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回归
打发走斯诺，卡尔前往了一片特殊的星域，一番操作之后看到了一个很特殊的……神。
“老师！”
在其他人面前的温文尔雅是习惯和伪装，但是在这个神面前彬彬有礼却是真心实意。
因为这个神已经离开了已知宇宙，或者说已经化身为宇宙的一部分，也因为这个人是他卡尔曾经的校长、导师，带领他走向新天地的引路人。
神河文明遗民，超神学院校长，时光神基兰。
“卡尔，好久不见，不过你的状态……似乎很恐惧。”
“是的，校长，我貌似找到了神河文明灭亡的根源。”
“哦，虚空？”
对于卡尔研究的虚空基兰心知肚明，甚至他本身对虚空的研究也一点都不比卡尔差，不然也不会开发出银河之力这样的超级基因。
但是基兰不认为虚空是收割神河文明的幕后黑手，即便是那个接近进化期的异能人驱动虚空能力甚至增强一万倍，也做不到极短时间收割全宇宙的高端文明。
至少……神河文明可以抵抗一二，而不是无声无息好像一瞬间所有人都消失了。
也因为这样才让基兰他们恐惧，让所有当初神河文明以及其他高等文明遗民恐惧，甚至都不提重建文明的事情，全力在调查文明消失的原因，然后和一堆假想敌作战……
“也许不是虚空，是暗能量。”提起这个，卡尔的身形就一阵闪烁，明显现在都有点没缓过来。
“暗能量？”基兰不太理解，下意识的，大时钟开始收集数据运转起来。
虽然化身宇宙，超脱了，但是基兰依然拥有大时钟的最高权限，不过一般上基兰已经不使用大时钟了。
“是的，老师。宇宙出现了一位蜕变期的异能人，他擅长能量方面感知、控制和使用。他说暗能量是有意识的，有主人的，来自另外一个维度。”
基兰的虚影震动了一下，他已经得到了卡尔的模拟运算结果，也不可置信“可靠吗？”
“可靠，他没必要说谎。”
“那……真的太可怕了。”基兰仰望这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星空。“三十万年前，强大而鼎盛的盘古文明消亡，后来我们神河文明历经20万年几乎可以统治宇宙，每一个神河人都是战士，每一个神河人都能使用暗能量，如果暗能量是有意识有主人的，那么确实可以一瞬间摧毁整个神河文明，除了……因为路途遥远而在休眠仓休眠的我们。”
更可怕的事情基兰没说，卡尔也没说，但是两个大神都明白。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战争，原始部落之间的斗争、到国家、民族的战争，再到文明之间星际战争在两个宇宙，两个维度之间的战争面前都不值一提。
那是整片宇宙文明都在凋零，对于整个宇宙，失去的肯定不只是文明。
但是两个大神一个字都没提，他们都明白。
“是的，当初我们的飞船遭遇袭击被损坏，降落在一个宇航文明，他们提供了反物质飞船让我们返航，我们给加装了暗能量引擎，但是休眠舱是我们并没有改装，依然使用反物质供能，然后……”
然后什么基兰也懂，返航途中灾难发生了，他们飞船引擎被破坏，但是没有遇到袭击也没有到达目的地，于是被迫在宇宙中无休止的漂流和休眠，直到被天使发现并且唤醒。
当年的基兰是神河文明的一个校长，带着数个高等文明的学生开展游历，不过当时的大虫桥技术没有成熟，大虫桥没有多少，所以很多星域是飞过去的，预计时间需要10年跨越这百万光年返航遇上了文明消失的节点，等他们在休眠仓出来已经是数万年之后了。
神河文明没了，已知宇宙最强的文明是天使。
于是当时的基兰带着神河遗民投资了女天使，帮助其获得胜利，然后获得足够的资源返回了神河文明旧址，获得和修复了大时钟。
之后神河遗民没有复兴文明，而是去探寻文明的毁灭原因，甚至不惜发动形体大战。
那一段段过往在两个大神的数据流中不停地闪过，寂静的星空寂静了很久。
“如果是这样，我们毫无还手的力量，除了……太阳之光。”
忽然基兰感到心塞，造神工程是他发起的，为此基兰准备了很多很多，包括研究形体大战最强战士创造的银河之力和诺星战神，也包括和还是天使时候的凉冰共同研发的时空基因，甚至基兰还专门为时空基因准备了后手。
除此之外基兰还研发了狂战士基因，也就是费雷泽上的蛮王。
但是最终这些基因战士都是暗能量驱动的，
