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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爱听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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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是他表姐,他表姐和他差不多大,在一个学校上大学,后来他求我资助他姐。”

    “这也是后来我不要他了的原因,感觉太利用我了,哼。”

    佟舟冷哼一声:“不都是看你的钱,不然还指望他们爱你啊?”

    “可姐姐我都是真心爱他们的。”佟眠娇滴滴地说,语气故作凄惨,像极了大明湖畔的微。

    “姐姐,你继续说。”

    “他表姐姐,从小就是个傻子,家里安排她早早的就嫁了人,而且那男人还是个家暴男,可怕得很!”

    “有一天被家暴男打跑了,那女孩子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跑的那天晚上打着雷,后来她突然开窍了,不知道在哪弄的钱重新去上了学,次次第一,都传她是被雷劈穿魂了。”

    “你以为这就没了,后来更邪门儿!”

    佟舟打开保温杯,吹了吹,默默的把水递到随以安嘴边。

    后者自然而然地抿了几口。

    随以安咽下茶水:“后来发生了什么?”

    佟眠嘴巴瘪了瘪,对着亲弟弟翻了个白眼。

    她以为自家弟弟谈起来恋爱来会是偏执霸总,没想到是个变态舔狗。

    嘁。

    “后来,他们那一村人全都疯了,那表姐也疯了。”

    “她们疯的那晚,是大学放暑假期间,我当时没准我包养的那个小鸭回去,他因为这个逃过一劫,这不,昨天还在给我打电话说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那天晚上也是雷雨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小鸭子怕雷, 那天他被吓软了。”

    佟眠说着,烦躁地啧了一声,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将窗户开了个小口子,问随以安:“介意么?”

    随以安摇头。

    佟眠点上烟,猛吸一口,将烟雾对着车窗上的小口子吐。

    “他们村里人都痴呆了,当时他求我管管,这他妈我能怎么管?我真挺疼他的,可他不懂珍惜。”

    佟眠又抽了口烟。

    “我帮他把他们那一村人都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就跟他断了,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了,没打听。”

    易樊听得有点不开心:“姐姐,那小鸭子联系你,是还想让你包他?”

    “放他娘的屁,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那电话你不还是接了……”易樊有点委屈。

    佟眠将没抽完的烟塞进易樊嘴里:“那陌生号码,我想也没想就接了,我怎么会知道是他啊?没说两句我就挂了。”

    易樊叼着烟吸了几口,笑得无赖:“姐姐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你说是就是吧。”

    佟眠又抢回了烟。

    封凭天回头:“丫头,你爱听故事啊?爷爷打仗那会多的是这种小故事,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每天来我家听啊,爷爷每天给你说两个,反正我家小莱也爱听,每天都缠着我跟他讲咧。”

    说得随以安都要信了,如果封慕莱不曾跟她说过他不爱听故事的话。

    随以安还是对故事本身感兴趣。

    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老爷子的小心思。

    随以安扯了扯封慕莱的衣服,封慕莱回头直直的看着她。

    “换个位呗,你反正不爱听故事。”

    反正他们俩也不说话,一起坐在后面不是正好。

    封慕莱起身。

    随以安却被人用力带了一下,重心不稳跌坐在佟舟腿上。

    佟舟勾唇,低头跟她接吻。

    “亲一下可以坐前面去聊一个小时,时间到了再来续费。”

    随以安红着脸低下头,声音像蚊子嗡嗡:“这么多人呢……还是不要了吧。”

    也不知道收着点,多难为情。

    “那就亲一下十分钟?”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成交!”

    随以安站起身,逃也似的坐到了佟眠身边的独立座位上。

    别说,这坐着比后面舒服。

    随以安系好了安全带:“太爷爷,您说。”

    封凭天吹了吹胡子:“别叫太爷爷,叫爷爷。”

    “怕叫回爷爷您又关我。”

    那老爷子不是说不是爸爸,那局就不作数么?

    随以安是个死脑筋,怕这老爷子卡bug,又找借口把她关进去造孩子。

    “不关不关。”

    封凭天连忙摆手,要真成了太爷爷还得了。

    那不是乱套了,孙媳妇还差不多。

    封凭天眉毛动了动:“佟丫头,要不你和小莱换一下位置?你俩姐弟坐后面去呗,让我们一家人讲故事。”

    封凭天笑得贼眉鼠眼,佟眠翘起二郎腿:“那可不行, 先不说别的,我要是坐在后面去我马上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哼,她亲弟弟干的。

    “爷爷您也不愿看着丫头我命丧于此吧?”佟眠抹了一把眼泪,虽然是干的。

    老头子脸上笑又挂不住了,佟轼言的后人真碍眼。

    随以安急着听故事,催促:“哎呀,爷爷您赶紧说故事吧。”

    封凭天叹了口气,从行驶到这条公路上开始,他就开始伤怀。

    他指着随以安的窗外:“这条路上有你奶奶。”

    老头子突然正经:“你们年轻的可能不太知道,现在我们正在走的这条路是抗战生命线。”

    “当时海那边儿的小龟子,阻断了我们的物资通道,国人才开始修葺这条公路,这条公路开工到完工实属不易,因为这是当年的守村人们建造起来的。”

    老爷子松弛的眼里闪烁着泪花:“其中,就有小莱他奶奶,她还是个工头呢。”

    封凭天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看得让人心里一疼。

    “那时候,男人们都自告奋勇抗战去了,无论有没有作战经验,军队一律都收,而修葺公路这件事就落在了守村的老弱妇孺身上。”

    “没有工资,没有物资,所有吃穿以及修葺的工具,这些都是自带,这条路是他们带着情怀徒手凿出来的,当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饿死的累死的病死的……”

    “老人和妇女用他们弱小的肩膀扛炸弹,扛水泥扛石头,很多守村人家里还有小娃娃,那些娃娃都加入其中,苦得哟。”

    “生在那个年代又没能活下来的人,世界到底带给了他们什么,你们的今天都是他们用血肉扛下来的。”

    “这条生命线到底还是被他们的热血和刻在骨子里的情怀凿出来了。”

    “了不起啊。”封凭天长叹一口气。

    “这条路修成后,成了国内联系国外的唯一一条通道,自然也就成了小龟子的眼中钉,他们炮轰我们的公路,即使是这样,那些弱小却坚毅的人依旧扛着炮弹的轰炸疏通道路的运输。”

    “那些留存下来的人,大部分是被炸死的。”

    “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为了他们家里的老弱妇孺出去抗战谋生路,而那些守村人并不是什么老弱妇孺。”

    “是他们为我们修了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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