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爷爷是谁
张洪方顿时大怒，手里的使劲茶杯摔在了地上，喝道：“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卢晓航冲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向着客栈方向走去。一行人连着马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洛东初开口说道：“晚生这就去办这件事，一定叫大人满意。”
卢晓航摇摇头，张洪方心都凉了，无奈地问道：“殿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洪方念着刘管家几十年的苦劳，不得不开口求情道：“殿下你看，刚才你身边的人一脚下去刘大到现在还没起来，他嘴巴没有把门的，下官定会好好教训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所以卢晓航只能私下用拳脚替小花出几口恶气而已。但即使这样，卢晓航仍然不想轻易放过刘管家。
洛东初连忙说道：“谨遵大人教诲，定当完成大人的心愿。”
卢晓航挠了挠头，说道：“你认为你的错误是不该欺负我，可是我认为你的错误是不该欺负人。所以咱们谈不拢的。”
洛东初低声问道：“大人是说……”
卢晓航冷笑着接着说道：“神宗皇帝是当今天子什么人？”
张洪方摆摆手说道：“把蕊儿交给你我很放心。只是咱们要加快动作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做这从龙之臣。”
只不过洛东初既然这么说了，就下定决心隐瞒一些事情，想要打听是什么事情基本不可能了。卢晓航回过头看了莫秋蝶一眼。
卢晓航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带人来了。况且大家肯定不想见这种血腥场面，于波，你去把事情办好。”
张洪方颤抖着说道：“按律…当诛九族。”
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是神宗皇帝的谥号，神宗皇帝年号万历。
卢晓航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我明天就回洛阳了，你吃斋念佛我还派人天天盯着你？你打小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卢晓航开口说道：“小花在洛阳的时候，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你把她打成这样，自己说怎么办吧。”
卢晓航暗叹一声，心说：这刘管家对自己真够狠的，想找他的麻烦也没办法开口。
莫秋蝶凄惨地笑道：“呵呵，你不在意。十年的光阴，你说你不在意。京城这个地方真恐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彻底改变一个人。好，你不在意。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刘管家连忙说道：“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保证下次再也不欺负人了。小的以后天天吃斋念佛，多行善事。”
几息的时间，院子里传来了两声惨叫。然后没了声息。卢晓航和张洪方都知道，这是刘管家痛昏过去了。
只见莫秋蝶迈步走上前来，来到洛东初眼前，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
张洪方生生压住胸口的恶气，陪着笑脸将卢晓航一行人送到了府外。
张洪方开口说道：“既然福王千岁还在洛阳静候殿下佳音，下官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下官这就安排马车送殿下和莫姑娘离开。”
洛东初说道：“你愿意怎么想怎么做都没关系，我并不在意。”
卢晓航淡淡地说道：“可以动手了，怎么？我这就走了，我走了你们赖账可不行。”
躺在地上的刘管家一听到这里，像吃了仙丹一眼一翻身站了起来，三滚两爬来到了卢晓航眼前，跪在地上抱住卢晓航的腿痛哭道：“小的被猪油蒙了眼，有眼不识泰山。殿下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次吧。”
洛东初说了这些话，卢晓航是一句也不信。凭他之前的推断，洛东初若是真的喜欢上了御史家的小姐，根本无需多此一举让莫秋蝶到京师中来。
卢晓航摆手说道：“御史大人不必麻烦了，父王还在洛阳等着我去转达皇上的旨意呢，我需要快马加鞭赶回洛阳。”
洛东初开口说道：“晚生寸功未立，不敢有此奢望。”
张洪方狠狠地说道：“联姻的条件没了，还有一条世子的命。想必和硕睿亲王对这份厚礼会有相当大的兴趣。”
张洪方陪着笑说道：“殿下，莫姑娘你尽管带走，我们绝不多说一句话。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想到这里刘管家一咬牙，开口说道：“小人昨天伤害了小花姑娘，今日自愿断了这欺负人的手和脚，还小花姑娘一个公道。”
