禅，世间武术界也有内家拳，五花八门，但万变不离其宗，凡修此道者，皆可称为炼炁士，道门自己更喜欢自称是修道者。
如何判断什么人是炼炁士，最显着的特点便是，类比一途。人的力量和身形大小是成正比的，按科学来说是能量守恒，不可能说你身材矮小，却比牛高马大的壮汉，气力大。
倪昊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余胜男，那女人气力比自己这常年锻炼的人都强不少，即便不是正经炼炁士，也肯定是身怀家传内养之法。
？？？“莫非这五百钱擒拿闭穴，也是需要配合行气法门的？好家伙，有招无法，这是妥妥的想坑钱啊。”
想通这点倪昊有些不淡定了，看来自己是遇到真佛了，五百钱并不是什么花架子，若是能把配合招式的行气法门骗，呃！学到手，拳脚方面是不愁了。
“小倪，我观你天赋异禀，骨骼精奇，定是那万中无一的炼炁奇才，老夫很有些引炁期周天境的经验，若是你能拜我为师。。。”
孙有福这突如其来的招揽，让还在想着点穴术的倪昊顿感诧异。
“院长，我好像已经答应作道院的学生了，您老这是不是有点健忘啊？”
“非也，拜师是拜师，入学是入学，这两者并不相同。”
“有何不同？不都是学生么？”
“一个是可传道统衣钵的门人弟子，一个只是教学关系。区别很大。”
“呃！家里只我一个单传，这出家当道士，我答应，家里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们净明道崇尚忠孝神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允许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
倪昊沉默了，想半天实在没有想不到一个委婉的借口，只能图穷匕见了。
“那拜师有什么权利和义务呢？”
见他抗拒的态度有所缓解，孙有福自觉有戏，于是决定加码。
“医道不分家，老道虽道行不高，但医术这项不敢说能比高明，勉强还算有点心得体会，且执古道御今，能用现有的中草药配出古方，对你引炁炼体用处极大。”
听孙有福这么说，倪昊确实有点意动，修行之路，财侣法地，法他不缺，即便缺通过度别人的死苦之劫，也是有很大可能获得，只这独学而无人指点，恐会误入歧途，加之穷文富武，练武消耗钱财都无算，何况修行。
“那个。。。我有什么说什么哈，您老别介意，我不是以貌取人哈，古来行医济世穷，即便您能配药辅助修行，可我也没钱买呀！”
？？？
这话说的，孙有福都有些懵，免费配药已经算是大德了，这小子还打算药费都要自己出，且话里话外似乎认定自己也是穷人？
气急想笑。
“老道名下有医馆，且来求医者众，与富者自是药贵费高，钱财身外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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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这口气，莫不是能治癌症的杏林名医？嗯？老道只提富者，是几个意思？只给有钱人看病？这和方丈有什么区别？
好个黑心道士，不过我喜欢。
“那当徒弟有什么义务？继承您老的医道衣钵？”
“只需你修为精进，其他无所求。”
还有这好事？怕不是个老坑啊！
倪昊满脸疑惑的上下打量孙有福。见他这模样，孙有福仰头喝下一杯药酒。
“哎！限于天资，我本无资格得授净明道镇教高功，全凭年岁老资历高。入灵者的出现，预示着一个大时代的到来，而我年老体衰，没那机缘，修为不得寸进，若想不被淘汰，怎么也要有个得意弟子打底。”
“您老，想必弟子不会少吧！里面就没几个道法高深之辈？”
“哎！弟子是有些，但都是随我学医讲经的。入灵者出现之前，哪有什么道法可言，便是净明道的符箓道法，也就【明灵符】勉强可以一用。这么说吧，入灵者除了吴所为，我也只认识你和万文婷。”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孙有福是把倪昊和万文婷当成自己得卧龙凤雏，得一可保高功地位稳固。
想到要被人当棋子，争权夺利，倪昊心里是不大能接受的，可好处也摆在那，有些两难啊！
人老成精，孙有福似乎看出他的顾虑，解释自己并非想要争什么，只是在其位谋其事，不想被人看轻而已，不会利用他做出些什么下作的事来。
