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雁瑞,出逃吧!
竟这么快就找到她这里来了?
若不是时间不允许,宋雁瑞真想让清阳和徐家的管事好好学学办事的方法和效率!
看来着不善,宋雁瑞可不打算有半分退缩。
“放肆!”
可宋雁瑞还没开口,一旁就有人突然砸了个杯子在徐家管事的脚下。
杯子落地而碎的动静,吓了宋雁瑞一跳。
定睛一看,是平日与云流寒要好的镇远将军家的小公子江镇民。
他喝了些酒,但并不算醉。
他似乎脾气不大好,砸了杯子之后暴怒起身,直指徐家管事:“混账东西,你和谁说话呢?一个奴才,也敢对宋家姑娘,我们未来的小小嫂子如此态度,你是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
宋雁瑞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是中学时候那种跟在小混混老大身后的小弟。
没错,云流寒就是那个小混混老大。
可她一点儿也不想做所谓的“大嫂”啊喂!
可这法子虽然傻了点儿,却当真管用。
跟在云流寒身后的,哪个不是京中的贵胄子弟?哪个是徐家管事惹得起的?
反正这徐家管事被吓了一跳,忙跪在了云流寒和宋雁瑞跟前儿:“是奴才无理,还请宋姑娘别见怪。”
“哼!见风使舵的东西!”
江镇民朝着徐家管事啐了一口,一副厌烦模样:“滚滚滚,看到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奴才就烦!方才我们一直跟着宋姑娘呢,她日后可是要做云亲王府世子妃的人,怎会对你们徐家一个破轿子动手?别扰了小爷我们喝酒,你有多远滚多远!”
都有旁人给宋雁瑞“作证”了,徐家管事也不敢再质问宋雁瑞。
只能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往后退。
看他走后,江镇民才对着云流寒拍胸脯:“怎么样?我最是瞧不上他们徐家,说好的大家一起做侧妃,他们还弄了个正妃的轿子。”
他似乎意有所指:“要真是有人故意把那凤顶给弄下来的,我倒觉得此人勇气可嘉!就该好好治一治徐家这样的门户,日后咱们京中才能干净。”
宋雁瑞看出来了,他还是个嫉恶如仇的纨绔子弟。
说话的功夫里,云流寒也拉着宋雁瑞坐了下来:“今儿男女同席,你放心吃就是。”
其实这桌子上也不止宋雁瑞一个女子,她于是坐在云流寒的身边,心中自有打算:他们这种纨绔子弟,今日必定要猛猛喝酒。等他们都喝多了,也就是她该离开的时候。
估摸着清阳这会儿已经把该准备的东准备好,就等着她过去城门口,她们二人就能远走高飞,从此再也不回京都了。
眼看好日子就在前头,宋雁瑞连吃饭都变得多了不少的胃口。
云流寒趁着机会,给她夹菜又倒水,显得格外殷勤。
但宋亚瑞可不吃疼痛这一套:谁知道这男人在外头对旁的女子是不是也这般?他今儿能对自己如此有兴趣,明儿就能爱上其他的女子。
反正在这个时代,若想靠着所谓的“爱情”,那肯定是吃不饱饭的。
所以不管云流寒怎么做怎么说,宋雁瑞都只有一个字:忍。
或许她总是不说话,连云流寒都觉得无趣,逗了一番之后没见回应,他也就带着那群狐朋狗友开始喝酒。
果然酒过三巡之后,别说是他们几人了,这偌大的亡父正厅,也没有两个还清醒着的。
宋雁瑞知道,机会来了!
她忙抓住自己的小包裹,悄悄摸摸地站起身来。
“嗯?”
坐在她对面的江镇民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皮:“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
他说话都大舌头了!
宋雁瑞忙指着后院笑道:“该去瞧瞧我三姐姐了。”
“哦……”江镇民点头,“姐姐好,姐姐模样好。”
阿瑞:啧,这还是个小色鬼呢?
然而她又要走时,小包裹却忽而又被身旁的云流寒给拉住:“阿瑞瑞,做什么去?”
他的声音听着还算正常。
可宋雁瑞回头,发现他的眼神也仍旧迷离。
她拽着自己的包裹解释:“方才水喝多了,你懂吧?”
云流寒点头,这才放开宋雁瑞,还嘀咕一句:“别乱跑啊。京都这么大,我就认定你一人,若你走了,我终身不娶!”
这话又叫宋雁瑞的心里起了几分莫名的不好受。
可环顾四周,她发觉自己和这个地方根本就格格不入!如今还没宅斗,已闹出许多事来。
日后娘家的压力加上云亲王府的复杂,她若真没有什么金手指,只怕会死得渣都不剩!
于是宋雁瑞狠着心,将小包裹从云流寒的手中抽了出来。
一溜烟到了前门,宋雁瑞越发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小包裹。
守着院门的王府小厮认出宋雁瑞,语气还算客气:“宋家姑娘,这是要去哪儿?若有急事,奴才可以为您去办。”
宋雁瑞挺直腰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温和一些:“三姐姐的一些东西,落在了外头的马车上。我去拿就是,你好好看门啊!”
小厮点头,没有半点儿疑心。
出了王府的那一刻,宋雁瑞便“脚下生风”一般地溜向城门口去——
穿越来这朝代这么久,她从未觉得任何时候像是今一样快活又自由!
虽然她不认得路,但京都的地势方方正正,通往城门口的方向只要没错,就算跑过了两个巷子又能如何?
连肩上背着的包都不觉重,宋雁瑞跑到城门前远远地就看到了“驿站”二字。
而清阳果真在驿站的门口等着她!
宋雁瑞欢喜地跑向驿站,就在距离驿站还差十余米的时候,突然旁边有马蹄声朝着她而来——
宋雁瑞本能躲闪,然而一匹高马却横在了她的眼前!
在清阳的惊呼声中,宋雁瑞感觉到有像是麻袋一样的东西突然套在了自己的头上!
“放开我!”
她挣扎一番,却抵不过马上之人的用力——麻袋生生从头套到脚,而后宋雁瑞就觉得头重脚轻,好像被人扛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声马儿嘶鸣,周身颠簸,她看不清眼前的情形,忽而头晕目眩:她该不会是被人放在了马背上吧?
上一世的晕车都没有这种感觉难受,腹部在马背上不停地颠簸,方才又吃了好些东西。
宋雁瑞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想吐!
可头被套着,她可不想呛自己一头一脸。
她奋力地抓着麻布袋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谁坏了我的逃婚大计,我就要谁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