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罪魁祸首
被老廖一说，叶小白果然发现自己能力实在有待加强，“开始你没出现时陶德霖那帮人串联起来，人多力量大，他们编织起来灭我的关系网张得很大，不过改组以后就土崩瓦解了，当时光记住了黑道的势力。”
“哈哈，说笑了，只要赢了决斗，好处很多，首先是物质上的，滨海路的临海别墅，不，不，不是别墅，是庄园，贵族式庄园，还有车什么的那些自然是小事一桩，还有以后我名下的所有盈利机构，每年的收入你都占百分之十，我成了全中海的教父，你就是教皇，咱们两个，加上贝世骧三个，天下有什么摆不平的？”
南弟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一脸愁容，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上毫无幽默可言的相声表演。廖学兵也不招呼，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翻开矮柜上林林总总的探视礼品，拣出一只香蕉，剥了皮，大口啃了起来。
“不是陶德霖干的。”
贝世骧同样也很奇怪：“不都说你即将做为西城莫老五的代表与龙二的代表谢子徽决斗么？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哪有啊，大家都在吹捧我，拍我马屁，好得很哪。”
莫老五大喜：“阿兵，你真的愿意帮我？”
“好吧，叫兄弟们不用太紧张，戒备解除，该干嘛干嘛去。”莫老五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他也就没资格与龙二斗。
贝世骧敷衍几句，突然话锋一转：“廖先生，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击杀谢子徽？他可不是一般的拳手，已经保持了二十八场的不败纪录。所有挑战他的人都被击败了，现在大家都不太看好你。”
“老实说，你拿了莫老五多少好处，居然替他做说客？就不怕我输了连命都没有？”说完心中又加了一句：“你女婿我可不想死那么早，也不想当别人的枪。”
“你是不会输的，如果觉得不平衡，我让莫老五好好补偿你。”盂兰盆会上层会议二虎相争已经愈演愈烈，两人各自拉拢盟友，分为两个阵营对攻，已经牵涉到贝世骧的利益，所以他只有希望莫老五赢，一方面可以壮大实力，另一方面还可以打击龙二的盟友，自己的几个老对头。
“哗啦！”护士手里的病历卡和体温针全掉到地上。
“其实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好处？”
南弟惭愧地摇头，说：“那天都半夜了，我喝得特别醉，脑子昏沉沉的，看人都变成重影了，差不多到了一推就倒的地步，不要说被打毫无反抗之力，就是连人都没看清。”
护士话没说完，便骇然看到众流氓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鱼贯走向楼梯口，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有人回头望了一眼，立即被后面的人狠狠敲了一记暴栗，低声喝道：“看什么看，快走！”
莫老五无奈道：“我本没那么打算，故意放出你要参加决斗的风声，是想等你回来后大家都以为你要参赛，你迫于面子就不好意思不参加了。没想到龙二那混蛋还真是强悍，居然想到要主动进攻。”
“没找到，不过陶德霖就在附近二零七号病房。”
叶小白搭话道：“是南城龙二吗？跟他无冤无仇，居然这么歹毒，等我布置一下，灭了这小子。”
贝世骧想都不用想：“我明白了，风声是莫老五传出来的，他想逼你替他出赛，至于找飞车党麻烦的人，不用说，是龙二干的。”
“哦。”廖学兵淡淡应道，拨电话给贝世骧：“贝先生，小丹丹到家了吧，没什么，担心她安危，打个电话问问，既然没事就好，我很关心学生的。”
不久后贝世骧的电话回拨过来：“确实是龙二下的手。老五他心急求成，采取了如此下策，你不要过多责怪。风声一传出之后，龙二觉得向飞车党动手，把做为莫老五代表出赛生死斗的人吓跑会让莫老五颜面大失，同时你们飞车党也太不成气候了，龙二只是用些黑道手段就让你们鸡飞狗跳，你硬推上去的叶小白还是太欠缺经验啊。既然这样，不如你就代莫老五打一场吧，灭掉龙二。”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找谢子徽的麻烦了？他妈的，我又不是活腻了，干嘛非找他对决不可？”
“先灭了龙二再收拾你。”
“哦，知道了。”扭脸对南弟说：“怎么，挨打一顿就变傻了？”
老廖随意点了几个人：“你，你，你，还有你，出来，把走廊打扫干净。”
“ok，我这就去办。”