张洪方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下官祝世子殿下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卢晓航冷声说道：“刘管家自称是我爷爷，张大人，你来说说，我爷爷是谁？”
张洪方一见卢晓航动手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个事可以私下解决不会闹到朝堂之上了。卢晓航既然动手了，就是表示想出出心中的恶气，不想把事情闹大。
卢晓航轻轻低下身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说道：“欺负人欺负的多了，欺负出麻烦来了吧？”
说完，莫秋蝶转身走进里屋，开始收拾东西。
洛东初心中暗道：不是我甘愿卖国求荣，实在是朝堂黑暗，竟然让我没有容身之所！大明朝，你也该灭了！
洛东初低声说道：“都是晚生不好，给御史府带来了如此之大的麻烦。”
刘管家面色顿时变得紫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以往他欺负人的时候那是丝毫活路也不愿意给人留的，如今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他欺负的那些人的痛苦。
转念一想，刘管家对自己都这么狠，可想而知他平时欺负人欺负的多狠。
刘管家已经涕泗横流，大声哭到：“小人今天瞎了狗眼，才冒犯到您老人家，您就别和小人一般见识了。”
张洪方想的是，只要能让世子殿下满意了，刘大伤筋动骨都没关系。就算人废了，自己还能养着他。但他若是连累了自己，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了。想到这里，连忙冲着刘大使眼色。
卢晓航也无奈，他自己知道所谓的皇上召见都是自己编的，自己来京师之事仍然声张不得，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洛东初看着莫秋蝶愧疚地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是真的，秋蝶，我对不起你。”
刘管家刚想开口，卢晓航说道：“别着急说话，你可要知道，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你若是自己处罚的让我不满意，我可就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了。”
张洪方一听说卢晓航这就走了，脸上一喜，开口说道：“来人啊，将刘大拖下去打断手脚给殿下瞧瞧。”
看着卢晓航一行人渐行渐远，张洪方慢慢转过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回到正堂，一个管家走上前来，低声说道：“老爷，大夫来了看过了。刘大的手脚纵使养好了，怕是也会留下残疾。”
莫秋蝶冷笑一声，说道：“不要叫我秋蝶，你没资格。从现在起你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卢晓航冷笑一声，心说：小花被打成哪样，就这么算了？你说得倒轻巧。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理由是说不出口的，于是卢晓航想了想说道：“张大人进门之时刘管家在说什么你没听到吧。”
卢晓航开口说道：“今日拜访御史府多有打扰。我这就告辞了。”
张洪方意味深长地看了卢晓航一眼，卢晓航知道今天这场大戏该结束了，刘管家已经残废了。御史大人生生咽了一口恶气。
张洪方心中冷笑道：姓朱的，是你们先负我，我早晚让你们后悔！
刘管家也是跟了张洪方几十年的老人了，正因为如此，平时刘管家有些飞扬跋扈，张洪方也不愿意多斥责他。谁想到如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一会，于波走了进来，低声说道：“殿下，都办妥了。”
张洪方硬着头皮说道：“是当今天子的祖父。”
张洪方一听冷汗都下来了，说道：“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
于波应了一声，走过去拖着刘管家去了院子里面。
张洪方连忙说道：“殿下不急，下官这就吩咐人备好酒宴，为殿下庆昨日之功。”
张洪方点点头，说道：“东初，你仔细给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再过些日子就把你和蕊儿的亲事定了吧。”
卢晓航行了一礼，说道：“那就麻烦御史大人了。”
张洪方一摆手说道：“这事不怪你，本来就是他欺人太甚。哼，一路顺风？怕是没命到洛阳了。”
卢晓航大声喝道：“你家的管家自称是当今天子的祖父，该当何罪？”
张洪方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颤抖着说道：“殿下的爷爷…爷爷…是…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
刘大看到老爷一脸急切地看着自己，心知今天的事情是要让自己自己承担了。自己做的好，后半辈子无忧。做的不好，两面得罪人。
卢晓航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管家，开口说道：“还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