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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北镇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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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德功不服气地说道:“那条泥腿子刚从山里钻出来,就一个穷酸秀才叫牛金星的举家去投,被称为李自成麾下第一谋士。心腹大将倒是有不少,弟兄们打听好了,有名的有田见秀,刘宗敏,袁宗第,李过,党守素,高一功,郝摇旗。”

    黑衣卫没办法用官威压住他们,只好用钱财收买。

    高德功怒道:“这是我的弟兄们拼出性命换回来的情报,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只是每次线人暴露出卖上家,都是黑衣卫的血泪史。在鲜血和背叛的浇灌之下,这支势力迅速成长,隐隐成为了福王手中最大的底牌。

    卢晓航笑道:“高千户,咱们打一个赌如何?”

    孟柏秋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并未说话再次坐下。

    韦良弼说道:“暗杀一向是何兴何千户负责。”

    胡德一马上接了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

    除十七个所之外,锦衣卫还辖有一个经历司和南北两个镇抚司。经历司掌管收发公文。南镇抚司掌管本卫的刑法事务,兼理军匠;北镇抚司专掌诏狱,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

    何兴说道:“我早已安排人潜伏到闯王军中,伺机暗杀闯王军中将领。”

    何兴并不问为什么,开口说道:“遵世子殿下令。”

    突然人堆里传来一声嗤笑:“也亏得当年修筑这据点时,孟千户要求加宽地道,要不然咱们这世子殿下还真是进不来。”

    桌子正中间坐着的一个人一拍桌子,喝道:“够了!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锦衣卫,明朝著名的特务机构,前身为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

    卢晓航转过头看着韦良弼,问道:“请问咱们北镇府司哪位负责暗杀?”

    韦良弼说道:“北镇府司镇抚使戴雨农大人和其他的千户正在外面执行任务,有机会再介绍给世子殿下认识。”

    韦良弼笑道:“世子殿下客气了,不知世子殿下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顺着地道来到了里面,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八尺高,三丈长,三丈短的空间。

    卢晓航点点头问道:“弟兄们可有打听到闯王下一步动向?”

    而黑衣卫不仅得不到衙役和士卒的帮助,还要时刻躲避着他们。

    卢晓航心中叹道:制将军李岩,在下已备好毒酒暗箭,将军来否?

    如今,福王大手一挥,将黑衣卫北镇府司腰牌交由卢晓航,让他们配合卢晓航行动。

    韦良弼指着左手边第二人和右手边第二人说道:“黑衣卫北镇府司千户梁有为,梁有志。”

    正中间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卢晓航面前行了一礼,说道:“黑衣卫北镇府司镇抚副使韦良弼见过世子殿下。”

    两人面容相似,看起来是兄弟,两兄弟同时站起身来:“见过世子殿下。”

    找到胡德一,卢晓航直接亮出腰牌,要求见黑衣卫北镇府司全部负责人。

    福王出京之时,所带钱财甚多,发展三个省的人倒是够用。

    卢晓航在后面问道:“大叔,我拿着这腰牌能不能要求踹你屁股?”

    卢晓航明白,做好了,这张福王最大的底牌就能变成自己的底牌。做差了,有可能葬送福王府。

    只见锅盖下面的一块铁板刷的被人从里面拉开,里面一个人低声说道:“醉卧沙场君莫笑。”

    卢晓航正要说话,胡德一大脚直接踹在了卢晓航的屁股上,胡德一骂道:“小兔崽子,你就算拿来圣旨也只有我踹你的份!”

    韦良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德功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敢再挑衅世子,说道:“闯王正在进攻雎县县城,不过那是三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差不多已经攻下了雎县县城了。”

    进了屋子,卢晓航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卢晓航好奇地看着胡德一。

    高德功一阵茫然,心说:我正在这儿跟你讲闯王大军形式,你这又跑来打赌,果然是世子脾气。就说老胡那个王八蛋说的话不可信。想到这里面色有些难看了。

    韦良弼指着正座右边的年轻人介绍道:“黑衣卫北镇府司千户何兴。”

    而逮捕和审问的能力完全继承了锦衣卫的风格,并加以发展。

    卢晓航笑道:“你可知道闯王身边有什么谋士心腹?”

