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比苦瓜都苦
京都警局。
陆冰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的证据，可以控诉白墨。
不过还有将近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
他想这个时间应该足够能够找到蛛丝马迹了。
陆冰倒是没想过能够找到什么重大线索。
毕竟对方能够有制钞的本事，隐藏得一定会比较深。
如今虽说算是打草惊蛇，不过既然露出的尾巴，距离露出獠牙的时间还会短么。
不过既然还没找到证据，只能是先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白墨。
两人进到了刑警办公室。
“这个就是写《无双》的那个选手吗，长得还不赖。”
“老陆也真是的，啥都没搞清楚就擅自把人抓回来了，还说是根据他多年卧底的经验判断，这次老马失蹄了吧。”
“我觉得《无双》这个故事不错欸，不懂老陆干嘛就把人逮回来了，难道是细节太细不适合播放？”
不时有稀稀疏疏的议论声。
桌上摆了一排排的档案资料，墙角还摆放着两个巨大的铁质的文件柜。
陆冰的位置刚好挨在了墙角。
他顺着手指方向，对白墨道：“你先坐那吧。”
跟拍大哥进到了刑警办公室，一身的不自在，但这是台长的吩咐，他又不能违抗。
从审讯室出来，就一路跟了过来。
【白墨不会真的去了警局吧，哈哈，写个剧本把自己送进去可还行？】
【他准备干嘛，不会是在警局办公室继续写剧本吧？】
【哈哈哈，家人们笑抽筋了，这也算前无古人了，警局里写剧本经历，换我的话牛逼起码可以吹三年。】
【怎么还没能走么，难得有个好本子，可千万不要烂尾啊，白墨快写，在线等更新。】
【楼上不是应该问他有没有事么，怎么就开始催更了？跟拍大哥扛个摄影机进警局拍摄，估计心里也挺崩溃的吧。】
白墨安静的坐在角落，开始了写起下个循环。
这次的事件本来就纯属乌龙。
进度还是不能够落下的。
他并没有在意这是宾馆、警局或是其他地方。
跟他过去做实验的风格一致。
地方不重要，关键是如何能够弄出成果。
此时的白墨，就好似办公室里面一个无情的打字机。
在他眼中只有一部笔记本电脑上的空白文档。
……
x场，废弃工厂，内
第一版的美钞印出来了，鑫叔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观看。
他抬了下眼镜，缓缓说道：
“没有摩尔纹，所有细节都印得很精致，待会多试印几次，看看会不会把电版刮花。”
经过了将近三个月努力，对美钞每个细节的把控。
先是绘图，再到反复制版，测试纸张，总算得出了这个成果。
作为老一代师傅，看他的笑容，还是十分满意的。
李问在一旁，戴着条白色的围裙，靠着墙无所事事。
李问走近：“鑫叔，画家跟你都姓吴，你们是不是亲戚啊？”
鑫叔扭头看向李问：“不是，我以前是跟他老爸的，后来他老爸挂了，把生意传给他，我就接着帮他啰。”
李问往楼上指了指：“他对我说，三代都做这一行，从来没有人被抓，真的？”
看出来李问对之前吴复生的话还是有些好奇。
鑫叔点头：“真的，他们很守行规的，绝对不会花自己做出来的钱，客人嘴巴也很紧，我们就像不存在一样。”
李问：“你家人没有问过你吗？”
鑫叔挑眉：&34;你怎么知道我有家人&34;
李问嘿嘿一笑：“我前天听你打电话来着……我听见啦。”
鑫叔听到这个，上一秒还和蔼可亲的脸庞，下一秒变得阴鸷。
鑫叔厉声道：“喂，根据行规，各管一摊互不相干，管那么多闲事，剁你的手！”
说着鑫叔就一把抓住李问的手往桌面上按， 吓的李问的脸煞白！
可压住手的时候，戏法似的从鑫叔手中变出来一个钱包，里面有一张他全家福的照片。
鑫叔脸上写满自豪：“吴家五朵花，漂亮吧？”
一个老婆，四个女儿。
不过倒是把李问吓得直喘粗气。
鑫叔摇头：“他们在澳门，只知道我买古玩。行规说，少一个人知……”
李问：“……长一天命。”
鑫叔笑着点了点头：
“少爷教你的？ ……唉，不过干这一行，守行规，也不一定有保证， 就像他老爸一样，在荷兰跟一群俄国人，叫了个一口价，被十几个人活生生打死，厂子都给烧了。其实我们做师傅的，手艺好最重要, 心平气和就不会惹祸上身。”
鑫叔拍了拍李问肩膀：
“小兄弟，这版普通纸也能印出这种效果，看来你前途无量啊！少爷一定会疼你的，放心……”
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不过这也是李问认识鑫叔以来，他一贯的个性。
不论碰到了什么事，什么难处，他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和蔼开心的笑容。
不过李问还是有个疑问。
李问双手环抱：
“多漂亮也没用，我们用的是凸版印刷机，印出来，行家一眼就看穿！”
鑫叔偷偷贴在李问耳边：“听少爷说，他找到一部凹版印刷机。”
李问惊惧：“凹版机，那不是官方才有权用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搞得到？？他怎么会……”
没等李问问完，吴复生的话从二楼传来。
吴复生嘿了一声：“收拾一下，明天去东欧！”
……
【吓死我了，刚才鑫叔那一下，我还真以为真要拿李问的手来剁，表情帝啊，那表情能180度急速拐弯。】
【真羡慕啊，说去哪儿旅游就去哪儿旅游，今天加拿大，明天港区，后天东欧，苦逼的我却还在加班。】
【印钱的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还是要自己当老板啊，社畜没前途！】
【同意+1，我那00后下属要走，给他画大饼，饼子堆得冰箱都塞不下，还是走了，饼子落在地上了，都拉不住，当领导太难了。】
【唉，工地的砖才不好搬，夏天蒸桑拿，冬天冻死狗，老天赐给我个画家吧，球球了！】
【算了，工地工作虽然苦点，好歹工资高，不像我们这种民营企业，老板口口声声说爱你，提成总给你缺斤短两，命比苦瓜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