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真相
老族长想到这里再不犹豫，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下令做的，村中的大多数人都不知情，还希望各位军爷高抬贵手饶了他们。”
老族长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做！你们是官军，怎么能对老百姓下手？”
老族长淡淡地说道：“自然是都杀了，扔到悬崖下面去了。”
“那你们村子周围有什么其他村子或者寨子吗？”
很快宋献策选了老少三代都在的一家，他拿着刀子对着那家的孩子，开口向着那家的老人问道：“我只给你十息的时间，时间过了我便要杀人，你们村子来没来过外人？”
宋献策低声对着老族长说道：“我知道你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肯定是因为已经清理了所有的痕迹，让我们什么都找不到，但是你猜错了一点，我一开始并不是官军而是山贼，对你们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你若再不把人交出来，我便不客气了。”
宋献策冲着汪兆龄说道：“汪先生，可以给他们看看咱们的证据了。”
老族长怒吼一声：“不要动手！我都说！”
老人看着自己幼小的孙子在钢刀之下瑟瑟发抖，大声喊道：“族长，你就不出来说句话吗？”
余波走过来一拳打在老族长的脸上：“胡说八道，我亲自教过皇上辨毒，你手里有什么毒药，能够比黑衣卫的毒药还全？能让皇上一点一点吃下去？”
老族长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就算说出了实话，自己的村子也逃不过被屠杀的命运，与其这样还不如硬扛下去，没准村子之中还能活下不少人。
小四连忙开口说道：“没有没有，我们村子有七八年没有人来过了，我上一次见生人还是十多岁的时候。”
老族长面色不改：“我们村子怎么可能胡乱杀人，虽然我们与外界沟通的少，但是也知道杀人是要被杀头的。”
大西军的将士听到了张可望的话哪管别的，抽出刀子便开始对着人群砍杀！
宋献策冷笑一声：“你们近几日可曾去过外面的树林？”
宋献策冲着老族长冷笑一声：“老家伙，你是不是想让全村人跟着你一起陪葬？你再如此胡说八道我便开始杀人了！”
听到这句话，大西军队伍里的张可望可忍不住跳了出来，抓住老族长的脖子：“你说什么？”
老族长眼睛都睁不开了：“老汉今年七十有三，当族长也有三十年了，这都七八年没有见过外人了。”
宋献策突然脸色一变：“那小子，你跟我说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汪兆龄小心翼翼地拿出那根毛发：“这是在村外的小道上捡到的，我想这根长须是属于我们大西王的。”
宋献策看着他：“你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宋献策点点头：“老家伙，我想你们村子一定不会藏着两个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是不是被你们村子里的人给误杀了？”
老族长叹了一口气：“这位军爷，你不要逼他们了，这些事都是我自己做的，杀了我便好了。”
但是老族长忘了一件事，他是站在整体的角度上看村子的，但是每个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们虽然平时听老族长的话，但是当自己全家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老族长的话还能不能管用那可就两说了。
宋献策连忙劝开他：“这位将军不要着急，等我将事情问明白了再动手不迟。”
宋献策和汪兆龄带着人来到了村子里，村中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兵，全都退回到自己的家中，族长带着几个青壮走上前来：“这些军爷，来我们村子所为何事？”
宋献策笑容更浓了：“老家伙，你这眼睛都睁不开了，看不到人是正常的。你们几个小子，有没有看到过外人？”
老族长开口道：“确实是我自己干的，他们两个人进我的村中歇脚，我看他们贵气逼人便动了邪念，请他们去自己家中吃饭然后用毒药毒杀了他们两个，拿到了银子，接着便把他们全都扔进了悬崖之中，刚办完这些事你们便到了。”
宋献策向老族长鞠了一躬：“老家伙，对不住，为了整个天下，我马上要做一些非常卑鄙的事，因为你们一味的隐瞒下去很可能会葬送了大明的未来。”
宋献策面色铁青：“你说你让人将他们扔进了悬崖？”
老族长连忙抢着说道：“我让他们去翻翻进村的路，毕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野草长在路上，若是不清理，那么很快我们进村的路就会长满野草，十分不便。”
汪兆龄刚要说话，宋献策一摆手，笑呵呵走上前去：“你们见过两个外人没有？”
“这位军爷，老汉说的可都是实话呀。”
“狗屁，那两个人别说大西王，我家皇上你这个身板都打不过，还说杀了他们两个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么？快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小四面色一凝：“这个是跟赵小三打架打的，不信你们看，张小三也被我揍得不轻呢。”说着拉过来一个人，只见那个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没有，方圆几十里一直只有我们一个村子。”听他说完这句话，老族长的脸色明显难看了。
老族长心中那个悔恨简直无以言表了，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他们找不到证据必然不敢对自己和村子怎么样，但是他忽略了两个人对这两支人马的重要性，他们为了那两个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可望哪里听他的话，直到自己杀了近五十个人，才下令住手，回过身看着老族长：“老东西，下一次就是你们整个村子。你别不信，打听打听，我们大西军屠一座城池都不带眨眼的！”
近卫营的将士和大西军接到命令立刻开始将村子里的人全部驱赶到了村口的空地上。
张可望早就失去耐性了，他急于找到自己的父王，想不到这个老头连说了几句话都没有真的，抽出了刀子：“给我宰几十个给这个老东西看看，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