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结局
永安镇通往泉州府的古驿道上,不知从何时起开了一个馄饨铺。
铺面不大,但旁边建起的二层竹楼,尤为漂亮。
本来管道建好后,这条古驿道就废弃了,再无人修缮。
可这个馄饨铺的名声不胫而走,附近赶着集的百姓特意绕道来吃。
两文钱一大碗,吃个半饱,汤免费续。
紫竹村离这馄饨摊最近,香儿带着弟弟在这帮忙。
银环靠着摇椅歇息,我在园子里吹着风,无忧陪在我身边练着琴,无伤在旁舞着剑。
岳未央在南越王府苦苦支撑,旁边跟着第三胎得的儿子。
馄炖摊的是我和玉环据理力争,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从小楼出来的李秋菏黑着脸,给我端来一碗药汤,“姐姐,你确定不回仙湖山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到了那个地方,我的想法就不受控制了,感觉我都不是我了。”
我继续说道,“对了,听说和风继任族长了,是好事啊!你如愿成为族长夫人了。”
李秋菏黑着脸道,“姐姐,母亲和父亲三番五次要你去圣都看看他们,你都不从。可你能带着三个孩子,跑到清凉寺,当了苦行僧,你倒好在寺里做了个清修居士,姐夫带着三个孩子当了三个月的行脚僧,日日乞讨。”
馄炖摊和小楼离得不远,银环听到李秋菏的质问,轻笑出声,那段清修的日子还真是值得回味,如同曾经的走镖和执签。
本来银环跟我商量,在永安镇开个签铺,还未开始,我们一行人被李家、岳家、后土、皇甫几家的老人联袂捉了回去,我倒是还好,没有几个人敢说我。
银环更是,只要长辈一开口就说是主子吩咐不敢不从。
最后倒霉的是岳未央,硬生生挨了家法,主要是岳国公训斥的书信三日一封,最后硬是把无伤接去京都住上了大半年才罢手,之后无忧被后土氏族的舅公节奏,而长子萧豫铮则被请去了大渝皇都。
岳未央趁此机会,怀了三胎。
这次我回了李家堡养胎,岳未央要在南越处理诸多事务。
银环见我爱吃馄饨,特意跟婆婆学了手艺,回来根据口味稍作了调整。我笑着打趣,“回头咱俩找个地方开个馄饨摊吧。”
银环笑着嗯了一声,瑟缩的开口,“主子不问我,玉珠的事么?”
我听到她提玉珠,原本应该是有些伤感的,可能是受到神坛的影响越来越重,此刻的我居然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就仿佛这个人对我并不重要,只是回道,“也好,毕竟她有了疼爱她的夫君,你可有相中的,我替你做主。”
银环想了想,“主子,别打趣我了,你该知道的,我不会嫁人的!”
我笑着摇头,她的小郎君死在了成家的那场围杀。
我在李家堡的日子,倒是有两个烦人的家伙,日日来。
李流火和李在宇。
以前怕我要死的李流火,日日来,问我这个姑姑感觉如何,那个感觉如何。
李在宇在旁一唱一和的,二人依然把我当成趋吉避凶的吉祥物。
如今看来,南楚行事越发顺遂,蚕食了西凉诸多争议之地。更让萧元清忌惮,所以今年南越府的军饷又涨了二十万两。
南楚备考大楚、大渝,与西凉一抗,天盛在旁虎视眈眈,到嘴的肥肉硬生生被南楚撕掉了一大块。
岳未央数次与李流火密谈,但我知道他的底线,岳家的军婚从未撼动,可若是坐上高位的是他们岳家的后嗣,那又另当别论了。
天盛的事如今四姐姐李秋水接手,着实花费了好一番经历,几个盘口资历老的,不买姑祖母的面子,最后还是岳修叔叔出面,在她亲手处理岳伊人和梁王世子之后,才答应给她三年时间。
