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救
渐渐的,整个街道彷佛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天气这么冷,偶尔有车辆经过,也是匆匆而过,我不知道师父和江源在哪,我看不到他们的车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换了洪涛和胡俊,脚渐渐的麻木了。
我走到巷子里用手撑着墙,把鞋子脱下来,松快了一下脚,突然,有巨大的黑影袭来,我意识到不好,立即拿起鞋,往身后丢去,整个人往前跑。
但因为一只脚有鞋,一只脚光着,我如同瘸子,跑也跑不快,很快就被追上,我来不及回头,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嘴巴,我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然后昏迷过去。
醒来时,是在一个面包车里,车发动着,但没有动,停在车库里,车里开着暖气,我的羽绒服被脱掉了,丢在边上,我身上是那套刚买的职业套装,很冷,我动了动手,想抱住自己,但发现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我想喊,但嘴巴被封住了。我开始放弃挣扎,眼睛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环顾四周,这应该是一个自建房的车库,门没有完全关上,有点点的灯光,从门缝内透了进来,车前排的男人,见我醒来,打开车里的音乐,是《森森的馈赠》,那么轻柔的音乐,在我的耳朵里,如同魔咒。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口罩,声音低沉,像是故意压低的声音,“你好,林月。”
我目瞪口呆,他认识我,他居然认识我,那么这次,他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努力的想说话,发出呜呜的声音,见我如此,他笑着撕去我嘴上的胶带。“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但不要喊叫哦。”他用撕开的胶带做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
“你是谁?”我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哑、晦涩。
“你不认识我。”他说,“我只是一个欣赏你的人。”
“你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抓我。”我一边说,一边努力的想解开手上的绑带,我在学校里学过这个课,可是老师,这个绑带为什么和我们平时练习过的完全不一样,它完全没有章法。
“别尝试解绑,你解不掉的。”他轻笑,“为了练习这个绑带的绑法,我可是练了整整一个月,手都磨破了好几次。”
“我抓你,是因为喜欢你。”他企图用手摸我的脸,被我甩开,“这么美的一个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呢,可惜啊,就是因为你太美,改变了别人的人生。”
“什么意思?”我厉声问道,“我改变了谁的人生。”
大概意识到说漏了嘴,他又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好了,交流时间结束,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他慢慢的打开前门,走到后面来,我努力的撞门,企图从另一边下来,但我的脚也被捆住,根本动弹不得。
我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我知道会有危险,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危险,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还不想结束。
此时,我听到了严队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妈的,我就不信,他真的能在我们的眼皮下把林月藏得滴水不漏。”
车熄火了,男人一声不吭的看着我。
“就怪那个卡车,太会停了,直接挡住了视线,就一会,人就不见了,真是奇怪。”洪涛嘟喃着,“都怪我,应该提前注意到,胡俊跟着他,他也没注意到。”
“也没见到人,见到车,应该就在附近,跑不远,我一家一家的排查,我就还就不信找不到。”江源说,“严队,你看,我们要不要多派些人口出来寻找。”
“这还等什么,立即打电话。”声音从门口走过,又渐渐的离去。
“妈的。”男人低声骂了一下,“算你走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不知道什么药水喷了几下,捂住我的嘴巴,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慢慢的又昏迷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师父的车上了,手上没有了绑绳,嘴上也没有封带,我泪水溢满双眼,“师父。”我的泪水流了下来。“我见到那个人了。”
“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师父满脸的歉意,他给我递了一张纸巾,“你没事吧,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在路边的巷子里,羽绒服盖在身上。”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衣衫完整,身上没有痛感,应该没事,“师父,我在他的车上听到了《森森的馈赠》”我发着抖,努力的整理思绪。
“那首摇篮曲。”师父问,“你还记得是什么车吗?”
“好像是一个面包车,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从门口走过。”
“姜队,立即排查解放路上所有的自建房,路面,小巷子里,尤其注意带有车库的房子,和面包车。”师父立即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
我在车上慢慢的坐直了身体,身体的颤抖减少了一点,“是故意害我的人,尼比西精神病院里第一次听到这个音乐后,我回家只要听到就会噩梦不断,这次也在他的车里听到,一定是故意的。”我咬着牙,“他知道我的名字,他就是在故意的针对我。”
“可是为什么呢?”江源说道,“你一个小姑娘,才参加工作没多久,你得罪谁了?”
“我不知道,我没有得罪过谁,我的性格,生性冷淡,除了亲戚,连朋友都很少,同学也几乎很少联系。”我想了一下说。
“我觉得也是,在学校里,你就是著名的冰山美人。”见我瞪他,他吐了吐舌头,“你很少与人交往,得罪人应该也不至于。那是为什么呢?”
“你父母呢,你想一下,你有没有听你父母说过,与什么人交恶,或是发生矛盾什么的?”洪涛说。
“我不知道,但我对我父母的了解,应该是不可能,他们性格很好,而且在单位都那么久了,都是很懂职场规则的人。”说完,我又觉得有些武断,“要不,我回去的时候,问一下。”
“嗯,是要问一下,如果不是你的问题,问题就应该在你父母那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被盯着了。”江源又说。
“可是夏也、刘静他们呢,他们也被杀了,不见得也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我反问道。
“好像也是,但凶手都认识他们吗?”我疑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