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病院
护工面容憔悴,万分不耐烦的回应:“不是死了,就是出院了。”
“拜托你查一下。”
川岳不动声色的汇了10信用点过去,护工顿时来了精神,语气温和:“您稍等。”
过了一分钟,护工查到相关记录:“这位患者今天刚转去第一病栋,这可真是罕见。”
极少有患者能从第二病栋调去第一病栋的,第一病栋调去第二病栋的倒是有几例。
“第二病栋不能直接通向第一病栋,所以……”男护工的意思明确,川岳必须回到一楼,再前往第一病栋。
“穷又不是烈性传染病,隔那么开干嘛。”
腹诽归腹诽,川岳心知肚明分明的界线更能衬托出富有,激发富翁们内心的优越感。
小心翼翼的避开忙碌的医用智械,有几台老型号的都忙的发烫冒烟了。
再度走下阶梯,川岳总觉得太巧了:“不对劲。”
调出病人档案,显示病患于下午3点35分转院,而川岳抵达医院的时间是3点30分,前后只差5分钟。
“我刚来,他就转院?哪有那么巧的事?”
川岳心中一凛,自己来病院的事没几个人知道,排除巧合因素,要么是被监视了,要么是有人从中作梗。
坐在楼梯上打点滴的伤员惊呼一声,只见一个人影急速往下落。
“又有人跳楼了!下面的人小心点!”
没钱治不了病大有人在,选择结束生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
医院里的护士医生都习惯了,当即破口大骂:“要跳往外头跳!”
死在病院里面,打扫起来麻烦得很。
川岳越过扶手,极速下坠,用最快的方式下楼,每过几层他会攀住阶梯减缓下落速度,以免落地时扭伤。
四十八层,一晃而过。
嗒!
川岳稳稳双脚落地,强横的肌肉骨骼避免了软组织挫伤,猛地提速起跳,从一排人的头顶飞过,弹跳力骇人。
一排病人脖颈一缩,骂骂咧咧:“臭小子!急着去投胎啊!”
川岳大步流星,出了左塔,来到右塔。
右塔入门处激光扫描了川岳套用的身份芯片,经过核查,数据库中并无此人。
靓丽的卷发女护士拦住川岳的去路:“您好,请您出示一下本院的贵宾卡。”
“好的。”
川岳毫不心虚,佯作查询贵宾卡,实则暗中联络朱迪。
“我来找一个朋友,他刚转院。”
卷发女护士将信将疑,系统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本院的服务排在医疗区前三,绝对能保证每位客人的生命安全。”
半人形的警务智械慢慢凑近,黑铁色的金属骨骼,两足直立,上半身则是一个机械圆盘,弹舱里不是实体弹药,而是麻醉针和肌肉松弛剂一类非致命武器。
“找到了。”
川岳右手一挥手,以虚拟影像形式呈现的贵宾凭证展示在卷发护士眼前。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了您的时间。”
卷发女护士九十度鞠躬,神情从傲慢到惊慌,态度剧变,亲切的给川岳脱下外套。
“不用了,我看下我朋友就走。”
警务智械一个个退去,川岳不再表现的着急忙慌,淡然的找寻病房。
右塔媲美高级度假中心,这里有现场演奏的音乐宴会厅,病员享用的医院餐更是高级餐厅等级的,并且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一切都奢华至极,仿佛格差社会的缩影,如果说第二病栋是残酷的战场,那么第一病栋即是乐园、天堂。
“就在这。”
这里每间病房都是单人间,配套设施和总统套房是同样标准的,川岳按下访问按钮,却无人回应。
等待五分钟,川岳的耐心消磨光,询问卷发女护士:“能帮我开下门吗?我朋友在里面。”
“真是抱歉,我并没有相应的权限。”
“那么谁有?”
“只有院长才能打开病人的房门。”
川岳微微一笑,后退半步:“其实还有一个人,你可能不知道。”
卷发女护士天真地问道:“是谁?”
“我。”
川岳一指自己,而后一腿飞踹,暴力拆门。金属门嘎吱嘎吱,微微扭曲变形,与墙体连接的位置剧烈颤动。
“还挺结实!”
一脚没能踹飞大门,第二脚川岳找准了着力点,如期而至,此时距离警务智械抵达现场还有一分钟。
他必须在这一分钟内拆开房门,否则就会被四五台警务智械包围。
砰!
卷发女护士吓呆了,直到川岳踢出第二脚才大声尖叫。
“门开了。”
川岳两脚踹飞大门,走入房间,干净整洁的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
此时此刻,这位躺在病床的青年已经没有呼吸了,因为他的眉心有个弹孔,热血沾满了洁白的被褥。
卷发女护士走入病房,发现鲜红的血液,良好的素养令她第一时间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医生!”
“别整那些没用的了。”川岳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向卷发女护士,人都死了好几分钟了,大脑组织被彻底破坏,起源城的医疗技术再高超也回天乏术。
踩着高跟鞋的黑丝女医生姗姗来迟,当她到来,警务智械已经围堵了一片狼藉的病院:“怎么回事?吵什么呢?”
卷发女护士赶忙凑上前耳语了几句,黑丝女医生点点头,表示了解状态。
“非常抱歉,因为我院的失误导致了患者受到伤害。”女医生业务熟练,态度良好,并且故意前倾身体,露出曼妙的曲线。
川岳不为所动:“我的要求并不高,监控记录总有吧,给我看看。”
“这恐怕不行,监控记录只有院长才有权限调取。”
死人在病床上呢,女医生还往川岳身上靠,眼神妩媚,修长的大腿蹭蹭:“除了这个,您的要求我都能替您实现,我保证。”
心念电转间,川岳决定不再深入调查:“敌人藏在暗处,这样下去对我不利。”
敌暗我明,或许这会儿川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视之下,过于被动,极度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