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能给她爱,你能吗?
怎么每次见她的时候都会弄得全身是伤
她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死死地盯着傅时宴,他无言以对又自惭形秽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许静。
“傅时宴,这就是你们傅家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许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大声地质问傅时宴。
旁边站着的宋齐急忙挡在前面解释,“许姐,是我没看住她,您要怪就怪我,不关傅总的事情。”
许静的脸上写满愤怒,牙关紧咬,双手不断攥紧又松开,终于,撇开了眼,挥袖离去。
这段时间里,阮诗予和身体已经恢复的林景有时间就会来探望,可是一个月了,沈知许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就连医生都说,撞击太严重了,再加上二次伤害,受伤太过严重了,如果半个月内还是醒不来,那她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听到医生的话,许静和傅时宴顿时心如死灰,不同的内疚涌上心头。
许静懊悔自己当时要是再勇敢一些,和家人据理力争,结果会不会不同,她当时独自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绝望。
傅时宴最近很少去公司,每天一有时间就陪在医院,很多工作都带到公司来处理。
终于,许静发现了端倪。
她坐在傅时宴旁边,向后靠着椅子,缓缓地开口,“傅总,如果知知醒来,我想带她走,您同意吗?”
傅时宴淡淡地瞥了一眼许静,冷哼道,“你觉得呢许静,你能给她同样的物质条件吗?”
许静一时哑口,傅家在京港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而她家顶多算是小小的富足家庭。
但是,又如何呢?
“我能给她爱,你能吗?”
许静话一开口,傅时宴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明白许静是什么意思。
“爱能当饭吃?许静你不用多说了,人我是不可能给你的,你赶紧回部队吧,你父亲已经打电话过来催很多次了。”此时的傅时宴已经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无奈下,许静还是走了,她走的时候给沈知许留了信,托傅时宴交给她。
自那日天晴之后,秋雨一直下个不停,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露了花苞。
冬至那天,沈知许醒了。
仿佛是大梦一场,醒来之后似是变了一个人。
那双眼睛异常的平静,随着窗外的树影晃动,倏忽投射着冷光。
傅时宴陪着她,她亦微笑礼貌回之,但眼神深处皆是漠然。
林景和阮诗予探望她时,她的眼睛里才会显现出少有的笑意。
林景半开玩笑对她说,“我们可真是难兄难弟,前段时间是我受伤,你来照顾我,现在轮到你了,你可真是半分不欠人情。”
沈知许被逗得抿嘴直笑,但笑容变得越来越苦涩,自己都未曾发觉。
此后的一个月,沈知许在医院恢复得不错,尽管经常会看到傅时宴,但眼里的漠然未削减半分,只增未减。
终于在出院的前几天,她主动和傅时宴讲话,“小叔,你觉得愧疚吗?”
傅时宴默默地低下头,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在努力的压抑内心的愧疚。
她继续补充,“那麻烦你帮我个忙。”
——永远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我们就当是陌生人。
说完,她翻身背对着他,咬着嘴唇控制自己的颤抖,害怕自己努力克制的情绪被再次勾起。
良久,久到沈知许以为傅时宴已经走了的时候。身后的人斟字斟句地说,“好,我答应你。”
随着房间门被关上,沈知许才敢大口呼吸,她笑着鼓励自己:沈知许,你还是很棒的不是吗?
沈知许恢复出院的时候已经到寒假了,其实可以早点出院的,傅老爷子担心会有后遗症什么的,硬生生让她在医院观察了一个月,出院的时候,沈知许感觉自己终于自由了。
回到熟悉的房间,她竟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面对对面的房间,心里还是会蠢蠢欲动,但从此往后,这些只会隐忍在心里。
临近年关,她站在傅老爷子房间前踌躇不决,只因她想求老爷子两件事情。
傅老爷子是个面冷心善的主儿,看到沈知许又瘦了那么多,心里还是百般心疼。
可听到沈知许所说的话,温柔的脸上瞬时充满了怒气,“傅家对你不好?你要走?”
沈知许急忙解释,“爷爷,傅家对我太好了,我就是想着好久没见许阿姨了,她过年回不来,我想去看看她。”
“那住校又是怎么回事?”傅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气得看也不看沈知许。
“爷爷,我在医院待了几个月,学业荒废了很久,我想在学校也能有老师和同学帮助,我想考个好大学。”沈知许说这话时有点心虚,以她的聪明,高二所有的课程早都学完了。
傅老爷子见她身体刚好,也不愿拒绝让她不高兴,只好摆手作罢。
沈知许开心地抱了下傅老爷子,乖巧地说着,“爷爷,您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沈知许蹦蹦跳跳地回到房间,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傅老爷子皱起了眉头。
曾在战场出生入死,又在商界摸爬滚打许多年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丝端倪,说是去找许静过年可以理解,但要住校这点,肯定是有些问题,而且沈知许出车祸的地点在傅时宴楼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得不回想起以前的细小事件。
终于,他拨通了傅时宴的电话,让他有时间回家。
傅时宴刚一到家,进门就和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沈知许撞了个满怀,他站在原地打量着沈知许,最后,还是拦住了她,“去哪?”
“与你无关!”少女绕开他,往车上走去,司机把行李放在后备箱,看了一眼傅时宴便开车离去了。
傅时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亦知道自己挽回不了,但只要她在京港,一切还是有得挽回。
家里多一个人不觉得有什么,少一个人时总觉得空落落的,傅老爷子坐在阳台品茶,环视着四周。
“父亲,您找我什么事情?”傅时宴恭敬地站着。
“说说吧,你和知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