看老道言语算是诚恳，讲明了利弊，倪昊提出了条件，那便是供应他和万文婷修炼所需一应功法药材，作为交换他可以帮老道引万文婷入门下。
“善！咱爷俩现在就过去和她说，明天我领你俩去逍遥山祖庭传度。”
言语之急切，实在是迫不及待。
“别啊！这都几点了，人女生早就睡下了，明天吧！明天我陪您一起去劝。”
看着老道志得意满，带着满脸笑容离开的背影，倪昊关上房门后，静静的坐下继续喝光瓶中的药酒。
今晚这事，他有提前想过，无所求这老道为何会这么急切地找他，还要给他办理转校。
大学别说转校，转个专业对寻常百姓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说开了也好，清楚了别人地目的，对自己有利无弊，算是好事。
只是对万文婷，确实有些尴尬，不好面对，三年不短，说一点想法没有，谁信！但刚分手，转头便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说不过去，且行且看吧！
药酒纯粮酿造，度数不低，孙有福只是陪了一杯，整整一瓶将近1斤的量，被他一人喝个精光。
倪昊不好酒却酒量很好，主要是寝室几兄弟都爱喝点，自然培养出来了，但他是那种沾酒便上脸的人，据说是身体缺乏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的缘故。
酒精进入人体，会在乙醇脱氢酶的作用下变成乙醛，再由乙醛脱氢酶转化成二氧化碳和水排出体外。缺少这两种酶的结果，便会造成酒精代谢能力降低，形成体内积聚，心慌心悸，头昏脑胀。
可能因为是药酒的原因，即便度数稍高，倪昊也仅仅只是脸红目眩，还远谈不上有其他明显症状。
看看了时间，快12点了，洗洗脸漱漱口，然后盘膝坐到床上，准备开始每天必备的修行。
经历昨晚打通素髎穴的过程，结合之前的入灵和右眼的变化，倪昊自觉12点是个极为特殊的时间节点，所以他改变了原定的计划，把每晚的修行放在了12点前后。
今晚算是他第二次修炼，顺便也看看这特殊的时间节点，前后到底是个什么时间段，以备之后规划修炼时长。
中秋时节，按常理夜晚不会太暖，可洪都的温度不合常理，从未有过春秋一说，兼之药酒的效力似乎开始发作，体温逐渐升高，开始发烫冒汗。
还好道院的寝室是安置了中央空调的，倪昊打开调制到26度，这才开始‘呵！呼！吁！嘘！’吐纳四法交替。
素髎穴的通畅，一天下来他有深切的体会，虽没特意控制吐纳，只是正常的呼吸，却也明白吸进吐出间，量比以往至少大了两倍，整个呼吸系统都在吞吐间，渐渐扩充壮大。
修炼开始，照样从浅吸短出入门，调整气息，心平气和。一天的适应，昨晚那种呼吸道的肿胀感和撕裂感已经慢慢降低，只要不贸贸然深吸急吐，应该问题不大。
照样是手机关机提示先响，没过几秒一缕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清炁，随吐纳直冲鼻腔，竟隐隐盖过了原本呼吸时该有的药酒味。
这次倪昊有了足够的谨慎，没再冒进，而是继续保持浅吸短出，呼吸平和，他要清晰的体会这缕气息通过鼻腔时的各种状况。
清炁不冷不热只是清新，如同只小虫在鼻尖缓缓蠕动，因他只是浅吸短出，小虫没有足够的动力前进，只能驻留的鼻尖素髎穴，随呼吸吐纳慢慢结茧壮大。
或是进出皆是酒气的缘故，数十次吐纳后便出现昨晚那般鼻头肿痛难忍的感觉。
倪昊没敢怠慢，赶紧转换深吸缓出，那缕清炁犹如幼蛇破蛋而出，开始直线而进，贯通鼻梁，直抵山根，整个鼻腔再次如被针刺，瞬间满脸酒气自毛孔喷薄，顿时汗水如雨。
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激进的同时，吐纳再次改为浅吸短出，呼吸逐渐平缓，刺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畅通的爽朗。
修行需要循序渐进，不然根基不稳，这是孙有福无意中的提点。之前不懂太冲动，今日可不能再像昨晚一般急冲猛进。
且素髎穴是导引术中唯一一个，区别于其他以三丹田为轴心的门户穴位。
倪昊的计划便是，一心一意的体味清炁在鼻腔间的流转，巩固和加强这气感进出的门户，若无意外今晚的修行会一直如此，保持到清炁消失，不再继续进一步的深入。
可惜他低估了药酒的效力，酒精又有一定麻痹精神感知作用的，且闭目打坐的倪昊也看不见，毛孔喷薄而出的酒气，在导引术的作用下，随吐纳竟快速的向鼻头涌来，与那缕清炁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