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审问郑家人
赵云将所有郑家人都看押起来,每个人都分开,关到不同的地方。
蒋瓛带着锦衣卫对其挨个审问。
其中一些下人对郑家没什么感情,锦衣卫一问,他们就全说了。
但这些人平时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的事,知之甚少,他们提供的消息价值有限。
单凭这些小事,无法直接将郑家的人判处死刑。
还有一些郑家的死忠分子,他们几代人都给郑家做事,死活不开口。
蒋瓛来到其中一间刑讯室:“这人叫什么?”
正在审讯的锦衣卫回头恭敬地答道:“此人名叫王二,是郑生儿子郑岭身边的贴身仆人。”
“可曾开口?”蒋瓛问道。
锦衣卫答道:“这人嘴巴很硬,打死不开口,不过现在也才用了三招,接下来还有很多招数等着他,不怕他不开口。”
蒋瓛看着王二,又对锦衣卫问道:“他家里几人,有多少兄弟姐妹?”
“王二父亲早亡,家里就母亲一人,还有刚刚娶的媳妇,并无兄弟姐妹。”锦衣卫回答道。
蒋瓛冷笑道:“那就把他阉了吧。”
负责刑讯的锦衣卫应了一声,转身到刑具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刀。
王二本来被拷打得已经萎靡不振了,但如今看到蒋瓛这个活阎王居然要阉了自己。
一瞬间就清醒了,他可是家里的独苗,而且刚刚娶了媳妇,还没有孩子呢。
若是现在被阉了,那这新媳妇可就没他鸟事了。
他恐惧地大喊道:“不行!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锦衣卫正准备脱他裤子,王二崩溃道:“我招了!我招了!停手啊!我什么都说!”
蒋瓛看到这王二已经破防,便示意让锦衣卫到一旁去记录口供。
蒋瓛坐下来冷声说道:“把你所知道的信息都说一遍,若是有一点遗漏,我让他在你下面割一刀。”
王二战战兢兢地交代郑家的事。
但他平时只在郑岭的身边,说的大多都是郑岭犯下的事。
但这些人也够让蒋瓛大吃一惊的了。
这郑岭在丹杨县无恶不作,仗着自己父亲是这地方的豪强,做了违法犯罪的事也被掩盖下去了。
平日里他强抢民女,若是有阻拦的就直接杀掉。
他还有炼铜倾向,对小孩子都不放过,无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只要被他看上,都难以逃脱。
有父母若是敢反抗或者报官,第二天就会消失。
官府县令也跟他们是一伙的,只要钱给够,什么事都给他们遮掩下去。
丹杨县的赌场都是郑岭派人开设的,专门用来做局坑钱,然后放高利贷。
那些还不起高利贷的人就被他们带走做奴隶,平日里给他们种地做工。
一年到头,连基本的温饱都满足不了。
旁边负责记录的锦衣卫听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前一刀捅死他。
但他也知道,现在让他死是便宜他了。
按照庐江的规矩,这些败类得拉出去公开审判,当着老百姓的面杀了才行。
蒋瓛让锦衣卫继续审,他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大步向着郑岭的审讯室走去。
这郑岭在审讯室都没有收到什么拷打。
主要是他上来就直接招供,开始说一些郑家的事。
但都是一些琐事,并没有涉及到核心大事。
负责审问他的刘百户正想发火,蒋瓛迈步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刘百户,就直接向着郑岭走去:“王二已经招了,你强抢民女,玩虐孩童,乱杀百姓,放高利贷,勾结山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郑岭听到这些供词,心里明白王二说的都是真的,但他还心存侥幸,不敢承认:“这是污蔑,我没做过,这都是你们严刑逼供出来的!”
蒋瓛没等他废话,直接提起一脚踹到了郑岭的胯下。
嘣!
一声脆响,一股黄色液体带着腥臭味从郑岭的胯下流出。
“啊~!”郑岭一声凄厉地惨叫,像只死狗一般地瘫下去。
但他手脚被铐住,绑在了柱子上,只能勉强地抽搐着。
嘴里吐着白沫,一时间不省人事了。
“把他泼醒!”蒋瓛命令道。
旁边的刘百户拿起一桶水就泼了过去。
郑岭被泼地一怔,悠悠转醒,但下体的剧烈疼痛让他又惨叫起来。
蒋瓛冷哼一声,转头对着刘百户说道:“在出去公审前,他还不能死,就别再拷打了,温柔一点,上滴水刑吧。”
“时间紧迫,先给他头上开个口子。”
何为滴水刑?
就是将受刑者绑在一个固定的位置,然后在其额头上方悬吊一个木桶。
桶里装满水,在桶底开一个小洞,将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受刑者的额头。
由于水滴持续不断地落下,会对受刑者的皮肤造成刺激和伤害。
这种刑罚的残忍之处在于受刑者会经历极度的心理压力和恐惧,因为他们无法逃避这种折磨。
而且蒋瓛还让人在他头上开个口子,直接将水滴在额头的伤口上。
真可谓是狱中活阎王。
蒋瓛满意地走出去,只听得后面传来郑岭不断的惨叫声。
郑生这边已经知道了费栈被杀,大部分山越都被俘虏了。
他心里清楚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也痛快地招供,将他这些年勾结山越残害百姓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蒋瓛在别的审讯室转了一圈过来后,郑生已经全部交代完了。
看到这老东西一点没受刑,王越有点于心不忍。
坐在凳子上大声喝道:“说!”
对面被绑在柱子上的郑生一脸懵逼,不知道还要再说些什么。
蒋瓛对着审问郑生的张百户说道:“看来他还是不老实,去取几张桑皮纸来。”
郑生听见只是取几张纸,心里不是十分害怕,也不做声。
蒋瓛将他放下来绑在一个平放的木板上。
一手拿着桑皮纸,一手拿着一壶烈酒。
他喝了一口酒,并未咽下,将桑皮纸揭下一张,盖在郑生脸上。
然后一口酒直接喷上去。
桑皮纸浸湿后严丝合缝地紧贴在郑生面部。
呼吸不到空气,再加上烈酒的呛鼻味,被绑住的郑生忽然剧烈挣扎起来。
蒋瓛将桑皮纸和酒交给了张百户:“看,就这样,贴上几张后揭下来,别闷死了。”
“若是不好好交代,就一直反复。”
张百户笑着道:“还是蒋同知高啊,这下不怕他不说了。”
揭开郑生脸上的桑皮纸后,张百户打算自己尝试一下新招数。
这郑生忽的大口喘气,恐惧地大吼道:“我说我说,我说什么啊!刚刚不都说完了吗,还说什么,你们倒是问,啊唔……唔。”
张百户眼疾手快又给郑生盖上了,回头一脸歉意地跟蒋瓛打哈哈道:“不好意思,第一次有点手生。”
蒋瓛并未说什么,一脸满意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