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入住圣都
岳未央乔装打扮,进了我南上的队伍,银环黑着脸坐到马车外。
因着玉珠流在泉州府备产,岳未央顶替了玉珠的位置,毕竟岳未央的武功如今精进了。
我看着他斜靠在软榻上,因着大渝闷热,穿的不多,岳未央穿着白色的云锦,白嫩的胸膛若隐若现,我瞥了一眼,继续翻着手里的大渝记事,但微红的耳根被岳未央看见。
岳未央状似无意的用小指头轻轻摩擦我的小指头,见我不理,大着胆子用小拇指摩擦我的手心。
我不去管他,岳未央似乎发现了什么,整理好衣衫后窜出了马车。
岳未央拉过银环,“你家主子一入大渝,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银环捏了捏颤抖的指尖,“主子应该跟小公爷提过,上次在仙湖因着激发了血脉成为大神宗的转世。但不知为何,主子一到大渝情绪很难受到牵动,听夫人提过,夫人的五感灵识通神,人性情绪自然会被弱化,所以很难被平常事牵动。”
岳未央的脸色不好,私下里他曾我闹过几次,对他的勾引虽是羞涩但总会上下其手,毕竟美色醉人。可如今自从进了大渝,我便对他再无意思,这让他变得很不安,但索幸我不是对他无情。
岳未央想了许久,跟在身边的岳准消失了几日,再赶上来的时候将襁褓塞到了我怀里。
原本哭的伤心的铮哥闻到熟悉的气息就安定下来,铮哥在我怀里拱着闹了好一阵才睡去。
岳未央将睡熟的铮哥拎了过去,“你若累,安心睡下。”
渐渐的银环发现我的细微变化,原来压在银环心头的阴云逐渐散去。
到了大渝圣都,远远望去,母亲、父亲和妹妹三人站在城门口摇手企盼。
岳未央先跳下马车,搀着抱着孩子的我下了马车。父亲见到许久未见的外孙高兴的冲到前面,接过铮哥,转身进了城内。母亲看着我,“路途远可是累了?”
见我摇头,她叮嘱了几句追上前面走的飞快的李万宏。
我抬眼望去,圣都的繁华程度不亚于天盛的京城,李秋菏带着我们三人沿着南门的商街前行,介绍着各个铺子和民宿文化,我听的晶晶有味。
走过这条街,突然看两个月白祭服的人在前方和跟我一起进城的商队起了争执。银环要上前却被秋荷拦下,向着后面跟着的侍卫说了声,“去处理好!”
然后苦涩说道,“姐姐,我们回府说。”
我随她回了公主府,我扫了眼牌匾,“这长公主府是我的府邸?”
“是的,听说你要来,母亲让我提前打扫。这座府邸原本是王上姐姐大长公主的府邸。此前圣使多番讨要均未果。”
院内传来铮哥愉快的童声夹杂着父亲和母亲爽朗的笑声。
我刚要上前却被李秋菏拉住,十四五岁的年纪,湖绿色的裙袍,大眼睛盯着我气球道,“姐姐,父亲和母亲自从见了铮哥总是念念不忘的,铮哥房内的东西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就连铮哥的小木马都是父亲一刀刀削的。所以如果可以,对他们二人少些戒心。”
“姐姐,铮哥和哥哥很像呢,像到什么什么程度呢?哥哥和铮哥都是后土百年难遇的战士呢。”
我到了自己的卧室,简单修整过后,换了身祭服,是天蓝色的长袍,项圈镶嵌的遗玉,就听到外面通传王上要见我。
我拿起凤杖,银环上前,李秋菏换了一身宫妆,随我一道入了宫。两个老的陪着一个小的在园子里嬉笑打闹。
我手执凤杖,站在大殿中,上首老人低沉的咳嗽声不时传来,我通知着实有些刺耳。我轻皱眉头,缓缓走上前,太子皇甫文渊拦住我,却被我无视。走到上首,瞥了眼安稳坐在右手位 的圣使皇甫慈。
近处看上首的老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不时捂着低咳。
我左手执杖,右手从左手的袖口掏出一个玉瓶,上前跪在老皇帝的身侧,两旁的侍者要上前阻止却被老皇帝制止。我倒出一粒药丸,淡淡的药香在殿内弥漫开来,旁边的圣使皇甫慈眼冒精光。
我低声嘟囔道,“看在你封我做护国公主的份上,又把那么好的宅子给我,这个还阳丹算是我孝敬您的!”
