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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老婆,在外面呢,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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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苏州菜馆不愧有名,菜品丰富味道超赞。

    齐煜见她夹了很多次松鼠桂鱼那道菜,不禁笑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酸甜口。”

    程笙眨眼:“‘这么多年’?我以前爱吃什么你知道?”

    齐煜镜片后的眸光微闪:“你可能不记得了,以前社团聚餐,我就坐你旁边。”

    高中时候的事确实不太记得了,还是聚餐这种吃完就忘的事,程笙哦了声,没搭下面的话。

    她不傻,虽然嘴上和孟璃杠不承认,但心里知道,齐煜多少对她是有点好感的。

    就在她低头吃菜,想着怎么委婉表达她暂时不考虑感情问题的时候,旁边忽地落下一片阴影。

    “巧啊,跟朋友吃饭?”

    这声音……

    程笙指尖颤了下,猛地抬头。

    谢聿辞矜贵斯文站在他们桌旁,脸上挂着核善的笑。

    没等她说什么,谢聿辞自作主张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抬手亲昵地捏下她的脸:“不是不想出门?转头就跑出来跟朋友吃饭,骗我,小坏蛋。”

    程笙差点把筷子杵他脸上,什么鬼?小坏蛋。

    yue……好油。

    程笙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转眸见齐煜看着他们,干巴巴开口:“这位是……”

    谢聿辞抢着回答:“她老公,谢聿辞。”

    齐煜镜片后的眼眸大地震:“……你结婚了?”

    程笙也被谢聿辞震到了,她本来想介绍说是朋友,毕竟要离婚的人了,证一换确实就是朋友,她以为谢聿辞也这么想。

    毕竟他从没主动介绍过朋友给她认识。

    他们的婚姻两年都没见过光。

    谢聿辞对上齐煜震惊的视线,也装出有些惊讶的模样:“你不知道她结婚了?”

    说着,他又佯装责怪地看向程笙:“老婆,你怎么都没跟朋友说,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嘛。”

    程笙本想喝口水缓解复杂的心情,听他突然一句“老婆”,惊得手一滑,杯子掉到桌上,茶水飞溅,大部分溅到谢聿辞身上。

    程笙赶忙起身,水流顺着桌沿往下滴。

    谢聿辞跟大爷似的没动,水滴到地上又溅湿他锃亮的皮鞋。

    齐煜也起身,抽纸巾擦桌上的水,程笙拿过纸巾,见谢聿辞还是没动,想着是她没端稳茶杯害他溅水的,她便弯腰帮他擦胸口的水。

    纤白的手腕被扣住,谢聿辞唇角扬起痞坏的笑,瞥了眼齐煜贱兮兮地说:“老婆,在外面呢,别乱摸。”

    齐煜擦桌的手一顿。

    程笙忍着把纸巾甩到他脸上的冲动,退一步扔到他胸口:“你自己擦。”

    这个癫公,今天癫得尤其不正常。

    齐煜擦干净桌上的水,又叫服务生过来清理了下,顺便添套碗筷。

    对谢聿辞客气地道:“你看还要加什么菜,不知道会碰到你,我们就先吃了。”

    谢聿辞没讲客气地加了四个菜,看向对面:“初次见面应该我请客的,但今天不太正式,下次请你去我的酒庄玩,开几瓶好酒尝尝。”

    显摆,程笙在心里翻个白眼。

    齐煜很给面子地接下:“好,那就说定了。今天本来也该我请客,我麻烦程笙帮我修复古画,劳她费神了。”

    谢聿辞这才注意到齐煜旁边座位放的画筒,明白过来,随即看向程笙,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婆,你怀孕了还能修复画?坐那么久腰受得了吗?”

    程笙已经被他震麻,震不动了,面上无波无澜。

    齐煜被茶水呛到,捂嘴咳嗽,咳得眼睛都红了。

    程笙面无表情看他,脸上写着三个字:好玩吗?

    谢聿辞眼含笑意看她,回她两个字:好玩。

    这顿饭,吃得不尴不尬。

    吃完饭,齐煜把画筒给她,本来想说“再联系”,但看见谢聿辞那尊大佛立在程笙旁边,改口说:“麻烦了。”

    “不麻烦,修复好了联系你。”

    “嗯。”齐煜没多说别的,朝两人告别,往停车场走去。

    秋天的夜风微凉,吹动耳旁碎发,程笙望着沉沉夜色,总结一句:“谢聿辞,你真挺癫的。”

    “癫?”

    谢聿辞品着这个字,唇角的笑比夜色凉:“戳破你的婚姻状态急了?程笙,你会不会太不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

    程笙觉得和他沟通很累:“我哪急了,你突然跑过来演一通戏,恶心我又恶心了自己,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恶心。

    程笙总是能精准地点燃他的怒火。

    恰好司机开车过来,没等司机下车,谢聿辞已经打开车门,把程笙塞了进去。

    “恶心也给我忍着,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司机没听到两人之前的对话,只听到这一句,顿时脑补出许多不该出现的画面,他看一眼内后视镜,见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赶紧闭上耳朵停止脑补。

    一位优秀的司机就是要装聋作哑。

    程笙不知道他哪来的气,经常没两句话就臭脸,以前虽然脾气也不怎么样,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发脾气,大不了不理她,提上裤子就走人。

    “谢聿辞,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谢聿辞冷笑:“接下那句我会,又要说我无理取闹了是吧。”

    他这么未卜先知,倒把程笙弄不会了,她扭过头去看窗外,不理他。

    车子驶上大路,灯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身上,忽明忽暗。

    谢聿辞在暗色中偏头打量她。

    好像比之前胖些了,应该孕吐反应没以前那么重了,医生说过了前三个月会好一些,想起来,最遭罪的那三个月都是他扛过来的。

    好像也挺好。

    他毫不收敛的视线在她身上慢条斯理游走,最后落在她随意搭在大腿的手上。

    “你的婚戒呢?”

    程笙不晓得他突然提婚戒干什么,依旧后脑勺对着他:“扔了。”

    “扔了?”刚被美色抚平的不悦又卷土重来,“结婚戒指你都丢,程笙,你财大气粗到这个地步了?”

    “不可以吗,你少管我。”

    跟他在一起好像触发了叛逆期一样。

    谢聿辞抬手按住她的头顶,把她叛逆的小脑袋转过来:“少骗我,我知道你没丢,上次我看见了,回家记得戴上。”

    程笙望着深邃的眸子,灯光照进来,却怎么都照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她看不懂他。

    她说:“不戴。”

    谢聿辞语气不容商量:“戴。”

    “就是不戴。”

    “必须戴。”

    “为什么?”

    程笙脱口问出这句话,她的内心似乎还在挣扎,挣扎那一点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希望。

    那希望卑微犯贱,挣扎出来不到半秒,程笙就后悔了。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跟他对视,气势不肯输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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