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御酒践行
紫宸殿内
“至尊，妾身亲自下厨，手艺粗糙，请至尊见谅。”
赵婵说完，宫女打开食盒，取出四碟精致小菜和一锅米粥。
“婵儿，自从娶你，朕算是尝到口福。小菜色香味俱佳，远超御膳房。”
嬴征边吃边夸奖，婵皇后巧笑倩兮，十分欢喜。
夫妻对坐用膳，赵婵娇笑：“凡人女子嫁过门去，下厨做羹汤再平常不过。”
“妾身与至尊这些日子相处，深感至尊平易近人。”
“妾身有一妄想，想与至尊品味一番凡人夫妻生活。”
天子大婚后半月有余，赵婵照顾嬴征饮食起居，无微不至。
一日三餐，更是亲自去御膳房下厨。那一份柔柔情意，将嬴征心中冰川慢慢融化。
母亲离世后，天子初次感受到这种温暖情意。
看着对面赵婵那张痴痴的笑脸，嬴政轻柔的将她的玉手握住，赵婵主动靠在天子的怀里，将小脑袋靠在天子的肩膀上。
“陛下，我们一辈子做夫妻好吗？”
“真希望这种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呢”
京师城东门外，十六万大军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其如钢铁洪流般整齐地列阵于天地之间。
他们身着统一的战袍，手持锋利的武器，身姿挺拔如松，气势磅礴如山。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毅和果敢，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
武城侯赵信一身黑甲，霸气无双。在一干将军簇拥下，来到阵前接旨。
大太监赵高手捧圣旨傲然而立，赵信与众将单膝跪地。
“武城侯赵信及众将听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北敌无故进犯，侵扰边境。
烽烟再起，生灵涂炭。朕与太后心忧北疆百姓，夜不能寐。
特加封武城侯为征北将军开府建制，假节。
将军受命于危难之时，力挽狂澜。古人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行军之中，千变万化。将军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上奏。
朕与太后翘首以盼，将军与众将凯旋之日。”
“赵侯爷，众位将军，快快请起。圣驾已到，请诸位与咱家接驾。”
赵高将圣旨放入盒中交予武城侯。
此时嬴征已下龙辇，在场十六万军士同时高呼“万岁”，声音地动山摇，极为雄壮。
“征北将军，此去北疆，朕与天下百姓，朝廷全仰望将军，击退外敌，还北疆安宁。”
天子面色郑重，对着武城侯赵信躬身一礼。
武城侯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起嬴征。
“天子这是作何，折煞老臣了！”
嬴征见此也没再坚持，而是握住武城侯的布满老茧的双手，掷地有声。
“将军此去，朕只盼捷报，其余不问，将军自行去处。御酒一杯，朕与诸位将军壮行。”
“多谢陛下，请陛下静候佳音。”
“武城侯还要保重身体啊，大秦还需要你这样的忠臣。”最后一句，天子的话说的莫名其妙，而武城侯自然秒懂。
武城侯饮过壮行酒，从天子手中接过虎符令旗。
大军缓缓开拔，嬴征来到城楼上，背负双手，凭栏眺望。
“可怜无定河边骨，俱是春闺梦里人。此一去，不知有多少人北疆埋骨？”嬴征颇为感慨。
“陛下！男儿生就保家卫国，血洒疆场也是人生归处。陛下，太后还在长乐宫等候消息。”
嬴征看向长乐宫的方向，眼眸暗异。
深夜，紫宸殿中，李承恩悄悄给嬴征换上一套禁军军服。
借助夜幕掩护，嬴征跟随宁川悄悄离开紫英殿。
一路走出皇宫，来到营房之中。
一路之上，多次把守禁军想要拦查，一见宁川，便问也不问直接放过。
营房之中，请天子上座。
宁川得意说道：“陛下，非是末将夸口，不论羽林卫还是金吾卫，那些将校看到末将都得退避三舍。”
“陛下稍候，末将这就去带人过来。”
宁川说完出去，片刻之后带进两人。
两人同样身穿军服，正是冯公与陈先生。
宁川开口介绍：“陛下，这位冯习，人称京西大侠。这位陈平先生，乃是一位隐士。
陈先生和末将有过命之交，故而才敢带他们前来拜见陛下。”
“冯大侠，陈先生，朕不过一提线皇帝而已，并无自主之权。
不知两位见朕所为何事？朕若有能帮到两位之处，朕自会尽力。”
嬴征淡淡说道。
“陛下受制于人，无非赵家耳。草民来此，正是为此事而来。
草民两人愿意协助陛下铲除赵家，真正君临天下。”陈先生侃侃而谈。
“先生可否详述？”嬴征的呼吸不由急促了下，随后收拢心神。
“陛下，赵家所依仗，无非羽林卫及左右卫大军。”
如今朝廷派兵北伐，想必从从这三卫之中抽调过半兵力与新兵相混。如此一来，赵家对三卫控制大为削弱。”
“草民这里有书信一封，陛下尚需阅后即焚。”
陈皮面不改色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
嬴征接过书信，仔细观看。
看完面色平静，把书信放到一旁烛火上引燃。
“此事若成，两位便是朝廷有功之臣。朕必会封侯以报二位，绝不食言。”
待宁川和天子离去，营房之中，冯习对陈平问道：“先生极善相面之术，以先生看，我等举身家性命投靠此人，可否靠得住？”
“冯习兄，这位虽然年纪尚轻，心思却细腻深沉，极有城府。其面相天日之表，颇有龙章风姿。
如今你我别无选择，不然你就算铲除赵家，也逃不过朝廷追杀，难免一个鱼死网破之局。
再者而言，冯兄已是京都头一号豪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我若不找一个靠山，早晚死于非命。”陈先生低声回答。
“既然如此，冯某拼上身家性命，助皇帝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