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命苦之人

    几人到了村长家，他家老婆子已经做好饭菜了，村长家的小孩都在前面的石桥镇，所以只有老两口在家。

    “村长，我想问一下，这个赵招娣平时在那个家里怎么样，看他们父母伤心的程度，应该是很受宠吧。”李莲花趁机问道。

    “说起这个招娣也是苦命人，你们听她名字也知道，其实她在那个家并不是很受重视，相反，她在那个家过的并不如意，每天她要第一个起床，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干，只要一点没做好，她家父母就会打骂，招娣每天天不亮起床，晚上所有人都睡了，她还在干活，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我还让我老婆子悄悄的给她塞过吃的呢，有几次戌时我从外面回来还看到她在河边洗衣服呢。

    可是招娣也很懂事，并没有记恨他们，也是勤勤恳恳的在那个家干活，招娣活干的多，那张脸长得也挺好看的，所以村里有很多没娶亲的人家都动了心思，招娣他父母也是看出她的价值，所以在婚事上一直不肯松口。”

    说到这村长叹了一口气：“赵有树的两口子说了，要想娶到招娣，要聘礼30两，良田5亩，而且没有陪嫁，现在这个世道，我们一家一年才能挣十两银子，谁会愿意拿出30两聘礼啊，而且赵有树一家也是个难缠的人。

    后来招娣的婚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本来我们村尾那里有个猎户，凑齐了30两去了招娣家，结果赵有树嫌弃他没有良田做聘礼就把礼金加到了40两，就为了这，猎户两个月前就到山上守着，想打一只大点的猎物好卖了做聘礼，现在还没下山呢。”

    方小宝听到这已经气得不行：“这是什么父母啊，还重男轻女啊，难道女的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吗？她不是还有一个弟弟吗？难道她弟弟不帮她吗？”

    “赵天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他能不帮着他父母打骂他姐姐就很不错了，赵天每天的生活就是在村里游玩，什么也不干，连地里的活他都没干过，赵有树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眼珠子一样的疼。”村长也是有一些气愤。

    李莲花听到这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吃过饭，李莲花以找线索为由离开了村长家，他们几人走到河边，开始分析案情。

    首先凌雪先说了自己的验尸结果“死者虽然是先奸后杀，但不是这么简单，死者体内的精液已经很少了，而且我发现精液有些还流到了脚踝，说明招娣走了一段路，而且死者虽然也是窒息死亡，但不是被掐死的，而是溺毙。”

    凌雪刚说完，李莲花他们满眼别扭的眼神看着自己，凌雪觉得很奇怪：“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阿凌，你是一个女孩子，你刚刚说的那些…咳咳咳，”李莲花说完凌雪才发现他们三个脸都是红红的，凌雪忘了，这个时代对于这种事还是觉得难为情的。

    “死者为大，我不检查的仔细一些，容易判断错误的，我们是在查案，又不是干什么坏事，大不了下次我委婉一点？”凌雪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他们，特别是脸红的李莲花，神啊，太帅了。

    “好了，继续说回案情吧。”李莲花清了清嗓子，示意凌雪继续说起。

    “我考虑死者是溺毙有两点原因，第一，死者口鼻里全是泥沙，第二，死者皮肤成鸡皮状，这两点是溺毙的典型症状，如果死者是死于掐死的话，那么口鼻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而且鸡皮状皮肤是因为皮肤在受到冷水刺激时，立毛肌会立刻收缩期，毛囊隆起，毛根竖立，皮肤就会呈现鸡皮状。

    死者后脑有一处肿胀，应该对撞击所致，而且伤处很严重，应该会到处招娣晕厥，死者手指甲里有皮屑，应该是挣扎中抓伤了凶手留下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发现死者怀孕了，应该不超过两个月。”

    凌雪说完后就看着李莲花他们，李莲花沉思了一会，问道方小宝：“你呢，有什么发现。”

    “我询问了赵有树家的邻居，招娣的遭遇跟村长说的差不多，只是大家都不觉得招娣有男人，因为在他们眼里招娣每天都很忙，连亲近的朋友都没有，更没有男性了。”方小宝也很疑惑。

    “既然都不知道招娣有男人，看来这个男人隐藏的很深啊，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三件事，第一，去探听一下村长说的那个猎户，是不是还在山上。第二，查一查招娣暗中来往的男人是谁。第三，看一下有没有人昨晚没有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这样，我去打探昨晚大家的人证，方小宝你去看一下猎户，阿飞你还是留下来保护阿凌。”李莲花立刻就想到了对策。

    大家都没有意见。商量好后，李莲花和方小宝就出发了。而凌雪不敢跟笛飞声说话，就想了想晚上做什么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