祖父选出的人,有几个是池中之物呢,最后还是扬州祖地一个姑婆婆,离开故土,重新出山坐镇京城。
这个姑婆我还是知道的,以前我调皮,家里人有的舍不得打,有的不敢打,都是这个姑婆动的手,一开始并不痛,可是从开始记事,犯错受罚凡事这个姑婆下手都是及其重的,而且她师承是极其有名的儒家大能。
玉珠回到京城,也是一大助力。
玉珠将两个儿子送到了南越王府做了铮哥的伴读和随从,我知她心意,可是我既然给她插上了翅膀就不会再让她断翅,而她也如愿去了江东,与二姐一般守着海防。
二叔坐镇的海外仙岛因为二姐夫家的缘故越发稳固,而后土的船舰比东瀛更加迅速、轻盈。一时间,海匪被肃清,宋家得了功劳,二叔的仙岛得了便宜,而东瀛也被掏空了大半,甚至不敢向天盛发国书,只能打掉牙吞到肚子里。
如今生了三胎后满一周岁后,我带着银环溜到永安镇闲逛,无意间听到了当年古驿道的传说,押送的十万两黄金军饷在古驿道被劫。
我二人对视一眼,查阅诸多线索,最后选在了如今的地址,建起了馄饨摊。
目标,旁边的紫竹村。
银环收留了两个村里的孤儿,当时香儿带着弟弟去集市卖了晒干的嫩笋干得了十文钱,又跟着村人到这要了一碗馄炖,姐弟两人分食,又要了两次汤。
后面走到银环面前,怯生生的问,“老板娘,这汤我能带回去一壶么!”
银环给她装了满满一水袋。
渐渐而二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馄炖摊的生意越来越火,就连永安镇的食客都专门来此吃上一碗馄炖。
两姐弟自然而然的留在了竹楼。
过了三十岁生日这天,我的头发一夜变白,银环连夜传输给了大渝的母亲和后土的妮娜。
三日后,李秋菏赶到,见我如今青丝变白发,瑟缩不敢开口。
汤药苦口,两个孩子赶来,我才被监督着日日用着药。
岳未央赶来住了两个月,又回去,忙着公务。
我如今这副样子,银环焦急道,“主子要不,就那两处地点,挖开看看?”
我无奈的点点头。银环放了信号,心宿阁的人第二日就到了。
紫竹村后山的竹林里,有几颗诡异的紫竹,恰好构成了迷魂阵。
阵中恰好是村长家的祖坟。
掘人祖坟的事损阴德本不想干的,如今没了办法,只得一试。
我知道,应该就是这处了,若不是村长害死了香儿的爹娘,我和银环可能会另选他法。
黄金只剩了两万两,但是我要找的玉盒还在。
当年随军饷一起的疗伤圣药紫珠神草,也可医治我的血毒之症。
洗髓换血的秘药,终于配齐了。
三年后,南楚城中的一处街角,新开了一家解签店。店铺不大,里面摆下一张桌椅,墙壁上挂着诸多签语。
一个满身补丁的夫人,走了进来。
看着内,馒头银发,面纱遮脸的神秘夫人,心中一定,问道,“老板,可以解签吗?”
见我点头,她从怀里掏出一布包,翻开层层绢布,漏出镖行制式的竹签,“列阵在北,死守城门,一签可解万难?”
见她目露祈求,刚从外面回来的银环,笑着称道,“夫人,要解何难?”
补丁妇人听此大哭,滇南水患、流民四起,官府草菅人命,致使她与儿女婆婆走散,这跟钱是父亲当年一命换得。上京的路被封了,但是边陲之地只有南楚有签坊,她这些时日不眠不休终于赶到。
我起身,吹了声口哨,一只血色的飞鸟空中盘旋,半刻钟后,无忧带着弟弟无之赶到,“娘亲,是要执签么?”
见银环在我身后点头,笑着收拾行李。
两个时辰后,一辆马车出了南楚城。
两日后,两匹马疾驰追上,岳未央笑呵呵的进了马车,银环和无之被赶出了乘了马车。
“娘子,咱说好的,要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