    只见胡德一伸手在灶台上面的锅盖上左边敲了三下,右边敲了三下,上边敲了三下,下边敲了三下,然后掀开了锅盖。

    韦良弼并不多话,开始介绍在座众人。他指着正座左边一位老者说道:“黑衣卫北镇府司千户孟柏秋。”

    这个地屋里用木板拼凑出一张大桌子,众人坐在桌子旁边仔细打量着卢晓航。

    锦衣卫下属十七个所,每个所定额一千一百二十人。

    胡德一不再搭理他,带着他来到了洛阳城的有间客栈里,来到客栈的后院直接进了一间屋子,卢晓航连忙跟上。

    接着韦良弼指着胡德一和另一个人介绍道:“黑衣卫副千户胡德一,马良才。”

    卢晓航羞愧地低下了头,心说前世看了这么多谍战片,竟然连这个都没看出来。

    何兴站起身来说道:“殿下请讲。”

    韦良弼指着左手边第三人和右手边第三人说道:“黑衣卫副千户高德功,吕大彪。”

    卢晓航心里也没底,只好默默念叨:历史啊历史,你可千万给我这个面子。

    何兴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何兴见过世子殿下。”卢晓航微微一笑,点头示好。

    高德功说道:“闯王下一步应该是进攻开封。”

    胡德一笑道:“高德功,嘴上厉害那是娘们的本事,来来来,你出来咱们比划比划。”

    吕大彪先站起来,高德功在韦良弼的注视下缓缓站起来:“见过世子殿下。”

    胡德一转过身来,看着卢晓航,一句话不说,只看得卢晓航心里发毛。

    卢晓航说道:“我想知道闯王的全部情报。”

    两人站起身来,同声说道:“见过世子殿下。”

    卢晓航说道:“我需要你人手潜伏到闯王军中,现在只是潜伏就好。”

    黑衣卫由锦衣卫北镇府司下属卫所发展而来,故军匠数量少,武器制作能力远远不如锦衣卫。也设置了南镇抚司,暗中召集民间匠人,但是制作水平始终追不上锦衣卫。

    卢晓航对何兴说道:“何千户,我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

    高德功在角落里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你这是被世子殿下赏了多少钱,他把你这条命买走了还是认你当爹了,你这么护犊子?”

    卢晓航喝道:“假的,闯王下一步的目标是洛阳!”

    卢晓航伸手扫了扫屁股上的土,若无其事地说道:“只怕你见到圣旨就吓尿了裤子。”

    在座的众人听到这里面色也有些不好看,心说福王怎么能让我们协助他,说着正事打赌,明显不是一个干正事的人。

    卢晓航点点头说道:“先行谢过韦大人。”

    黑衣卫慢慢将侦察任务发展到民间,酒楼茶肆之中,风月场所之内都有黑衣卫的线人。他们或者是地痞青皮,或者是杂役妓|女。

    胡德一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高德功,你小子嘴又欠抽了是不?老子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了?”

    卢晓航连忙还礼:“见过韦镇抚副使。”

    卢晓航都看傻了,心说:这帮文盲,古诗都不会背,还拿来做暗号。

    锦衣卫是天子亲卫,所到之处官府衙役配合,驻军士卒听命。

    里面的人才说道:“东西都撤了,进来吧。”

    高德功一拍桌子:“一言为定!”

    胡德一和高德功显然惧怕中间这个人,两人同时闭上了嘴,胡德一找了条凳子,坐在了桌子旁边。

    卢晓航说道:“若是十日之内没有一个叫李岩的去投,我再不干预北镇府司所有事宜!”

    胡德一看出了他想的什么,解释道:“里面的暗号每天都不一样,我的暗号每天都一样,因为诗里有个胡字,就是我的姓氏,里面的人就知道我到了。要是外面的人胡乱接诗,里面的机关就全开了,里面的人马上从不同的出口散出去。”

    韦良弼看了高德功一眼,高德功站起来说道:“我这情报都是弟兄们鲜血拿鲜血换回来的,还望世子殿下不要轻易外传。”

    胡德一见到腰牌说了句:“世子请跟我来。”说着向府外走去。

    至于侦查能力,则是要高出锦衣卫。

    高德功笑道:“李自成的心腹从来就没有什么叫李岩的人,倒是那个牛金星,一肚子坏水,收了不少人。”

    高德功说道:“好!若是真的有一个李岩的书生去投,以后你世子殿下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卢晓航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说道:“高千户,我赌闯王军中不出十日便会有一个叫李岩的书生来投,而且会成为李自成的重要心腹。”

    卢晓航连忙说道:“请何千户马上传令,所有人在接到命令之前务必不要出手。”

    胡德一边走边说道:“咱北镇府司老巢不在城里,这只是一个城里的临时据点。今天只有一部分头领在。”

    卢晓航听了一遍,问道:“可有一名书生名叫李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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