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战事不利
来到了大殿之上的使者，趾高气昂，眼神之中透出的轻视，让诸位文武大臣很不舒服。
顾奎点点头：“听指挥使一番话，在下茅塞顿开，如拨开云雾见青天，那咱们明日战场之上见吧。”
卢晓航摇摇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这个时候黄奎来到了大船之上：“指挥使，还没睡呢。”
史可法应声道：“今日才知卢公公军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他淡淡地说道：“听闻你们这个伪朝廷将我家将军阴谋囚禁，责令你们立刻放出我家将军，如若不然，大军即刻便至，到时便是尔等送命之时。”
十天之后，左梦庚带领大军正式到达南京城下，他的使者要求进城面见卢晓航。
黄龙在自己的大船上也是彻夜未眠，说到底他虽然在巢湖厮混了几年，但是都是小打小闹，再加上巢湖最大势力的水匪都在他的手里，无往不利，如今面临人生第一场大战自然是激动地睡不着觉。
那名使者傲然地抬起了头：“童子试，乡试皆为榜首，现有功名解元在身。”
这个时候城墙上的人齐唰唰的沉默了，他们看着卢晓航，心里想着，若是这水军不堪一击，仗就没办法往下打了，是放了左良玉还是迁都要尽快进行选择。
那名使者早就被乡人嘲笑的心里极其敏感，听到这句话立刻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卢九德一拍手：“哎呀，老奴将这事给忘了，长江之上风浪之大，远非巢湖可比的，这些人想必是习惯了巢湖的风浪受不了这长江的大风大浪。站立不稳如何作战？”
在城外的一片哄笑声之中，那名使者跑回了左梦庚的大营之中，据说回营之后他立刻穿上衣服向左梦庚辞行，然后随着商船出海从此成为了一个海外商人。
很快陆地上的两支军队便交上了手，以卢九德麾下黄得功大营为底子的江北军没有新军焦躁，全军上下透着一股沉稳，与左家军势均力敌杀得难解难分。
再说左梦庚，不仅劝降没有成功，还损失了一名使者，可以说这第一个回合的交锋败得体无完肤，他恼羞成怒之下决定第二天就发起对南京城的进攻。
“嗯，我在想明天喝鱼汤要不要加一个鸡蛋试一试，没准可以更好喝。”
卢晓航看着他摇摇头：“那你身上可有功名？”
很快天光大亮，双方阵营摆好军阵，左梦庚大喊一声：“救回大帅，消灭伪朝！”拉开了大战的序幕。
这个使者面色一红，当年正是科举名落孙山才导致了自己无法入朝为官，只能在左良玉的手下做一个幕僚，如今被点到了痛处，咬牙切齿地说道：“朝廷所选之人皆为官宦子弟，哪有我等平民子弟的出路。”
江北军和巢湖水军都是新军，面对早就成军的左家军没有丝毫的畏惧，倒是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让在城头观战的卢晓航很欣慰。
当天夜里，南京城的皇宫之中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准备第二天的大战，卢九德和他麾下的江北军已经整合完毕随时出战，近卫营则负责守卫城墙，保卫南京。
听到这句话一半的人已经吓坏了，身体颤抖着准备劝说卢晓航放了左良玉，而另一半的人则是义愤填膺，很想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但是卢晓航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冲出来。
左家军兵分两路，水路和陆路同时进攻，水路上迎战的是巢湖水军，陆地上迎战的是江北军。
“我可无福消受你的鱼汤，要是让七爷知道我喝了你的鱼汤，非得喝了我的血不成，指挥使喝完鱼汤便休息吧，在下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了船舱。
卢晓航看了看这个使者：“你是读书人出身么？”
等到侍卫开始动手了这名使者才开始明白过来，立刻变了脸色：“朱由菘，我与你不共戴天！”
卢晓航开口说道：“卢九德治军有方，不负圣望。此战过后当记大功一件。”
这个时候水上的双方也交上了手，一开始的火炮之后双方开始了跳帮作战。这个年代的火炮不像后世，十发炮弹能中一发就已经算是高的命中率，所以火炮攻击并不能决定战斗的胜负。
卢晓航没想到十天里长江都是风平浪静，今日突然起了风竟然让新成立的水军吃了大亏，但是打仗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自己要立刻想出应对的法子才好。
“后面？后面的战斗自然是明天打过之后才知道，若是连敌人的试探性攻击都挡不住，咱们就不要在这南京城下丢人了，赶紧回巢湖抓王八才是正道，若是明日可以挡住，那么以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水上打仗又不和陆地上有这么军阵，咱们只要不犯大错就败不了。”
“我说你马上就有辱斯文了。”说完面色一冷：“来人，将他的衣服全部收了，送出城去！”
这名使者一听便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身后的侍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便将他拖了出去。
“明天顶多是双方的试探性攻击，左梦庚既然是将门出身便不会一上来就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压上，所以明天应该会是轻松的一场战斗。”
“别走啊，我的鱼汤马上就要熬好了，来一碗再走。”
顾奎苦笑一声：“明日便要大战了，指挥使就不要想鱼汤的事了，若是明天赢了，我请你去南京城最好的酒楼喝鱼汤。不知道指挥使对明天的大战有什么看法么？”
卢晓航在城头上看着：“这巢湖水军貌似站立不稳。”
“指挥使高见，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只是后面的战斗指挥使心中可有打算？”
第二天天刚刚亮，双方阵营便开始埋锅造饭，阵营之中少了往日的欢闹，多了一种肃杀的氛围。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双方一交手便呈现了一面倒的局势，巢湖水军完全不是左家军的对手，每一次跳帮都是被人家拿下一条船。
想到这里，卢晓航不禁想起了岳庆丰还在洛阳研制手雷，以后倒是可以让他研究一下火炮，哪怕进步一点，在战斗之中也是能决定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