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意外

    可布置精密的行动，最终却出了岔子。租录像带的女子始终没有再出现。这样除了几个吸食的牌友，十多天的蹲守大鱼还是跑了。

    虽然大家都很不开心，魏刚觉得自己还是要说几句。“我知道现在说不合适，可我憋不住想问。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我们被发现了，还是阿风察觉到了问题。还是，还是有人泄露了出去。”

    两个支队的警员没有吱声，说明他们偏向于最后那个假设。林叔倒是直说了。“察觉的可能有，小猫是他的牌友。而且刚刚吸食不久，除了他没有其他进货来源。毕竟这么长日子了，刚子别想的太极端了。”

    林叔的话倒是为了所里解围的。支队的警员也想到这种可能。表示了遗憾之后，嘱咐他们最近别盯着了。之后他们会派人盯着的。明显已经不太信任他们了。

    第二天一早的支队长办公室里，一个目光冷峻四十多岁的男子，询问着归来的两名警员。

    “这是事情全部经过？没有一点添油加醋。”

    “支队长，这个我们保证，我们知道事情严重性。”

    男子皱着眉头，低着头捏紧了拳头。“这是害群之马，真正的背叛了，身上的一身警服。十克二十克就可以让人铤而走险。他们居然敢包庇毒贩，这是多少干警拼了命要打击的东西。”

    “支队长，你别太生气，那个所里也不容易。那个小伙子刚毕业，想着立了大功了。陪着我们蹲了十几天，也很生气。当着他们所里人就说有内鬼。”

    “噢，是吗？那个小伙怎么样？品行各方面，有干劲吗？”支队长来了兴趣。

    “噢，那个小伙叫魏刚，听说是原来所里牺牲的老所长的儿子。可有干劲了，让他休息两天都不愿意。”

    “嗯，是个好苗子，我们支队缺人哪。我去和治安大队打个招呼，招进去锻炼一两年。”支队长起了爱才之心。

    “调到治安大队干嘛？支队长你直接把他调到我们这里不好吗。”

    “咱们这一行不一样。需要绝对忠诚，钢铁般的意志。必须考验考验他，治安这一块鱼龙混杂。能不能抵抗住诱惑，就看他自己了。特别是新兵蛋子，最考验人品。基层派出所就是有人腐蚀，能花多大代价。区里就不一样了。”支队长已经为魏刚做了职业规划了。

    “还是支队长考虑的周全。”

    “少拍马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阿风收到了风声。小猫被抓获的时候身上有好几克。而且你们看到黑衣女子来了两次。按时间推断前天她就应该冒头了。没人捣鬼我是不信的。继续去查，查阿风最近和谁接触过。那个黑衣女子的容貌特征，也去附近找人打听一下。”支队长对于内奸是零容忍，必须严厉打击，马上找出害群之马。

    其实同样这么做的，还有魏刚。所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推断法已经没用了。全所都知道了，那么上上下下十七个人都有可能。他一个个排查过来吧。

    忽略掉所长，阎警官，林叔和刘大爷之后。还有十三个人，他决定先看看每个人的背景，住址，生活圈。又没有机会接触到阿风。

    看了一下住址，离阿风最近的有两个，从这里开始查吧。下班的时候，魏刚骑着自行车跟着方警员。

    方警员入职二年多，不过是个二级警员。平时负责街道里的治安宣传教育。偶尔负责一下接警和出警调解纠纷。平时也不显山露水，是个低调的警员。

    跟着到了家，确实离阿风家很近。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走访了。这种老式的石库门房子，街坊邻居都很了解各家的情况。

    选了一个坐在门口的中年妇女。魏刚过去展示了警员证，随口询问了起来。“大姐，我是你们这儿方警员的同事。我想打听一下，这个人你们见过吗？”

    “脸有点熟，不过肯定不是这条弄堂的。不熟悉肯定不是常来我们这里的人。”大姐斩钉截铁的口气，让魏刚转了个方向询问。

    “大姐，那方警员平时都喜欢干点什么啊？”

    “他啊！闷葫芦一个，读读报，看看书。从来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