而造神工程里面只有太阳之光是一个例外，由当时神河文明一个不太受欢迎的老师独立研发的，当时也不被看好，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暗能量比恒星能量高级，
于是那个老师在超神学院还被排挤，最终出走落户烈阳，借助烈阳的一个异能人基因研究出了恒星驱动技术，早就太阳神和太阳之光，
如果只有太阳之光是救赎，那可真啪啪打脸。
“虚空……他说也是和暗能量一样，不属于这个宇宙的。”
基兰沉默，最后点头，“异域的能量吗？我懂了，我会探寻……”
“你……最近还是少点开发虚空吧，一旦暗能量和虚空都是异域有意识的能量，一旦都对已知宇宙发动文明收割，我们挡不住的，可能整个宇宙都会不复存在。”
“停不下了，老师，而且，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用虚空对抗暗能量。”
两位大神又开始了沉默，很久之后基兰开口，“以前有听说吴老师找到了盘古文明的一些技术……算了，应该还是暗能量驱动的，我们都进了死胡同。”
又是沉默。
“老师，您相信还有另外一个宇宙吗？”
…………
刘瑞那个蓝色光头给法师的只有能量路线，而没有给任何的说明，尽管很多法术本身就记录了很多信息，不过法师到底不是专业翻译的，所以很多内容其实都是连蒙带猜，虽然不影响法术研究，但是对于法术本身的意义却不慎理解。
但是超神学院，特别是大时钟里面记录了很多关于白巫术的说明，那个来自其他宇宙的巫术师的说明。
包括另外一个宇宙，白巫术存在的意义，白巫术的修炼方式，还有白巫师建立的圣殿和圣殿的敌人。
维度这个词语对于卡尔和基兰来说都不陌生，也不难理解，甚至他们也相信另外一个宇宙的存在并且耗费了大代价进行探索，
基兰如今这个状态就是因为使用时空之力探寻另外一个宇宙失败导反噬导致的。
连灵体都无法完成转化，最终成为宇宙的一部分。
最后的结果就是时光神基兰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并且开始迷失。
也因为基兰的失败导致超神学院群龙无首，很多文明认为白巫术就是一个骗局而不在研究。
至于所谓的终极恐惧，文明收割者，诸多文明有了统一的选择。
用太阳之光供能，用虚空和反虚空的银河之力应对未知的力量，用弑神之力的诺星战神毁灭物理存在，思路很对，哪怕是背后是暗能量的主人，问题也不大的样子。
所以时光神支持卡尔研究虚空，因为虚空这方面是纯空白的，卡尔研究出虚空并且能熟练使用虚空，葛小伦才能真正反虚空。
不过如果虚空也是异域的力量，如果虚空也有个主人，那就麻烦了。
他们需要为之准备更多的力量。
…………
不提那些大神的准备，法师安然返回了西北的核工程里。
看着无数期盼的目光，法师一笑，“战士们，复仇完成。”
全场掌声雷动，也有人抹泪痛哭，也有人满目愧疚。
法师等这些无名的战士平复一些心绪才开口，“我知道有人觉得残忍了，没关系，我只说两件事。”
“第一，饕餮对地球发动星际战争，因战争全球一半多的人死去，具体有多少自己算，华夏实际牺牲的民众有三分之一左右，现在有很多人依然躲在深山不敢出来。”
“第二，两个小时前，饕餮对地球发动了歼星作战，歼星，以毁灭地球为目标，具体我就不多说了，心理有道坎的好好掂量一下。”
法师开了一个传送门，那边是龙组小区，法师的家。
“另外告诉你们，饕餮没全灭，他们的母星基本完好，他们依然有数十万民众，另外在太空作战的部队也有很多，据闻还有殖民地，所以好好准备，下次有必要的话我们再去彻底清扫他们，让这个文明真正的消失。”
说完跨过传送门回家了。
文明之争，生存之争，最是血腥，也最是无情，但是即便是军人，即便是法师，也只能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找借口，找安慰，让自己的内心立场坚定，让自己狠下屠刀。
弱小，就没有选择，要么奋起一击敲山震虎杀鸡儆猴，要么把自己，把家人，把更多自己的同胞拖入无尽的战争和深渊。
法师家里有人，人不少，天使紫兰，怜风，张婷，陈婉婉，还有两个智囊团，两个长老，另外葛小伦，已经恢复翅膀的织心，还有赵信、刘闯等等好些雄兵连战士都在，三小只也在，
不过法师没管他们，更不看他们担忧的眼神，留下一句“先坐，我去洗个澡”就开溜了。
这一洗就是两个小时，直到全身皮肤通红。