把药丸塞到老皇帝的嘴里。
皇甫政和感受到丹药入口之后,胸口沉闷的石头突然轻松了好多。还要再说什么,我就把玉瓶塞到了他的手里,说道,“连吃七日,咳症能好许多。”
我拎着凤杖走下去,站在大殿上。
皇甫政和看了看手里的玉瓶,突然笑了,看着右手边的皇甫慈,“皇妹,皇甫氏族的神女很久没有去神庙履职了,刚好你和大神官图冉是至交好友,你去正合适。如今各氏族关系紧张,你去正好缓和各氏族关系。”
皇甫慈愤恨的捏紧拳头,不回话。
皇甫政和,又看向我道,“若是有空把你那个小娃娃带进宫,给我看看。”
见我点头,召了内侍起身要走,可刚站起来,吐出了一口黑血。太子皇甫文渊大叫一声父皇,冲上前去,回头怒斥我,你到底给王上吃了什么?蛇蝎心肠,王上把最好的都给你了你们母女三人,还不够么?
还要再说却被老王上制止,“无妨,吐出这口黑血,好多了,至少可以多活一年。”
我冲着皇甫文渊哼了一声,以后出门在外小心点。转身出了宫门。
刚到公主府,来了圣旨,护国公主进献灵药有功,特将水泽乡的大观腹地赐给护国公主作为封地。
我接过圣旨,心中犯冷,那个老人居然知道李家的谋算,大观大观腹地刚好与李家堡相邻。
随后吐了口气,摸了摸头上的玉簪,这是外祖母的遗物。
母亲将铮哥哄睡后,交由玉环看顾,过来寻我。
我见她进来,“父亲呢?”
“你父亲替我处理政事去了!”
我抬头看了眼母亲,气色好了许多,但是额间的一缕黑线,在我眼中 格外清晰。我叹了口气,母亲你可知道自己中了毒?
后进门的李秋菏,“怎么可能?母亲若是中了毒,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皱了皱眉,“你可听过噬魂香?混合在信众的贡香中,燃之,很难察觉?”
李秋菏听罢,上前拉着母亲坐下,拔下母亲头戴的苦楮木簪扔向窗外。
祈求的看着我,可有解法?
我想了想,“有,此毒对侍奉母神的神女而言,如附骨之蛆很难剥离,除非将白灵的骨灰混合着五百年的犀角做香,可你知道这不可能。”
李秋菏哭道,没有别的办法么?外祖母化身白灵,怎么可能、母亲不会同意的,若是父亲知道定会违逆母亲的意思,这让父亲以后如何在后土一族立足啊。”
我笑道,“那你怎么如此大意,让母亲着了道呢。”
李秋菏张了张口,无法反驳。我继续道,“明明知道皇甫慈,在圣都经营已久,手段层出。还如此不谨慎,自行登了圣坛白塔,有此一难纯属自找。”
母亲后笙,看我如此说,搅着帕子,“我是想着,你快来圣都了,我此行做了万全准备。如今我中毒,她也没好多少。”
我皱着眉,“你给她下的什么毒?”
“失魂丹!”
李秋菏以手扶额,失魂丹不是毒药。。
母亲却说,“我知道,可秋荷你不知道神女的本质,修的是神魂,我后土得天独厚的血脉可以持续滋养神魂。其他人靠着丹药滋补神魂。而她中了失魂丹无论吃再多的丹药,终究无济于事了,她年事已高,残败的躯体无法承载红凫堆出来的超强神魂。皇甫慈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