廖学兵点了一支烟苦苦思索，良久后说道：“替我准备兴奋剂。还有，你派点人手牵制他，让他不能对飞车党下手。”
廖学兵简直摸不着头脑：“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莫老五给了我什么好处让我去参加死生斗？老子目前焦头烂额，可没那么好的闲情逸致，飞车党被人看上了，正想办法解决呢，你手下那么强悍的情报网，替我查清楚幕后毒手再说。”
叶小白在阳台上打完电话，脸色阴郁走进一看，没好气道：“要让我知道谁干的，非剁死他不可。兵哥，你他妈的吃个屁香蕉啊，人都快死光了，三个钟头前袁野在外面豆浆摊吃早餐的时候被人用麻袋兜住头脸痛打了一顿，又是没看到人。险些连命都丢了，脾脏破裂，吐血吐个不停，还在抢救。”
廖学兵也醒悟过来：“莫老五这招真令人厌恶，一放出风声，龙二自然想到防范，他一调查发现我只是飞车党老大，没别的身份，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我点教训。好，你再帮我确认一下，三十分钟后我等你电话。妈的，有种同时灭了莫老五和龙二的冲动，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没什么风声，就是莫老五和南城的龙二斗得厉害，不过跟我们有关系吗？”
南弟懒得理他，拿遥控器换了中海音乐台。
“别冲动，龙二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区区飞车党简直不够他看，这事留给我就好了，你专心发展仲裁所的关系，千万别四面竖敌。”一面说着，用小刀飞快削了个又大又圆的苹果。左手中指拇指分别压住苹果的头和屁股，转了几圈，沿着刀口飞出一条又长又细，非常均匀的苹果皮，递给南弟：“呵呵，多吃点营养。”
老廖朝护士笑笑，走进病房里。特护病房的条件很优越，空调彩电地毯，还有专供看护人员休息的房间，比宾馆套间丝毫不差，只有旁边摆放的好几台医疗检测仪器和氧气瓶才能显示这是一间病房。
“兵哥的刀法还真是一流。”叶小白小小拍了一记马屁。
“怎么，找到证据了？”
廖学兵吓了一跳：“居然连黑龙堂也惨遭毒手了？”
“别提了，照样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家伙真不让人放心，廖学兵只好改为询问南弟：“动手的都是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廖学兵啼笑皆非：“你都把他打成那样了，还买水果，不是假慈悲么。依我看，这事反常，一定牵涉到盂兰盆会上的阴谋，下层会议的改组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而始作俑者的我们是他们首要打击对象。小白，这几天你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老廖敷衍几句，挂掉电话，走到阳台上，拨给莫老五：“肥猪，你这么做就没想到后果吗，是不是逼得我们断了交情你才过瘾？”
那几个人一言不发，在角落找到扫帚干起活来，动作之细致，清洁之程度，连塞进缝隙里的小瓜子壳都不放过，比清洁工大妈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弟新泡的马子刚来过，见他这样子说要分手，大概受打击了。我说，兵哥，你正经点，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吧。”
“最近黑道上没有什么风声？”
廖学兵陷入沉思中。这帮袭击者熟悉飞车党成员的生活规律，下手毒辣、干净利索，说明情报工作做得好，能力强。三件遇袭事件性质严重，前面时间相隔不远，手法一致，说明是同一伙人干的，这伙人盯着他飞车党有一段时间了。
“你不是说你能解决的吗，怎么认输这么快？把陶德霖挖出来没有？”
老廖走出房间，对南弟说：“没什么意外的话，三天后龙二将会跪在你面前舔你的鞋。”
“陶德霖是被我打的，没办法，打断了几根肋骨他都叫着冤枉，只好送来医院了。黑龙堂几个所谓的元老声称要重振声威，吵着报仇，从昨天到现在，就在走廊打了好几架，亏老子还买了水果去看望他。”
“老大，会不会太夸张啊，龙二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捏我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那彦局长的情况怎么样？”
十足的草包！廖学兵暗骂一句，说：“你被胜利冲昏头脑了，那帮人口蜜腹剑，个个老奸巨猾，嘴上叫你爷爷，暗中想捅你一刀，再仔细回想一遍，有谁比较反常的？比如没改组之前特别冷淡或是敌视的，改组后对你特别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