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藏不住的心思
一连几天，程明轩下了班带了奶茶，水果，炒板栗守在楼梯口，楼上的大哥打趣道，等女朋友啊！程明轩连忙摆手，大哥不以为然，不是等女朋友，能这么有耐心天天来，这么冷的天。
唐舒然公司培训还没有结束，晚上回来见到程明轩说几句话就开始查阅资料，杜丽丽带着宵夜来也被劝走了，等发了工资请你们吃饭。
同事要搬新房了，留下来带厢床，书，大盆小盆的花儿，程明轩一车拉到了唐舒然这里，钥匙在门口地垫下面。重新组装，摆放好花盆，浇水，扫地拖地，锁好门走了。回到住处，程明轩看看凌乱的床铺，桌子，地板的印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脏的屋子怎么睡觉的，怪不得程明远每次过来直摇头。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居然没有睡懒觉，在大扫除，程明轩自己都觉得诧异，本来打算去大哥家蹭饭的，倒床上睡着了。梦见小学的自己趴在窗台上，哥哥老师拖堂了，还在讲题，舒然姐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写题，拍拍他的头示意别出声。是真的轻轻地拍头发，不是哥哥拍的脑门疼，还狡辩没用力。
四五月份，小麦一夜之间长高，大风吹过，麦浪翻滚着，杨树叶哗哗啦啦的被风挟持几欲脱离树枝，同学们迎风或倒步走，当时只道是寻常，儿时的羊肠小道很多年没有走过了。
同事打来电话，约着几个人晚上吃火锅，没兴趣瘫在床上动不了，迷迷糊糊醒来，九点了，似睡非睡，晕晕沉沉的，程明轩爬起来出去找吃的，刚出门一阵过堂风差点把他吹倒，靠在墙上，还好没人看见，瞬间清醒了，戴上羽绒服上的帽子，漫无目的闲逛。
程明轩肚子饿的咕咕叫，买来两块烤红薯又不想吃了，一步一步竟走到了舒然姐楼下，楼上亮着灯，站累了坐在台阶上。
“咚咚咚”有人跺脚，楼道感应灯亮了，程明轩怕吓到别人，摘下帽子起身，“明轩？”唐舒然一身毛绒绒的睡衣棉鞋，手里提着垃圾袋，“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来找我吗？”程明轩想了想，点点头。
“外面好冷，你先上去，我扔个垃圾，今天休息大扫除了。”积雪上冻，唐舒然走的太快眼看就要滑倒，跟在后面的程明轩紧跑一步拦腰抱住了她，好险好险。
唐舒然鞋子飞出去了，程明轩捡来，“我自己穿，咱们快走，没人看见吧，啊呀，好丢人！”
唐舒然噔噔咚爬楼梯，程明轩木然跟在后面，小小的脚，粉色兔耳朵的袜子，好可爱。
进入房间，一股温暖甜腻的香气，“明轩你看，茉莉花开的多好！”唐舒然泡了一杯蜂蜜柠檬水端给他，“这么晚了，吃饭了吗？红薯都凉了吧？”
程明轩蔫蔫的“不知道吃什么，什么也不想吃。”
“惹你女朋友生气啦？今天刚去超市大采购，炸的牛肉酱，尝尝我做的牛肉面。吃饱了回去打电话好好哄哄她。”唐舒然挽起袖子关上厨房门清洗葱姜蒜，葱切段姜切片蒜瓣拍一拍放点花椒热油炒出香味，西红柿去皮切小块，炒出汤汁加开水加牛肉酱熬出浓香汤汁，下新鲜湿面条，白菜叶用手撕，面条滚圆，加点陈醋，挑出葱姜，刚好两碗。
程明轩喝着酸甜清香的柠檬水，茉莉花一簇簇盛开，送来的时候都灰扑扑的，几天没见，像过年换了新衣服，叶子鲜亮，还开花了。
饥肠辘辘，两碗面条，程明轩又活过来了，“舒然姐，你是不是把牛肉块都给我吃了？”
“好吃就行，好吃做饭的人才有成就感。”唐舒然收拾碗筷，程明轩抢过去，她的指尖冰凉，指甲干净粉嫩，厨房没有热水，关上门玻璃上都是寒气。碗筷摆放整齐，一个炒锅一个电饭锅，冰箱里大多是青菜，冷冻柜里是空的，牛肉酱没有了。
大街上只有风声，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整个城市都睡了。
上班的人最不喜欢周一，周末时间太短还没完全恢复神力，距离下一个休息日还有一个银河的距离，日子极其煎熬。
同事王静预约了客户九点试驾，颠颠跑过来又找程明轩陪同。电影票四张，周末最新上映，程明轩一把推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抓回来夹到笔记本里。
“什么情况？”王静着实惊讶，程明轩没少帮自己，请吃饭不去，礼物不收，收了电影票，“你有女朋友了？谁啊？我认识吗？”
程明轩眼睛盯着屏幕，打开笔记本把电影票推出去，王静意识到问多了，“我错了我错了，不问了还不行嘛。九点，九点啊！”
程明轩对于王静是师父般的存在，第一笔订单也是程明轩促成的。每次试驾也是程明轩全程陪同，师徒心照不宣。刚开始同事们以为两人互有好感，直到情人节王静男友来送花儿。程明轩说，她身上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年少轻狂，撞得头破血流不喊疼，抬头看看星星，梦想还在。我想给这棵树苗浇浇水，看看能长多高。
王静是销售团队里年龄最小的，却很能沉住气。她的客户都是散户，严格来说大多数是老客户介绍新客户。客户来了看看车，转一圈走了，过段时间又来看看，走了。王静不追问不私聊，有问必答。没得过销冠，也不容小觑。
朋友圈鲜活明亮，休息日天气好了就是爬山，阴天下雨在家跟着视频学做饭，养的花儿养的鹦鹉，精力旺盛，不说话也自带笑意。
九点，客户来了，带了一个年轻女孩，亲密的挽着胳膊，旁若无人。王静喊来一个同事，金牌教练，试驾回来同事带着签了合同。
同事来答谢，“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其他与我们无关。”
“本公主心情不好。”王静整理工牌，谁还没个小脾气。
程明轩越来越喜欢这个徒弟了。
烤红薯的香味准时飘过来，心里有期待，时间就走的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