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那个还没走呢
赵诗笙只觉得双膝发软,心中不由地加重了对沈眠清的恨意。
太子殿下先是宠幸了沈眠清不说,而如今沈眠清这个狐媚子上赶着来挑衅自己。
不过是想让自己明白,太子殿下最爱的人是她吗?
若是自己嫁入东宫后,慕容渊怕是会为了沈眠清做到宠妾灭妻的地步。
她现在果真是留不得沈眠清了,不然自己以后的地位不保。
她沈眠清不会得意很久的。赵诗笙强压着内心的委屈和怒意,点头应下,
“小女知道了,小女以后一定会循规蹈矩的。”
沈眠清觉得自己还是得补一刀,不然会达不到自己所期望的效果。
只见沈眠清道,“想必赵小姐也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赵诗笙闻言立马就不淡定了,一字一顿,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你真是好样的。”
沈眠清还敢挑衅她。
她赵诗笙发誓,绝对让这沈眠清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沈眠清想对付她,还是太嫩了。
慕容渊听到沈眠清这么说,表现得云淡风轻。
大概知道沈眠清是演的,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何呢?
想让赵诗笙嫉妒吗?
可以后的日子却不会很太平。
慕容渊素是知道赵诗笙背地里所作所为都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鲜血,倒是遗传了她父亲的基因。
他娶赵诗笙不过是权衡利弊。可眼前的女人这般得罪了赵诗笙。
她难不成还想要赵诗笙取她性命不成?
想到这,慕容渊立马就否定了。
还是说她对自己的情义是真的?
慕容渊这样想来倒是觉得合理得多了。
眉眼也是染上几分柔意,“孤带你去东宫吧?”
沈眠清颔首。
自沈眠清回到东宫后,便一直做出委屈的模样,时不时哽咽一下,眼睛也是红了一大块,实瞧着我见犹怜。
慕容渊不悦地皱了皱眉,她好像在自己的面前喜欢装作哭泣娇软的模样。
他真的希望她能够真诚以待,自己倒是会多宠爱她一些。
沈眠清贴在慕容渊的颈窝上,语气委屈巴巴的,
“妾身不该如此的,才惹得殿下不悦。”
慕容渊垂眸看见沈眠清右脸上红了一大片。
真的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慕容渊敞开了天窗,嗓音低沉道,
“以后就别这样了,孤知道你是故意的,若是下次再伤了你自己。孤就拿你身边的人开刀。”
沈眠清美眸微怔,不过还是迅速敛去,微抬头,落入深不见底的眸子,直叫人害怕。
沈眠清好整以暇道,“妾身只是想要知道妾身在殿下心中的位置,我知道是我奢求太多了。”
又是这样的说辞,慕容渊只觉得自己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
慕容渊也不想继续兜兜转转,也不想继续跟沈眠清聊这无聊的把戏。
低头便堵住了沈眠清那张嘴唇,将话语尽数淹于喉间,舌尖缠绕,辗转反侧,电光火石。
沈眠清无语凝噎,他是属狗的吗?
动不动就咬自己。
沈眠清忽然想起他不是说不喜欢主动的吗?
那么这一次她主动一下。
只见沈眠清仰头顺从着慕容渊。
慕容渊不经冷笑,怀中的小猫又开始不安分了。
没有达到沈眠清的预想的那般,反而加深了这个吻,攻城掠池,野蛮而霸道,使沈眠清彻底软了下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沈眠清真是希望有那么一刻,如果自己有机会能够亲自宰了他,那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
慕容渊很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娇艳欲滴的唇瓣,沉重的喘息声缠绕着沈眠清,似是有一股电流穿入血液,酥酥麻麻的。
沈眠清看到慕容渊那早已染上情欲的眸子,现如今的情况决不能让他得逞,赶忙说道,“这才第二天,那个还没有走呢。”
正当慕容渊想进一步的时候,听到沈眠清这么说,眸子不由地暗了下去,
“孤自然知道。”
沈眠清神色带有一抹认真,娇嗔道,“其实妾身一直想要把第一次留在独属于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妾身会把自己的房间布置好的。”
慕容渊在沈眠清的额间一吻,“今晚就留宿在东宫,晚些日子再回去准备着。”
沈眠清见此提了一个要求,“妾身平常都是雾嬷嬷和凌春照顾着,我可不可以让她们来伺候妾身。
”慕容渊撩拨起沈眠清的几缕碎发,细闻了一下,发现是栀子味的,款款道,“自然没有问题。”
转眼间,夜色已经变得浓稠,清凉的风吹过沈眠清细腻洁玉的肌肤。
沈眠清只觉得异常地不安,尤其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让她怎么能够睡着。
慕容渊紧抱着沈眠清,只觉得沈眠清身上的味道让自己很安心,很是独特。
慕容渊知道怀中的人儿一直没有睡,眼皮时不时颤动着。
慕容渊今天有难得的耐心陪沈眠清一直闹腾着,语调不轻不缓,
“怎么,睡在东宫里,让你感到很不习惯吗?”
沈眠清也是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
慕容渊指腹摩挲着沈眠清的柳眉,似是描绘着形状,
“以后都是孤陪着你,没有危险,安心睡吧。会慢慢地习惯的。”
忽然雷雨骤起,顶大的声响直穿入沈眠清的耳朵,牵引着她记忆深处的敏感神经,身体不由地蜷曲起来,微微颤抖着。
在母亲快要濒死的那个夜晚,她不顾雷雨去找父亲。
母亲临死之前的唯一念想便是能够再见父亲一面。
那晚的雷电异常的多,闪电似是要把漆黑的天空硬是要撕开一道道裂口,毫不留情。
只有五岁的她可一点也不害怕,她害怕的不过是母亲不能够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可当她不顾一切闯进父亲的房间时,那场面异常刺目。
沈镇身下的云姨娘娇喘着,香肩玉软,床笫之欢好不热烈。
沈镇即使知道母亲熬不过今晚了,却对沈眠清怒恐道,
“谁让你进来的,你母亲就是矫情,这不是还没死吗?快滚出去,不要扰了我的兴致。”
沈眠清哭腔着再次回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去了。
而当沈眠清再次茫然地走到了父亲的房门外,说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这个她曾以为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竟然没有掉一颗眼泪。
从此以后,她便知道男人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绝对不能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