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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看到她给丈夫接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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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晚上的,妈不吃了,你爹也不吃了。云娇啊,你把肉放进菜篮子,挂到堂屋房梁的挂钩上,省的半夜被野猫吃了去”。

    二凤叮嘱着闺女马云娇,又转身沉着脸对儿子说:“东升啊,你也大了,以后不能没大没小的。对快刀李,你应该叫叔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当面都是叫叔,这不是在咱家里吗?”小东升抬起脸“嘻嘻”的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马云娇拿着盛肉的塑料袋去了堂屋。

    二凤跟着喊了一句,“你把篮子挂完了,把獾油罐子也拿屋里来吧,半夜窜进来野猫,别给弄撒了。”

    “给您放柜子上?”马云娇双手捧着罐子,用肩膀拱起了门帘,进到了东屋。

    “放在炕脚吧,明天早晨我醒了,再抹点儿。赶紧好了吧,这两天该轮到咱们用脱粒机了”,二凤念叨着家里后面的活计,嘴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这大忙的季节崴了脚,真是“越忙越添乱”。

    第二天早上,闺女马云娇懂事的早早起了床。她忙里忙外的,给一家人做了西红柿鸡蛋疙瘩汤,烙了大饼。

    小东升稀溜着嘴巴喝了一碗,拿起半个大饼,卷上几块昨晚从瘦主任家里带回来的肉,背上书包跑着去了学校。

    二凤早就醒了,每天这时候,都是她给一家人做饭的。

    昨晚崴了脚,她此刻坐在炕上,用手沾了点獾油,轻轻揉搓着肿起的脚踝。

    还别说,大青家的獾油真管用,经过这一晚上,肿胀的部位下去了一多半,看来再过一两天,就该好了。

    “我想尿尿”,丈夫马广远坐直了身子,正两手撑着炕席,一蹭一蹭的靠近窗台,想去拿放在那里的夜壶,伸了几次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你等一下”,二凤看他如此费力,便转身跪在炕上,膝盖当脚走,拿过来夜壶贴近了他的下身。

    “我自己来吧”,马广远右手熟练的掏出那东西塞进夜壶的圆口,一会儿就听到“哗哗”的尿声,屋里弥漫起尿骚的气味儿。

    “婶子的脚好些了吗?”话到人到,李大青一掀门帘,就进了东屋。

    抬眼看到二凤在给马广远接尿,他也就尴尬的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站在了原地。

    马广远也是一脸不好意思的尬笑,瞬间停止了放水。

    二凤抿嘴一笑,对李大青说:“你先去外屋待两分钟。你叔这是老毛病了,有生人在,他尿不出来。”

    李大青“嘿嘿”一笑,放下了门帘撤回了大腿。他转眼看到堂屋地上吃饭的旧桌子,那餐桌旁放着几把矮矮的木凳,便拉过来一把坐在了上面。

    “大青哥,你吃饭了吗?来一碗吧”,马云娇在水盆里刷干净弟弟用过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疙瘩汤。

    “我……我,一会儿瘦主任家里有饭”,李大青平时说话挺顺溜的,可能是刚才撞见了二凤给马广远接尿的场景,大脑一时没转过来,有些口吃的说着。

    “先垫巴一碗吧,你找我妈有事吧?”马云娇把盛满疙瘩汤的大碗放到了他的面前,转身又递过来筷子。

    “我是过来看看你妈的脚,估摸着今天或者明天,该咱们用脱粒机打麦子了。可……可你妈这脚……”,李大青端起青花瓷的大碗,筷子搅动着疙瘩,一边吸溜着一边说。

    “没事儿的,要是轮到咱们了,我跟你一起干活”,马云娇把小辫子甩到脑后,嘴里伶俐的说着。

    “你行吗?小胳膊小腿的”,李大青抬起眼皮打量着马云娇。

    平时没怎么注意她,自己的心思一直在她娘二凤的身上。今天看这姑娘,原来也已是微微的前鼓后翘,有了大姑娘的模样。

    “怎么的,看不起我?”马云娇说着话,坐到了李大青的对面。

    她把胳膊肘顶在旧餐桌上,向对面的李大青伸出了手,瞪大了漂亮的凤眼,挑衅似的看着他,“咱俩掰个腕子,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劲儿?”

    “你个小丫头片子”,李大青“嘿嘿”一笑,把饭碗放到了桌子上,像模像样的活动着手指和腕子,伸出大手攥住了她的小手,随口说了一句,“你用两只手吧!”

    马云娇不服输,先是一只手掰住了李大青的手,任凭她咬牙瞠目,对方的胳膊依然纹丝不动。

    李大青的脸上是淡淡的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她的手绵软如柳,比她妈二凤的手可软和多了。

    马广远这一倒下,这两年二凤又当爹又当妈,田间地头院里炕上的活计忙个不停,那手已明显的粗糙了许多。

    他心里正想着二凤的时候,门帘一挑,二凤脚下一瘸一拐的,拿着夜壶走出来。

    看到他俩掰腕子,闺女正在呲牙咧嘴的使劲儿,这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对闺女说:“你还用一只手呢,两只手也掰不过他。他有劲儿着呢!”

    听了娘的话,马云娇也是一愣,大青哥有劲儿,娘怎么知道?莫不是……他俩真的有什么事儿吗?

    趁着李大青抬头看二凤的一霎那,马云娇迅速搭上了另一只手,挺直身子压向他的胳膊,嘴里用力喊了一声“嘿”。

    等他的手背触及到桌面时,马云娇高举双手,脸上如灿烂的桃花,“我赢了,我赢了!”

    李大青也笑了。

    他望着马云娇挥舞着胳膊后露出的那段白白嫩嫩小蛮腰,以不自觉察的小动作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这小丫头,像水葱一样的,真嫩啊!”

    马云娇接过娘手里的夜壶,快步出了堂屋的门口,走向厕所的方向。

    二凤在脸盆里洗洗手,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坐下端起饭碗时问了一句,“今个瘦主任家里不忙啊?”

    “早晨天刚亮,我就过去了一趟。那火葬车到了之后,我们把老爷子抬上了车。家属们跟着去了火葬场,估计这时候正排队呢”,李大青大声说。

    透过薄薄的门帘,他看到炕上马广远模糊的身影,一定是在静静的听着他俩的对话,便又接着大声问她,“婶子,你的脚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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