饕餮人口不多，留在母星的基本上是老幼，不过依然破亿。
至于饕餮的青壮，法师猜测都进入了星空作战了。只是不清楚大部队在哪。
其他人只看到城市的一角，还有蘑菇云的升腾，但是法师需要在整个饕餮星寻找城市和大型部落，感知全开下有多少生命化作尘土他心里有数。
龙组基地，法师带着一大群人在这边吃饭，单纯的吃饭，没有人吭声。
两个小时，足够张婷和智囊团联系核工程了解具体情况了。
有人反对，但是有更多的人赞同，因为这就是战争，你死我活的战争。
都见识过战争的残酷，都见识过尸山血海，他们并不矫情，哪怕反对也只是觉得饕餮入侵地球对地球发动歼星炮也不是本意，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不过反对的声音没有出现，地球上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了，无数人吃透了战争的苦，哪怕真有圣母之心的人也都会为自己打算。
没有人愿意自己被孤立，更没有人愿意置身于战争漩涡之中。
真有那圣母心，还不如关心关心法师，法师的状态让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只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开导法师，于是安排了几个大厨给法师弄了一桌丰厚的宴席。
国宴就弄不出来了，毕竟打了两年仗，很多东西短时间凑不齐，但是也不差的，对于吃货来说应当是良药。
不过他们看着法师屠了一个星球的人，却像没事人一样转头能大口吃香喝辣，他们心底都发憷。
包括张婷，包括长老团，就连孙悟空和大咧咧的赵信都心底发憷。
哪怕知道可能是伪装也心底发虚，就怕这小子扛不住心里的压力失控。
所以这一顿饭，除了法师和那只已经长成大菊的猫大快朵颐，其他没人吃的安稳。
就连小石头都被气氛影响了，时不时瞄一眼法师，有些胆怯不敢说话。
最终还是欣欣忍不住，“妈妈，为什么大家好像都怕大哥哥呢？”
陈婉婉一僵，看了一眼依然专心吃饭的法师，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因为大哥哥杀了很多入侵者吗？”
这顿饭带上三小只，是希望如果法师暴走三小只能唤醒一下法师的理智和情感，所以商量、报告一些事情不可避免的被三小只听了去，但是欣欣已经六岁了，经常混迹在龙组，懂得很多。
陈婉没有说话，她想捂住欣欣的嘴，不过被挣开了。
“可是，妈妈你不是说饕餮在地球杀了三十多亿人，还杀了起码5亿的华夏人，接近一半的人被杀了，我们血海深仇吗？”
所有人浑身一个机灵，死了多少人，他们比所有人都清楚。甚至记到个位数，但是那不是关键。
“而且妈妈你不是说我们在打仗，早晚要打到他们老巢去吗？”
小孩子清脆的嗓音仿佛可以洗涤心灵一样，莫名的两个长老和智能团，还有陈婉张婷几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了。
葛小伦，刘闯他们也放松不少，但是至少没有那种直面人屠的压力山大了。
这是战争，和广岛、长崎的蘑菇蛋一样，只是战争，也都在想尽快结束战争。
对方动了歼星武器，我们击破他们的老巢，我们死了三十亿，对方也被血洗，很公平，也很残酷。
但是这就是战争，文明之间的战争。
以文明灭亡为目的。
也许炙心一时半会转不过来，依然在坚持的说了一句，“这不是正义，”
但是赵信直接亲了上去，末了，在炙心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这本来就不是正义的战争，但是对于我们，对于整个宇宙，就是正义，想想那些被饕餮灭掉的文明。”
炙心脑袋蒙蒙的，慢慢的开始琢磨。
赵信秀了一波，几个神经大条的比如刘闯可受不了，于是气氛莫名的开始欢快起来，
“哎呀，信爷，你这是欺负我们这么多单身狗是吧？”
“是啊，这么多单身天使，闯哥你就怎么不能脱单呢？”
“我那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我看闯哥是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