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下第一菜（一）
风小雨一本正经：“像我这样的君子对你没兴趣，可有一些老色狼说不定哪天在路上把你拖走。”
风小雨一听说有学厨师的机会，立即放下蔬菜，嬉皮笑脸地说：“宝儿姑娘，你是不会和我计较是不是，快告诉我什么机会。”
方宝儿哭笑不得，娇嗔道：“风小雨，你油嘴滑舌，有学厨师的好机会现在也不帮你。”
别人都在加工原料，切的切，烧的烧，炖汤的炖汤，悉心做着准备工作，张艳红不用做，原料就几块锅巴和几碗汤，几分钟就行了。她心不在焉地向风小雨解释：“这道菜就是把锅巴炸得酥脆，带上一碗汤，到桌上时浇在锅巴上，会发出一阵吱吱的响声，据传说，乾隆皇帝下江南，曾在一家小饭馆用餐，就吃到用虾仁、鸡丝、鸡汤熬成的卤汁当场浇在油炸的锅巴上，顿时炸声大作，浓香扑鼻，乾隆一尝，觉得香脆可口，食趣盎然，便问这是何菜，店主笑道：这叫平地一阵雷。”乾隆脱口而道：“此菜可称天下第一菜。从此，‘天下第一菜’成为许多地方保留的传统名菜。过去这道菜放第一位上桌，用虾仁鸡汤做味道还算上乘，今天用蔬菜做就绝对比不过别人。”
吴浩破天荒没有发火，安慰道：“没什么。你也用不着到烹调学校进修。”
风小雨当然没有把握，毕竟没有亲手做过。他试探着说：“要是有一个单独厨房让我试试或许可以。”
吴浩满不在乎，冷眼旁观。轮到张艳红只有最后一道，要做成素菜，名子倒不错：天下第一菜。
王三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张艳红肩膀上。风小雨在王三手臂上猛拍一把：“你再动手动脚，小心我用刀砍了你的手。”
王连贵迅速通报了集团要抽查的几道菜，每个厨师和徒弟做三道，王连贵和吴浩不做，王三和张艳红各做一道。
风小雨听完，凝眉思索：“蔬菜，素菜，难道素菜就一定没有荤菜好吃吗，不见得，比如文思豆腐……”
风小雨是个人实验，当然不能让店里出钱。张艳红掏出几张钞票：“小雨，你拿去。”
吴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异想天开，你连正宗文思豆腐的味都没尝过如何做出来，要那样，我读能拜你为师了。”
吴浩听说天下第一菜也愣了一下：“怎么，张艳红你做这道菜？”
萧雅矜持地笑了笑：“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
方宝儿惊讶地说：“萧雅，你干脆到我那做经理算了，我们饭店的大小事务都由我过手，最近真是累死了。”
张艳红苦着脸。风小雨不解地问：“什么叫天下第一菜。”
风小雨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宝儿笑道：“你总得让我喝口水吧。”
“就是后院于老头晒的锅巴。”风小雨不敢相信：“为什么叫天下第一菜。”
荷花端上一杯茶。荷花现在是大堂领班，人成熟了许多，当然也不再和方宝儿计较招聘那天的不愉快。
“试试吧，我尽力。”风小雨对张艳红说：“我出去买几样东西。”
“怎么不早说？”萧雅放下手中的账单，急急忙忙跑进厨房间。
风小雨摆摆手跑了出去。张艳红穿衣打扮十分节俭，工资都寄回家，可见她家中也不宽裕，甚至困难。具体情况风小雨没问过，这是隐私也是自尊。
张艳红柳眉紧蹙：“不，太简单，就是把锅巴炸出来，浇上卤汁就行，要是用鲍鱼干贝做浇头还可以，现在用蔬菜，只能用蘑菇竹笋烧汤做浇头。”
“漂亮跟走路有什么关系？”方宝儿疑惑地问。
风小雨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几样蔬菜，一见方宝儿夸张地叫道：“宝儿姑娘，你可越长越漂亮了，走路得当心点。”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吴浩站起来：“我去说一声，你到原来那个小厨房间去做，空心大师手艺不外传，我不信你能做出那个味。”
方宝儿白了风小雨一眼，对萧雅正色说道：“刚才集团餐饮部来消息，要从饭店里抽出一名学徒送到烹调学校进修。同时还要对厨师的手艺进行抽查。今天上午马上就到，你们快点准备一下。”
张艳红泄气地说：“只剩这一道，不然随便挑个鳝鱼菜也能做个有模有样。”
风小雨失望地叹息一声：“我还以为什么好消息，学徒，我都算不上，要进修也是王三，他师傅是厨师长，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风小雨分析道：“要是把文思豆腐那种味道融进锅巴里，岂不是一绝。”
张艳红担心地问：“有把握吗？”
方宝儿进门的时候萧雅正在整理这个月的报表，抬头打了声招呼。
吴浩脑袋从报纸后面探出来：“文思豆腐？你从哪听来的，这道菜没有人能做出大明寺空心大师的水平，饭店大都取消了这道菜。”
家常菜馆的经理马如龙的事务似乎很繁忙，除了陪一些大客户喝酒交谈，他很少出现在酒店，大小事都是由萧雅来处理。
王三忍疼地咧着嘴：“风小雨，你不够意思。”灰溜溜跑开去。
王三嬉笑道：“张艳红师姐，我们可是照顾你，天下第一菜让你做，这名字多响亮。做好了说不定让你做厨师长。”
说完吴浩继续看报，似乎张艳红注定失败。风小雨追问道：“这道菜很难吗？”
吴浩瞪着眼：“你小子是笑话我没了单独厨房间是不是。”
王三做的是王连贵的拿手菜拆烩鲢鱼头。其余的人做的是：梁溪脆鳝，五彩鱼米，烩鹅掌，将军过桥，凤尾虾排，爆双脆，翠珠鱼花，笔杆鳝鱼，松子鸡。
方宝儿上身穿紧身大红羊毛衫，确实火热得诱人，风小雨对方宝儿不那么讨厌，却也并无太大好感，主要是想起秦天柱和方宝儿走得近，心中就不舒服，忍不住调侃几下。
说是抽查，各位厨师也都十分紧张，关系到每个人的前途，吃好了领导一高兴说不定加官进爵。总共十一道菜，每个人都拣拿手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