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祖孙联手 斩除杂草
众人拜见皇太后后,陈尚书道,“太后娘娘,臣等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禀明太子殿下。”
皇太后凌厉的眼神看着众臣,“哀家看张院判,也在这里,应是已经告知过众卿家,太子身体不适,不见诸位了吧!”
张院判回道,“禀皇太后娘娘,微臣刚已告知了众位大人,太子殿下刚刚服药后睡下。”
皇太后继续说道,“看来哀家来的也不是时候,哀家与诸位都各回吧!”
见张尚书不再说话,李奇说道,“禀皇太后娘娘,陛下夙兴夜寐,日理万机,即便是龙体抱恙之时,遇紧急政务,仍会召见群臣,臣等不知太子殿下只是偶感风寒,何至于臣等三番四次请求觐见,仍闭门不见。莫非另有隐情。”
皇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刚刚在门外也听到李大人说,后宫不得干政。具体是什么紧急要务,哀家自是不便多问。荣喜,你去把全国公给哀家找来。”
荣达从东配殿拿来一把椅子放在正殿门口处,伺候皇太后坐下。
皇太后对荣达说,“你们怎可如此怠慢朝廷肱骨,还不快去拿些椅子来,让诸位大人坐下。”
午后的太阳甚是毒辣,福遐宫的太监王宁拿着九凤黄缎曲柄伞,为皇太后遮阳。
众大臣则在阳光下坐着不敢挪动,不出一刻便已是满头大汗。众大臣的心中已被躁热的天气,点燃了心中的怒火,只能暂时压制着。在东宫的这些大臣哪里遭过这罪啊!景帝登基以后被皇太后与四位辅政大臣,夹在中间,已经养成了首鼠两端的性格,都会尽量避免与朝臣发生大的冲突,重用全国公,最重要的不是全国公的能力有多强,而是全国公从来不会顶撞景帝,景帝骂他,他便受着,不知何时全国公已经成为了景帝情绪的宣泄口,以及捍卫他帝王自尊心的唯一之人。
等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全国公来到了东宫,给皇太后请了安。
“全大人请起,哀家记得皇帝命你来辅佐太子处理政事。今日陈尚书等人前来东宫,说是有要紧急政事要禀明太子,你可知道此事。”
“回皇太后,臣知道此事,臣与在座的大人们对此事意见未达成一致,众位大人要来请太子殿下决断,众位大人不听臣之劝阻,执意前来。”
皇太后严肃的说道,“那全国公认为此事,已然紧急到必须太子拖着病体,当下必须决断吗?”
全国公听此,已是猜到皇太后的用意,此时不论如何必须坚定的站在太子这一边,而且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回皇太后,臣以为此事并不急于当下决断。”
众大臣听闻全国公如此说,纷纷起身,指责全国公怎可如此说。
李奇此时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喊道,“全太尉如此胡言,陷臣等于不义之地。政事急不急于决断,也要看太子殿下的意见。”
皇太后看着台下众臣之愚相,轻蔑的说道,“哀家看御史大夫齐之际也在,怎么不言语?齐大人可要在此弹劾全太尉啊!”
齐之际摆出一贯监察百官的架势道,“回皇太后,弹劾倒不至于,刚刚听闻全太尉之言,臣便想等陛下回朝参其一本。”
齐之际看了一眼全国公,继续说道,“皇太后,今日臣等台谏诸君除谏议大夫全哲衡于外地赈灾,其余院长皆在此,臣等实在不明,台谏诸君皆到东宫请命,太子殿下因何闭门不见。”
未等太后说话,参知政事李兴祥道,“启禀皇太后,老臣们在太阳下暴晒已逾一个时辰,太子殿下是否应传见了?抑或殿下已无法见老臣们了?”
皇太后起身大怒道,“哀家还以为,副相是今日怎躲在尚书与直隶通判的身后,如今看来想最后亮明你们真正的来意。”
太后说完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太子昨日确实是心症复发,当下正在殿内静养。既然你们已有所听闻,缘何今日非要逼宫见太子?”
李兴祥见太后软了下来,深觉自己胜券在握,便道,“娘娘,老臣历经三朝,忠心为国,如今陛下亲征白国,四州水患民不聊生,东南三州盐贪墨数案,眼下不能再拖着了。若太子殿下当真薨逝,不可再瞒于臣等了,需立即报信于陛下,册封新的太子,行监国之事。”
“谁咒本宫呢?”太子身穿寝衣,打开正殿大门,走了出来,向皇太后问安后,看着下面都跪着不敢抬头的众位大臣。
“全国公,起身坐下回话。依全国公看,副相带一众臣工前来东宫诅咒本宫,行逼宫之事。该如何处置?”
“回太子殿下,诅咒储君当诛三族,还请殿下念及当下时局,暂从轻发落。”
“本宫知道,诸位都是朝廷命官,如何处置都需由理应父皇定夺,但父皇临行前夜已将玉玺交给本宫,若必要可直接使用,无需上陈于父皇。”
”东宫卫众侍卫听令!”太子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太子的一声令下,在东宫门外早已严阵以待的东宫卫众侍卫们,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矛利剑,整齐划一地涌入殿内。他们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下闪烁着寒光,步伐铿锵有力,如同铁流般不可阻挡。领头班长白竹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严密监控起来。
“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本宫拿下!”太子中气十足厉声下令。霎时间原本安静的东宫内爆发出一阵混乱。十几名大臣被从侍卫们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他们有的惊慌失措,有的面色惨白,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如此大祸,想了一万种全身而退的说辞,唯独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将玉玺交给了太子。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朝廷勋贵,如今被年纪尚轻的太子命侍卫们粗暴地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微弱的求饶声。然而,在这东宫之内,他们的声音显得如此微弱无力,无法撼动太子坚定的决心。
太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这些大臣的面前。他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要将他们的内心看得透彻。那些大臣们感受到太子冰冷的目光,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了。
“收到德妃与裕太妃的消息,不对,现下已是利嫔,当真以为本宫薨了吧!你们这些废物都不及东宫的女官。”太子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这些大臣们的心头。他们抬头望向太子,只见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绝的光芒,仿佛要将他们吞噬一般。
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求太子殿下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这一切在太子看来都只是徒劳的挣扎。
吏部侍郎利云沪道,“臣等今日是因有紧急政务请殿下决断,与裕太妃、利嫔何干?”
参政知事李兴祥大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子看此笑了笑,“姜尚宫出来,你来告诉他们,让他们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