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哲府团聚 太子夜访2
太子的仪仗,从东宫声势浩大的一路来到国公府门前,而且还是在夜里,当真是古往今来从未有过。
太子看锦奕和荣康敲开了大门,走下小七宝辇,来到锦奕的身边。
锦奕的脸,国公府的门房是认识的,“锦奕公子,怎么晚上来了?老爷和焕哥儿正在用飨,我去通报一声。”
“这是太子殿下,还不快行礼。”
“免礼!”太子也不等众人行礼,便大步流星的往府内走去。锦奕拉起门房小跑到太子前面为其带路。
走到中庭院门前,正听到哲焕醉醺醺的声音,便停下脚步,听了起来。本想继续听下去,担心国公爷训斥哲焕,便径直的走了进去。笑声道,“谁说本宫几年内都不想大婚啊?”
全府上下,彻底清醒,纷纷起身,跪拜太子。
太子走到国公爷面前,双手扶起国公爷,“快快起身,您乃本朝宰辅太尉,今后见到本宫不可再行跪拜之礼。”随着国公爷起身,众人也自行纷纷起身。
太子看向哲焕的二哥,微笑着说道,“这可是我们全指挥使的二哥,谏议大夫全哲衡?”
“正是臣下。”二哥不卑不亢的回道。
“当真是本朝栋梁,本宫未到弱冠,尚未临朝参政,故而今日的话,就当是本宫与尔等私下闲谈,本宫的大婚之事,还要请谏议大夫,在朝堂内多帮忙阻拦。正如指挥使所说,本宫几年内不考虑选妃一事。本宫先谢过谏议大夫了。”
“殿下,还请厅内上座”
太子走到哲焕的身边说道,“无需多礼,本宫来此,一是回宫看到让指挥使送给国公爷与夫人的松鹤如意大座屏,还在东宫,索性本宫就亲自送来。”
“殿下什么时候让”太子使劲的拧了一下哲焕的腰间。
“二是有件事情,来与全指挥使商议。本宫去指挥使的书房便好,你们大家自便。”
“锦奕,有指挥使在,国公府家宴,你们带着刀剑都退到大门外候着,荣康也不用跟着。”
“带路吧!我的指挥使大人。”最后一句话,太子小声的在哲焕耳边温柔的说道。
太子看到玖栖阁房中的的布置,与东宫的西偏殿别无二致,不禁感叹国公夫人对哲焕的舐犊情深。
“臣不会点茶,就给殿下沏杯白山云雾吧!”酒后半张脸潮红的哲焕,有些许撩人之处。
“沏茶你怕是也不会,多少水应该放多少茶。有酒么?我想喝些。”太子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桌上的书籍。
“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想饮酒了?我去中庭院给殿下取些。”
“罢了罢了,喝水便好。”
哲焕倒了杯水,放到太子面前。“殿下,怎么把给太后准备的松鹤如意大座屏,拿这里来了?下个月就是太后的生辰,殿下到时送什么贺礼啊?”
“今日,我的去了趟父皇那里,把陈国公府要了下来。下午,我便派了荣禄与春滢带人,接手了陈国公府。打算日后给你作私宅如何?”
“谢殿下赏赐,殿下今夜前来,就为此事?明日臣便回西偏殿把臣的物品搬走。”哲焕闻意,甚是伤心至极,冷漠的回道。
“你看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子,你的衣物,佩剑我已让姜尚宫搬到正殿内。其余物品,已让荣禄、春滢拿去陈国公府。”
“六弟始终是好的。”至少上一世,太子薨逝前,是好的。但这一世,经昨夜一事,前世的轨迹怕是要有所变化了。
“经昨夜一事,一则是要安抚六弟,二则防止奸人挑唆,此时六弟以不适合居住在九洲池了。”
“让六弟搬到西偏殿与我同住东宫,既给足了六弟的颜面,又能防止六弟与我离心离德。焕,只你以后的差事怕是难当了。”太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父皇从殿前司拨了几个人,又让王泰盛挑了几个宫女太监给六弟,宫女太监归姜尚宫管理,他们日常伺候,以姜尚宫的手腕,倒是方便找错处打发走。殿前司的人,虽说计入东宫卫名下,归你统管,但他们可不是好打发的。都是在陈弘泰手下当差久的老人。”
“皇上的心是莲藕状的吧?”哲焕无奈的摇了摇头,听到这里,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唉!我也是遇刺伤了脑子,亦或是昨夜之事得意忘形,本想安抚好六弟,没想到被父皇钻了空子。我也没法回绝。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本宫在来的时候,也想好了退路,殿前司的几人都安分守己的待着,最好。倘若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被我捉到,本宫便去你的私宅同住,东宫留给六弟自己,看父皇如何收场。”
“真是青出于蓝。”哲焕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
“你这几日好生歇息吧!我走了,先去看看陈国公这个老狐狸都贪墨哪些珍宝古玩。”
“殿下,夜深不安全,先回宫吧!明日再去。”
“无妨,经昨日一事,近来无人敢轻举妄动。先抱一下。”太子紧紧的抱住了哲焕。
”满身的酒气。”太子松开,走了出去。
全府诸人在门外,目送太子仪仗直至消失于眼帘。
哲焕上前抱了抱二哥,”刚才,弟弟喝醉了,二哥别跟弟弟计较。”
哲衡拍了拍哲焕的后背。
“夜深了,你们全部留宿吧!你们母亲早已命人收拾好你们的卧房。”众人随国公爷走入府内。
太子打开小七宝辇的窗户,叫到锦城过来,“全国公给了多少?”
“一锭金元宝。”锦城摸摸头道,
“其余人呢?”
“荣康和臣一样,剩下的也都是金元宝,只是小了点。”
“老奸巨猾”太子关起了窗户。
躺在床上的哲焕,双眼圆睁,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太子刚才对他说的话。六皇子住在西偏殿,殿前司的几人也必会在东宫轮值,老子怎可住进太子的正殿。
太子爷刚才的话,肯定是为了安慰我,诓我的。
为什么就不能同我说实话呢?
罢了,他是主子,我是臣下。君臣有别,我以后还是听父亲的话,切莫乖张。
哲焕越想越伤心,含泪进入了梦乡。