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愿意

    29我愿意1963

    “二哥，怎么办，他们怎么提前来了？”王瘸子颤音问腿抖的张麻子。

    两军对峙于桑村村口，一面是威风八面气宇轩昂的国子监学子，一面是惊惶万状却一直在硬撑的沙雕三人帮。三人帮除了心理素质强外，从各方面看，学子阵营都是实力碾压他们的。

    躲在村后头的我们六人，早就感觉到桑村的气氛异常。现在，就站在三人帮的后面，而他们像个肉夹馍一样被夹在中间，还不自知。

    张麻子吩咐独眼李去带俘虏。独眼李转身看到我们六个，跟见鬼一样，吓得一动不动。

    张麻子再一次催他，他才嗫嚅地说，“二，二哥 ，你，你，你自己看。”

    剩下的二人也疑惑转身，也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抓来的俘虏不仅有了帮手，还成功反控全场，三个人倒成了瓮中之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学子们不费吹灰之力，捉拿了匪徒。正欲押回营地。之前写字的金老头，却带着一些老弱妇孺，跪在村口，求学子们不要带走三人帮。

    “金爷爷？！”金成喊老头。

    金老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谁。金成报了姓名，金老头才泪如雨下，说，“你是成子？你快，快跟官爷们说，不能带走他们仨。他们仨要是走了，村子就没活路了。”

    这个时候，司业沈文也赶到了桑村，他听营地里留下的人讲了桑村换战俘的事，便急急赶来，怕学子们出现不受控的状况。

    金老头看到沈文像个当官的，便转而求他网开一面，放了三人帮。同时也将桑村的来龙去脉，细述给所有人听。

    桑村从开始有，就一直穷到现在，村里能找到活路的人都陆续离开。后来又被抢劫偷盗的匪徒占据，虽然他们无恶不作欺凌村民，但村民们好歹能通过帮他们干点活，来交换一些食物。

    如果匪徒也走了，村里剩下的老弱病残，只能眼睁睁饿死了。

    “那你们村里出去的男人，都不回村吗？”有人问。

    “哪敢回，回来要么被打死，要么和他们一起当不要命的匪徒。不仅外面的人不让进，村里的人，也不让出去。”金老头又对金成说，“成子，幸好你和你娘离开得早，不然恐怕早死在这帮匪徒手里了。”

    “金伯父，三个匪徒是必须要送官的，不过桑村的事，我们也不会不管。这样，你先带各家回去，我和国子监的学子商量下，有结果了，再告诉您。”沈文安慰说。

    “当真？”金老头不可置信，又问了一遍。

    “金爷爷，您放心，还有我。你总不能信不过我吧。”金成对着金老头打包票，有了熟人作保，金老头，再不相信，也是要给熟人一点面子的吧。

    “嗯，”沈文也点头。

    金老头才安抚各家回去。

    送走金老头和村民，沈文召集学子们，开诚布公地说道，“为师有一个想法。各位学子不知是否愿意？”

    学子齐声道，“请司业示下。”

    “各学子们，桑村这种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可有人愿意留下，帮助桑村走上正轨？”沈文询问。

    大家都相互看看。没有人站出来，有些是不自信自己的能力，有些是真不想在这个破落的村子里待下去。

    “司业，我愿意。”金成第一个站出来，谁让他跟这个村子有不解之缘，金成不留下的话，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吧。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然后是钱多多，我，赵成欢，纪红，顾清。。。最后留下十一个人，还有纪昀、纪瑶、陈苛、佟远、张莺儿、陈苒。

    司业满意点头，点好人数后，说道，“那有劳几位的，剩下的学子还回营采风。一个月后，我会再过来看情况如何。桑村要解决的问题很多，村里粮食短缺，水源不洁，疫病多没大夫，居住条件差，基础劳动力不够，缺少谋生手段，还有村民普遍文盲。各位好好总结下，这些问题大家商量商量办法。有什么需要到营地找我。我会一直在营地。”

    天色已经晚了，所有人就原地休整。我和纪红，赵成欢和顾清，我们四人围着篝火，聊了一会，也相继睡着了。这两天真是太累了。

    天刚矇矇亮，就有人窸窸窣窣收拾东西。太阳没出来，司业就带大部队撤回了。

    十一人胡乱坐地上，围着圈商讨着该怎么办。

    陈苛说不如先把我们自己的食宿解决了。

    “天天说别人俗人，你自己倒是第一个想到吃住呢。”我是真看不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陈苛也不再仙风道骨了，说，“谁活着不得吃饭呢。”

    “住的地方，我来找金爷爷商量。”金成说。

    “先住村民家里，头几天争取我们自己把宿舍盖出来。走的时候村民也能用。”纪昀的主意甚合大家的意思。

    “那吃呢？”顾清提到。

    “晚点，司业会派人送粮食过来，顺带还有我们的私人物品。不过最后我们还是以自力更生为主。”司业临走里特意交待了纪皎和赵成欢一些重要的事情，其中就包括营地能给到桑村的支援。

    “哥哥们，我们先找个洗澡的地方吧，我身上痒。”陈苒一边抓一边说，难受得眉目扭曲。

    我们几个女生早就想换衣服了，全身脏得连自己都嫌弃自己。

    陈苛站起来，说，“先盖浴室和灶台。”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等盖好浴室的灶台，先烧上一大锅水。这个时候我们的粮食和个人物品也送过来了。大家轮流拾掇洗浴。到傍晚，学子服不见了，都换了各自平时的着装，又显现出鲜明的社会阶层划分了。

    然后就是排住宿。顾清第一个站出来，说他这次要跟纪学长住，纪红说她要照顾小妹妹陈苒。纪瑶说她和张莺儿一起。金成和钱多多，陈苛和佟远，他们都找到了臭味相投的舍友。

    我瞪着赵成欢，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用脚趾头也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要不，”他咽了咽口水。作为不吃亏的一方，赵成欢是一点亏都不吃，表现出这样的安排他乐见其成。

    “那不可能，”我坚定回绝，又对纪红小声道说，“我就知道，你和顾清就没憋着好屁。”

    “逗你呢，今晚咱仨挤一起，盖宿舍很快就好了。”纪红回复我说。

    第二天，大家开始忙正经事。金成和钱多多，摸排村民和他们的需求；陈苛和佟远勘察桑村地形，布局各功能区域的位置；纪昀、赵成欢和顾清搭房子、做体力活，纪瑶和张莺负责村民扫盲，剩下饮食和医护，我表示这两件我都熟，和纪红一同揽下。陈苒负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